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时传来一道娇嫩的声音,从门口走进一个红衣秀美的女弟子。
白夜心调笑道:“大师哥,你的崇拜者来啦。”
此言一出,女弟子双颊瞬间飞上一抹红晕,娇嗔一句,将盛得满满的一碗绿豆汤放在叶长笺面前。
叶长笺端起瓷碗“咕咚咕咚”地喝完了,“小曼,你做得绿豆汤似乎比小师妹的入味。”
白夜心道:“你将人家从外头带回来,免受欺凌,人家当然要使出十八般武艺讨你欢心啦!”
叶长笺举手给了他一个暴栗,顺带白他一眼,“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你别诋毁她的名誉。”
小曼道:“如若不是大师哥路见不平,我早已被那些品行不端的修仙弟子玷污,恐怕现在也不在人世了。”
叶长笺道:“好端端地说什么不在人世这种话。呸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
他一连呸了好几声,对着小曼道:“以后这就是你的家,谁欺负你了尽管揍回去,若是揍不过便来告诉我,我帮你揍他!同门师兄妹,理当与亲人无异,你若是找不到我,找他们几个也是一样的。”
他说着依次指了指沈默情、白夜心、东方致秀与门外练习驭雷术的晏无常。
白夜心道:“同门有难,义不容辞!”
沈默情笑道:“在风铃夜渡,若是有人敢欺负你,你便报你大师哥的名讳,保证他们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东方致秀道:“倘若身体抱恙,便来北院寻我,为你诊治。”
他们一个个皆对她和颜悦色,嘘寒问暖。小曼一怔,心头涌上一阵酸楚,随即红了眼眶,她自小漂泊,孤苦无依,何时享受过这么多人的真挚关怀?
正在此时,门外又缓缓踱进一个干练瘦削的小老头,鹰隼一般锐利的眼扫了他们一遍。沈默情、东方致秀、白夜心登时站了起来,挺直胸膛,只有叶长笺还在低头摸牌,“老二,轮到你出牌啦。”
野渡舟老微笑道:“打得很开心嘛,老头子我也来凑一桌怎么样?”
叶长笺道:“师父,上次三缺一喊你,你不来,今日我们满员啦!”
野渡舟老走到他身边,电光火石间举起手就是一个暴栗,“兔崽子,你们很闲?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叶长笺摸着额头也站了起来,委屈道:“今日的课业已经完成啦!”
他天生过目不忘,风铃夜渡的术法已修习得所差无几,每日完成基本课业后,剩下的时间便是四处捉鬼伏魔赚取零花钱,随后将零花钱换成酒,以此往复。
野渡舟老道:“你们收拾下,今年云水之遥会派两个优秀学子前来交流。”
叶长笺笑道:“怎么他们今年有胆来风铃夜渡了?”
往年仙魔学院之间的优秀学子交流会都在云水之遥举办,原因是外界将风铃夜渡描述得十分不堪,宛若地狱。
野渡舟老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沈默情问:“派来的学子是哪个修仙世家的?”
野渡舟老道:“徒山医宗、云山心宗。”
浴红衣道:“怎么派来了两个最弱的世家?”
此时修真界四大修仙世家尚未结盟,若论实力,以姑苏唐门剑宗为首,其次西都萧氏丹宗,再次江夏徒山医宗,最末幽州云山心宗。
叶长笺笑嘻嘻地拍马屁,“无论来哪个世家的弟子都是给我们小师妹练手的!”
浴红衣白他一眼,笑着转身去厨房做饭。
十日后,风铃夜渡的渡口迎来了云水之遥的优秀学子。
叶长笺是大师哥,理应由他出面接待外人,而这日他恰巧外出捉鬼,那么这迎客之事应交由二师哥沈默情操办,然他是徒山弃子,来的又正好是徒山世家的弟子,未免尴尬,出门相迎的是三师哥东方致秀与四师哥晏无常。
叶长笺拎着农家赠他的花雕,哼着小曲儿从应魔龙身上跃将下来,一踏进竹苑就觉得今日的氛围有些许怪异。
竹苑会客厅外,浴红衣、东方致秀、沈默情、白夜心、小曼五人鬼鬼祟祟地扒在些微开启的门上偷看着什么。
他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往里面一瞧,只见晏无常与一位穿着徒山医宗修服的女弟子正襟危坐,气氛甚是诡异。
叶长笺道:“你们在看什么?”
他悄无声息地过来,五人谁也没发现,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似乎从阴间飘来的声音,一个个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将起来,好不狼狈。
浴红衣吓得拍拍胸口,白了他一眼,小声骂道:“要死了你,走路没个声音,你当你是阿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