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从不落霞。’”
燕无虞道:“这么神奇?”
“是啊,听说天灯间隔悬挂,辉火熠熠,紫藤樱花,缤纷潇潇,满地落英,他们那还有个奇景,叫步步生莲。”
叶长笺道:“什么玩意儿?”
李君言道:“走一步便盛开一朵莲花。”
叶长笺打了一个寒战,“娘唧唧的。”
燕无虞道:“其他三个修仙世家呢?”
李君言喝了一口六月霜,缓缓道来:“江夏徒山世家的仙所叫做‘花间一壶酒’,傍海而居。“漫步花田间,庸人不自愁。”徒山世家的宗主之位传女不传男,因此香火阴盛阳衰,在她们本家见不到男子。”
叶长笺“嘿”得一声,“这不是女儿国么。”
燕无虞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李君言又道:“幽州云山世家的仙居叫做‘云歌画如眠’。云上挽歌,枕风而眠,说的就是他们那的景致。”
“西都萧氏的仙居叫做‘秀乐白石涧’,听说藏在深山老林里,却是几个修仙世家里最有钱的,珠光宝气,金碧辉煌” 。
叶长笺哦了一声,问道:“为什么?”
李君言挥了挥手,“斩妖除魔几个钱?哪有替人算卦看风水来得快。信口胡诌,黄金自来。”
燕无虞随口问道:“难道不是因为炼金术吗?”
李君言点了点头,一本正经认同道:“鹿遥言之有理!”
听他这么一说,叶长笺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点石成金!
想想就觉得有趣!
他和燕无虞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斗法大会,势在必得!
他们说笑一番,便去了膳堂用餐。
心宗与剑宗弟子分左右两边坐,一边温声细语,和乐融融;一边沉默寡言,死气沉沉。
燕无虞一边小口小口得扒着饭,一边与叶长笺交头接耳。
“左边第三个心宗女弟子,瓜子儿脸,条儿顺,俏!”
“右边第四个剑宗女弟子,鹅蛋儿脸,杏眼桃腮,美!”
叶长笺手拿窝窝头,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啧啧两声,“你还真是慧眼如炬哦。”
他们这窃窃私语,也有人对他们虎视眈眈。
伤势痊愈的唐兴走了过来,神色夸张道:“燕鹿遥,你炼了个什么法宝啊?听说你炼成那日,云水之遥上空都变色了呢!”
他们三人对唐兴都无好感,当做没听到他说话,顾自吃饭。
唐兴继续说道:“听说你从皎月峡谷里带出一支破笔,你不会炼了一只笔吧?你要用笔参加斗法大会吗,这是武斗,不是文试哇!嘿,我们剑宗出了个酸秀才呢!”
哄堂大笑。
方才燕无虞看上的两个女弟子也捂了嘴偷笑。
叶长笺将窝窝头丢回盘里,猛地站了起来,不耐烦得看着唐兴。
“你记性不好是吗,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唐兴嗤得一声笑,“顾念晴,这里是云水之遥,你拳脚打人算什么事?有本事你就用你炼的法宝打得我们心服口服!”
他也不知炼了个什么稀罕玩意,趾高气昂的。
叶长笺闻言也不恼,点了点头,笑道:“你说的对。到时候你们一个也别跑。”
他说着斜睨唐兴身后那几剑宗弟子一眼。
燕无虞也站了起来,“我吃饱了,走吧。”
他说完便拉着李君言的袖子将他拽离了座位,后者连忙揣了两个素包,一个叼嘴里,一个塞袖子里,跟着他们两人一同出去了。
一出门便迎面撞上唐将离。
叶长笺当没看到他径自绕过。唐将离脚下转了个弯,不疾不徐得跟在他后头。
燕无虞见状,忙道:“我先和君言回寝舍了。”
说着就拉了李君言往剑宗后院奔去。
叶长笺回到了竹苑,仰头灌了一大口六月霜,才把满肚子火降了一点。
他嗤笑道:“唐将离,你说你们云水之遥的弟子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死活呢?”
他以为过了几百年,云水之遥的风气会有所改善,没想到还是这般喜欢自作孽不可活。
“他居然让我用法宝和他拼斗,我真是…”
他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有些词穷,又觉得有些好笑,竟然低声呵呵地笑了起来。
通天阴阳镜,阴面一出,绝无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