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衣时,她故意翻了一个身,压住衣服,不让他碰。
她以为这样卫君庭会任她睡,不会管她了,谁知,他又将手放在了腰上,还自言自语道:“里衣脱不了,那就先脱中裤吧,得让乐安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地睡一个觉。”
手指滑过她的腰际,乐安再难无动于衷,抓住卫君庭的手,她睁开了眼睛,“皇上,你在做什么?”
“咦,乐安你醒了,我在帮你换衣服。”卫君庭无辜道。
“我睡得好好的,用不着换。”乐安将卫君庭的手拿开,卫君庭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手上还残留着她细腰上柔滑,他有些可惜,如果乐安能再装一会儿就好了。
“刚刚吃那么多,你现在就睡,肠胃能受得了吗?快些起来走一走,要不然坐起来与我说说话,过一会儿再休息。”卫君庭关心道。
他说的很对,出发点也是好的,但是乐安就是不想听他的,磨磨蹭蹭的还是赖在床上,就是不想起来。
卫君庭见她如此,若有所思问道:“乐安今日好像与往日有所不同,是因为我没跟你一起去御马监的缘故吗?没能践诺,是我的错,这样吧,改日,改日我一定陪你去,如何?”
“不用了,皇上,”乐安闷闷地答道,“我今天已经去过了,暂时不想再去。”
“还是生气了,”卫君庭叹了一口气,“当时我不是走不开吗?兰妃来了,要与我切磋棋艺,我许久未下,你又不喜欢与我对弈,所以跟她下了几盘,耽误了时间。”
他边说边注意着乐安的脸色,果然看到她神情有异,他心中一喜,吃惊地道:“乐安,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我,我才没有,”乐安立刻否定了,“我只是觉得皇上说话不算数,有失君子之风。”
她说完自己暗暗思考起来,她是看见皇上与兰妃在一起才生气的,而且她去了御马监那么久,皇上也没有来找她,这让本来还期待皇上会来的乐安,相当失落,一肚子的气无处发,见了皇上,她才敢冷落他,不与他说话。
难道自己真如皇上所说是在吃醋,她在吃皇上的醋,她,她真的喜欢皇上了,喜欢到连他的妃子碰他,她都无法忍受的地步?
“没有?真的没有?”卫君庭又问了一遍。
“真的没有,皇上,你明日还要上朝,还是早点去休息吧。”乐安摇头,催卫君庭离开。
“原来是我会错意了,”卫君庭语气淡淡,神情黯然,“既然乐安觉得我该离开,那我就不打扰你,你,睡吧。”
言毕,卫君庭给乐安掖了掖被角,然后站起来转过身,一步步地朝门口走去,他说走就走,乐安突然有点不适应他这样的转变,张张口想要叫住他,但是还是没有出声。
看着他挺秀颀长的背影,乐安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从中读出一丝孤单寂寥的感觉,她不由地自我检讨:我是不是对皇上太狠心了一点?
她觉得有些想不通,明明是皇上有错在先,怎么到头来感觉还是她错了?
卫君庭出了偏殿,脸上的抑郁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阴谋得逞的笑意,他成竹在胸,乐安这次一定能认清自己的心,躲也躲不掉了。
第二日起来,乐安伺候着卫君庭洗漱,上朝,这些事她已经许久没做了,但是今天她特意起来给卫君庭穿衣,洗漱,甚至连头也给他梳了。
卫君庭面上不显,心中倒是气定神闲,乐安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有心想说些什么,卫君庭也没给她机会,直接上朝去了。
早膳吃过,他也没回来,去了校场练武,乐安亲自下厨做了香辣干锅鸡,蒸白菜卷,糯米红枣和炸牛奶,就等着卫君庭回来就能开吃了。
然而,暮色将近,乐安等了又等,卫君庭却还是没有回来,见她着急,书香便着人去问了下情况,得到的消息是,卫君庭半路上去了兰妃的宫里,现在已经在那里用膳了。
乐安肺都要气炸了好吗,怒气冲冲地解掉腰间的绿色宫绦,她将翡翠扳指拿下来,然后在书香和墨语惊讶的目光中把它狠狠扔到床上,决定这次真的不要再理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