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笺身上的致命处,而叶长笺只轻跃相避,并不打算出招。
他们一个拼死相搏,一个悠然自得,高下立判。
云连清气愤难当,连声怒道:“叶长笺,你拔刀啊?你拔刀啊!”
一声响过一声,整个比武场都是他怒喊的回音。
叶长笺也是厌烦了与他周旋,身影一晃,众人还未看清他动作,他已跃到云连清身前,伸手握住了他执剑的手腕。
如铁箍一般牢牢禁锢着云连清。
叶长笺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抽出云连清牢牢握在手里的银剑。
他淡淡道:“我师父曾对我说过,将军有刃,不斩蝼蚁。对付你,还不需要我出刀。”
“当啷”一声。
叶长笺随意地将银剑丢弃地上,仿佛在丢垃圾。
他一脚将云连清踢翻在地,左足踏住他的胸口,扭头看向台下候战的云水之遥弟子,“你们一起上吧,我赶着回去吃晚饭。”
“对了,上次在皎月峡谷没有死的那几个兔崽子也一起出来。我健忘,你们的样子记不清了,自觉点吧,别逼我迁怒于人。”
他说着又重重得往下踩了几脚,他带着狰狞的老虎面具,是以众人无法看清面具下他露出的邪恶笑容。
叶长笺轻声道:“定身咒不是只你一个人会用的。”
他说着,左手掐诀,嘴里快速得念着古老的咒语,从云连清的身下缓缓生出数根藤蔓来渐渐包裹住他。
收拢——
云连清已经变成一个五花大绑的粽子,叶长笺踢他一脚,他便咕噜噜地往前滚去。
叶长笺玩得不亦乐乎,哈哈直笑。
云连清面红耳赤,羞愤至极,台下二十几个云水之遥的弟子看得气愤难当,沉不住气,悉数跳到比武台上。
为首一人是唐门剑宗的弟子,“叶长笺,你欺人太甚!”
叶长笺停下动作,回头懒懒得看他一眼,“人都齐了么?齐了就开打咯!”
他说着随意得一拂袖,从袖口里飞出一杆紫色的五方令旗倏地插、入地面。
五方招阴旗“腾”得自动燃烧,它的火焰不是红色的,而是漆黑的!
云水之遥的弟子脸色白了几分,观望台上的几人都凑了过来,神色凝重地望着场中情况。
“吾主所唤何人?”
虚空中传来阴冷的声音。
叶长笺轻笑,“二营将军,虞初一。”
五方招阴旗燃尽那刻,从黑雾中走出一个黑衣少年,眉宇阴鹜,面容俊秀。
叶长笺又踢起了云连清,道:“初一,这些杂碎都交给你了。”
虞初一应一声,一把二尺钢刀缓缓从他后背升起。
虞初一伸手拔出体内的钢刀,面上无悲无喜。
那是阴将麻木的,杀人不眨眼时的神情!
“咔哒”
这是叶长笺一时没控制好脚下的力道,踩断了云连清一根肋骨。
云连清痛得大叫。
而另一边的云水之遥弟子也被虞初一打得连声哀嚎。
“初一,太吵了,让他们闭嘴!”
叶长笺皱起眉头,又没控制好力道,“咔哒”一声,踩断了云连清的胳膊。
他的话音一落,不知虞初一怎么做到的,原本鬼哭狼嚎的修真弟子皆闭了嘴。
叶长笺瞥了一眼,一个个脸上的神色痛苦至极。
正在此时,浴红衣尖锐得高声喊道:“师兄小心啊!”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道闪电便打在叶长笺方才所站之地。
那地方剩下一个焦黑的洞,还冒着滋滋的电流,旁边落着一张老虎面具。
若是没有这张面具,恐怕叶长笺的脸就要毁了。
浴红衣蹙眉,高声道:“爹,是那几个不长眼的先欺负老三!”
野渡舟老双目一瞪,怒道:“你还有理了?”
浴红衣嘴一撇,跺跺脚,不语。
沈默情道:“师父,这也不怪大师兄。”
野渡舟老指指沈默情,“你大师兄和小师妹原本就是个急脾气,怎么你和晏无常都没有拦下他们,由得他们乱来?”
“你们还把年纪最小的白夜心也拖去,个个驭雷术都练得顶顶好了是吧?”他说着,一拂袖子,气得“哎”一声。
叶长笺低着头,虚心受教
他在风铃夜渡这么多年早就摸清野渡舟老的脾性,越和他顶嘴,他训得越起劲。
野渡舟老见他这幅模样,气也消了大半,指着他道:“冤有头,债有主。哪个欺负老三,你削哪个就是嘛。你二话不说端了人家一整个道观,你想老头子我把整个岛都赔出去吗?”
叶长笺漫不经心道:“他一个破道观有啥稀奇的吗,顶多赔几只野兔呗。”
野渡舟老道,“你知道你一脚踢破的那扇朱门多贵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