,但是只有那么一点的量,她越吃越饿。
本职工作不能忘,她看皇上的眼色,夹了一个芙蓉蛋,舀了一小碗鸡丝汤,什锦火烧是切成块的,她也夹了两块在盘子里,最后都放到了卫君庭的面前。
卫君庭慢条斯理地吃着,有乐安在一边给他布菜,他的胃口总是要比平时好一些。他忍不住看了一下乐安,他眼底的青色那么重,好像是没有睡好。是太累的缘故吗?也许的同时喂了两匹马,吃不消,他要不要让他做一些轻松一点的活呢?嗯,今天的火烧好像有点过于硬了。
他面上不显,依旧吃着早膳,乐安见卫君庭把两块火烧都吃完了,还以为他很喜欢,便又给他夹了三块,卫君庭眉毛一挑,乐安已经给他端到面前,“皇上,这个火烧吃起来很香,奴才瞧着不错,你也喜欢吧。”
“我……也这么觉得,”卫君庭刚要推拒的手顺势便成把盘子接了过来,“你喜欢的话,待会儿这剩下的你吃了吧。”
“谢谢皇上。”乐安从善如流,只是可惜桌上没有酱黄瓜和腌萝卜。赵巍在一边暗暗咂舌,皇上平时不怎么吃这劳什子,今天倒有点反常啊,这个乐安是越来越有能耐了。皇上对他好像有着非比寻常的关心,这到底是不是好事啊,他委实有点担心。
一顿饭吃完了,卫君庭去了御书房,乐安吃了皇帝赏赐的饭食后又被叫去了御书房,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就是站在皇帝身边,等候差遣。
御书房里寂寂无声,偶尔有皇帝翻书的哗哗声,乐安的困意又上来了,眼皮子一点一点耷拉着,头也跟着往下,像秋日的向日葵,沉甸甸地垂下了头。
但是身子一歪,她就又醒了,到底是在皇上面前,她还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清醒,暗暗掐了把自己,她又站直了身体,但是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卫君庭已经看了他几次了,最后看不过去,开口叫道:“乐安。”
“奴才在,”乐安打了一个激灵,忙上前问说,“皇上有何吩咐?”
“我看你需要先去洗把脸,不然你站着就睡着了。”卫君庭放下书中的书卷,瞧了他一眼。
“奴才,奴才这就去。”乐安说着就退出御书房,到了偏室去洗脸清醒去了。
卫君庭摇摇头,似是自言自语,又像在问赵巍:“你说他在御马监是不是太累了,今天怎么昏昏沉沉的?”
赵巍没有接话,欲言又止,正在考虑该不该说,卫君庭扫了他一眼,十几年的主仆,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来了一个字,“嗯?”
“嘿嘿,皇上,你真英明,我还没说话,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赵巍脸上挂着笑,上前几步,走到卫君庭身边,踌躇道,“奴才今个儿听了一些关于乐安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当然有可能是有人眼红他,故意造他的谣。”
“到底什么事,说。”事关乐安,卫君庭收起了散漫,变得有点严肃了。
赵巍此时心里有些打鼓,但是在皇上的注视下,此时万没有退缩的理由,他凑近皇上,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卫君庭的脸上无甚表情,只是那眉头却皱了起来,眼里的肃然越来越浓烈,赵巍退后几步,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心虚得很,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可属实?”半晌,卫君庭冷冰冰地掷出一句话。
“属实,据说是他亲口承认的。”赵巍没敢抬头,只听声音,他就知道皇上生气了
御书房内,气氛冷凝,乐安洗好脸回来,进来前还特意拍了拍脸,让自己更加精神。不过,一进门,她就感觉不对劲,静,太静了,虽然刚刚御书房也是安静的,但是那是一种平和的安宁。不像现在,静得出奇,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皇上,奴才回来了。”因着这特殊的安静,乐安说活都分外小心,皇帝没有说话,她能感觉到卫君庭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带着上位着的威严,施压一般压得她的背又弯了弯。她一直低着头,余光里看到赵巍,那厮头低得比她还厉害,从他那里是得不出来什么有效的讯息了。
“乐安。”卫君庭声音有如实质,冰冰地刺得她心里一紧,“奴才在。”
“你昨天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