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 乐安突然想起来以前学过的防狼术,她瞅准时机,用后脑勺猛地向后面撞去, 恰好撞到卫君庭的下巴跟鼻子,疼痛让他停了下来, 乐安又踩了一下他的脚, 这下子他彻底松手了。
乐安赶紧摆脱他的禁锢, 跑到门口看着他, 不敢进来。卫君庭一直捂着鼻子, 脚被踩的也疼, 他一退, 直接坐到了地上。乐安这才看清楚, 卫君庭的鼻子正在流血,已经沾到他白色的中衣上了,特别显眼。
她心里着急, 不知道赵巍为什么还没来。卫君庭头低着, 半天没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拿了外面卧榻上的两个花鸟搁臂,挡在面前, 她小心翼翼进去,轻声喊道:“皇上, 皇上, 你没事吧?”
卫君庭缓缓抬起头, 乐安随着他抬头的动作,戒备地把搁臂呈交叉状挡在胸前,直到看到卫君庭的眼神由迷茫疑惑转为清明深邃时,她才惊喜地把搁臂扔一边,上前扶着卫君庭道:“皇上,你好了。”
“我怎么了?”卫君庭刚刚迷迷糊糊地,只觉得浑身热的将要燃了一样,后来抱住了一个人才好受了些,只是那人不老实,总是想跑,他费了一些力气才压制住。
“你刚刚跟平常很不一样,我怎么也叫不醒你。”乐安不好意思说卫君庭抱着她不放,只能大概点了一下。
卫君庭一听,抬头看着乐安,他衣衫不整,茶驼色的圆领衫腰部破裂,隐隐露出白生生的细肉,看得他口干舌燥,他脸色绯红,本来整齐束起的头发,此时却有一绺细碎地垂在耳侧。
他突然想到,自己刚刚不会抱住的人不会就是乐安吧。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而乐安言辞闪烁,地上还有他刚刚扔掉的搁臂,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当是他用来自我保护的东西。
鼻子有些痒,卫君庭用手一摸,才看到手上有血,他皱了皱眉头,乐安一瞧,跟卫君庭解释道:“皇上,奴才刚刚想叫醒皇上,所以不小心伤了龙体。”
“无妨。”卫君庭一撑地站了起来,刚走一步,发觉脚也有些疼,乐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你的脚也是……”
卫君庭哭笑不得,乐安赶紧把地上的搁臂给捡了起来,站在他的身后。卫君庭从床上拿了一件素色暗纹外衫,兜头给乐安罩上,乐安惊道:“皇上,这是你的衣服。”
“我知道,难道你想穿着这么一件破衣服站在这儿。”卫君庭一说,乐安才想起来,她的衣服被卫君庭刚刚扯破了。她一捂腰间,尴尬异常,卫君庭咳了一下,问道:“这衣服是不是我……”
“不,不是,这是奴才刚刚自己不小心刮破的。”乐安连忙否认,本来就够尴尬的了,如果承认了,岂不是更难堪。
他这个反应只是更加应证了卫君庭的猜测,想到刚刚自己抱着乐安,还撕了他的衣服,卫君庭觉得那药力似乎还没退,反而更强烈了,要不然,为何,他身上又热了起来?
赵巍带着御医终于来了,一看卫君庭鼻子有血,他大呼:“皇上,你怎么流血了?乐安,赶紧去打水,给皇上擦一擦。”
乐安应了一声,收拾了一下就去打水,一闪身从赵巍跟前过去,赵巍才发现乐安帽冠已歪,脖子上有些红印,像是被蚊虫叮咬了一样,身上还套了一件皇上的外衫,那外衫不合身,长及脚踝,几乎曳地。
在他去找御医的这个时间里,到底两人又发生了什么?
“先去换身衣服。”卫君庭瞧见赵巍的眼神,吩咐乐安道。
乐安也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很惹人眼,便退下去换衣服去了。
御医眼观鼻鼻观心,当作看不到这两人之间的一样,上前去给卫君庭诊脉,已经有宫女打了水过来,赵巍拧了汗巾给卫君庭擦血渍。
那御医甫一搭上脉,眉头就皱了起来,待看了看卫君庭的脸色,几乎可以肯定,卫君庭让他照实说,他先是请罪,然后肯定道:“依微臣看,皇上这是吃了春yao的脉象。”
“什么,吃了……”赵巍不敢置信,皇上怎么可能去吃那个春yao,难道还真让乐安说中了,陶妃给皇上吃了这个?
“是的,不过,量应该不多,所以皇上现在很清明,不过,春yao也有很多种,皇上吃的这种,药性凶猛,微臣建议皇上还是尽量不要服用,长期吃的话,可能于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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