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笺又梦到了前世的风铃夜渡。
帮着东方致秀出头没过几日,野渡舟老便云游回来,原来镇上的修真门派向云山心宗告状,心宗的宗主又向野渡舟老表达其强烈的不满。
野渡舟老当时就把心宗的宗主怼了回去,美其名曰“正常斗法切磋”。
但他回风铃夜渡第一件事便是在众师弟面前将叶长笺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浴红衣蹙眉,高声道:“爹,是那几个不长眼的先欺负老三!”
野渡舟老双目一瞪,怒道:“你还有理了?”
浴红衣嘴一撇,跺跺脚,不语。
沈默情道:“师父,这也不怪大师兄。”
野渡舟老指指沈默情,“你大师兄和小师妹原本就是个急脾气,怎么你和晏无常都没有拦下他们,由得他们乱来?”
“你们还把年纪最小的白夜心也拖去,个个驭雷术都练得顶顶好了是吧?”他说着,一拂袖子,气得“哎”一声。
叶长笺低着头,虚心受教
他在风铃夜渡这么多年早就摸清野渡舟老的脾性,越和他顶嘴,他训得越起劲。
野渡舟老见他这幅模样,气也消了大半,指着他道:“冤有头,债有主。哪个欺负老三,你削哪个就是嘛。你二话不说端了人家一整个道观,你想老头子我把整个岛都赔出去吗?”
叶长笺漫不经心道:“他一个破道观有啥稀奇的吗,顶多赔几只野兔呗。”
野渡舟老道,“你知道你一脚踢破的那扇朱门多贵重吗?”
叶长笺随口应道:“一脚就能踢烂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噗嗤”
众师弟都低声笑起来,见野渡舟老“蹭蹭蹭”得火冒三丈,皆噤了声。
野渡舟老气极反笑,“嘿,你还挺横啊。觉得自己厉害是吧?你给我去断肠崖上面壁思过三日!每日送一餐!白夜心,你给大师兄送饭,其他人不准去见他!”
叶长笺哀嚎一声,“师父,断肠崖上一只苍蝇也没有,你要闷死我啊。”
野渡舟老“嘿嘿”两声冷笑,“憋死你这个小兔崽子,省的没事一天到晚叭叭得!”
那三日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因野渡舟老叮嘱过不能随意将鬼兵队召唤上来,他每日对着光秃秃的岩石自言自语。
禁闭期满,沈默情带着一众师弟迎接他下山,野渡舟老又出外云游,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切勿惹是生非。
叶小霸王怎么可能不捣蛋?
是以他又被野渡舟老拎着耳朵赶上断肠崖。
晏无常正在扫地,面无表情道:“师兄怎么了?”
浴红衣双手抱胸,朝天翻个白眼,“老五,师哥又做什么妖?”
白夜心道:“这次真不能怪师兄。师兄刚从断肠崖下来,他说要去镇上的酒楼喝点状元红去去晦气。”
“正巧遇到上次打伤东方师兄的几个修仙弟子,他们身旁还有萧氏丹宗、云山心宗的弟子。”
“他们对师兄出言不逊,师兄顾自喝酒,当他们是个屁。”
东方致秀问道:“那是怎么打起来的?”
白夜心道:“那几个修真弟子欺负一个卖唱的姑娘呢。随后师兄哈哈大笑,说这出戏真是精彩至极,禽兽穿修服装人呢,装地痞流氓顶顶得像。”
“那修真弟子拔剑冲上二楼。”
“只听‘咚咚咚’几下,我抬头看去,他们皆被师兄踢下楼梯,个个跌了个狗吃、屎。
萧氏丹宗的弟子抽剑,摆起剑阵。师兄笑吟吟地对卖唱歌女道:“小妹,借你佩剑一用。”
“话音一落,听得“刷”的一声,我猜测是师兄拔下歌女的佩剑,又见虚影一晃,师兄坐回原本的位置,歌女的佩剑也被插、回剑鞘。而丹宗弟子手中的剑皆被师兄拦腰斩断。”
沈默情道:“云山心宗的弟子呢?”
白夜心一拍大腿,“师兄接下来才叫厉害呢。心宗弟子都解下伏魔银铃,准备对师兄用他们的杀招,玄天清心咒,师兄仰头喝一口酒,对掌柜的说,老板,等会砸碎的东西都算在云山世家和萧氏头上啊,他们宗主死要面子,不会赖账的!这时伏魔银铃光芒大盛,乐音已起,师兄对歌女笑道:“小妹,把你的琵琶借哥哥一用。”
“歌女把琵琶递给他,他斜坐在二楼的栏杆上,信手一弹,弦音皆化为利刃向空中悬浮着的伏魔银铃袭去,刹那间,丁零当啷的声音不绝于耳,心宗弟子咕噜噜地从二楼摔下来,砸坏许多桌椅,口喷鲜血,站都站不起来。”
“我再凝神看去,空中的伏魔银铃皆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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