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连咋都不剩。
期间动作迅速,一气呵成,乐安反应过来不禁扶额,这马也是个吃货。
“咴儿咴儿咴儿!”追风叫得越来越大声,甚至都开始尥蹶子了,乐安暗道不好,大红这是生气了,动物都护食,这白马把大红的胡萝卜吃了,它不高兴了。
乐安赶紧过去安抚追风,给它说好话,还要拿刮子给它顺毛,但是都不好使,追风不仅不理她,还一直冲着大马厩里的那匹白马嘶鸣,乐安哭笑不得,它这是记恨上了白马,在示威啊。
可乐的是,那匹白马充耳不闻,仍旧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前食槽里剩余的草料,偶尔舔一舔自己的身上的毛,动一动尾巴给自己搔搔痒。
最后可能是被追风叫烦了,它冲着追风一仰头,“咴儿!”
这一叫不要紧,追风气坏了,尥蹶子尥得别提多厉害了,乐安都快止不住它了。御马监里的其他人听到了,乐安赶紧说了一下,让他们把白马先牵走一下,别让大红看见。
御马监里除了乐安都不敢惹大红这匹马大爷,听了乐安的话立刻把白马牵走去到小围场里遛一遛,走一走,避免让大红看到。
见不到白马,大红终于慢慢安静下来,但是它仍旧不愿意理会乐安。哎,这下可把大红得罪惨了,乐安刷毛,人家不理,给胡萝卜,不吃,牵出去溜达,不动,就差乐安给它跪下叫祖宗了。
折腾了许久,尝试了几次,天都黑了,乐安还没搞定追风,她想破了脑袋,终于决定还是从吃上下手,就不信大半天没吃东西的大红能忍得住。
?!
什么情况?
乐安惊讶极了,一抬头,一张清丽脱俗的脸撞进陶妃的眼中,刺得她眼睛都眯了下,而后又睁大了眼,仔细看着面前这个小太监,越看心里越厌烦。
这个小太监看起来没多大,但是模样生得极好,额头光洁饱满,秀气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有神,眸子微微转动间,波光潋滟,圆圆的脸粉粉嫩嫩,阳光下那细细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皮肤样貌真是好的让人……好生嫉妒。
“娘娘,娘娘。”晚溪的声音在陶妃的耳边响起,她回了神才发现自己盯着这个小太监看了许久,手里的锦帕都被她□□地皱成一团,不成样子。
她将帕子扔给晚溪,下巴一抬,盛气凌人,“没听到我刚刚的话吗?还不快掌嘴。”
“是,娘娘。”周商答应着,另有两个太监上前把乐安给架住了。
乐安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只是路过这里,还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避让陶妃,怎么就无缘无故地要受刑罚了呢?
“娘娘,”乐安挣扎着向后看着陶妃,高声问道,“敢问奴才有何处冲撞了娘娘,娘娘要这样责罚奴才?”
“大胆,你一个奴才,敢对本宫如此大声喧哗,还敢问理由,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就凭你刚刚这种态度,我就是把你丢到慎刑司,也无人敢置喙半句。”
“娘娘,奴才绝非有意冒犯,求娘娘饶恕奴才这一回,奴才是御马监的太监,这胡萝卜正是要拿去喂皇上的御马追风。”情急之下,乐安只能搬出追风来挡一挡,希望这陶妃能够想到皇上,放过她这一回。
“什么,养马的?”陶妃赶紧后退一步,拿着晚溪呈上来的新帕子掩住口鼻,好像怕乐安身上有奇怪的味道会沾染到她,“你离我远点,御马监的人又怎么样,我还不能奈你何了,一个马倌而已,我今天还偏要教训你一下。”陶妃美目圆瞪,十分不悦。
乐安来不及再说话,周商见主子生气了,半刻也不敢耽误,啪啪两巴掌下去,乐安的脸立刻肿了。莹白如玉的肌肤上红通通一片,看起来非常扎眼,陶妃瞄了一眼也觉得不好看,可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这个小太监非得长着这么一副脸,虽说是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吧,但是有她陶妃在,谁的相貌敢越过她去?这不是找打吗?
“参见陶妃娘娘。”一个温润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乐安舔了舔已经出血的嘴角,抬起头看到身着靛蓝色侍卫服男子,右手按着佩剑走过来,她看着那一双有些熟悉的眼睛,想起来了,这是上次在皇上那里见到的左善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