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支持正版 李君言道:“远思, 你和大师兄很熟吗?”
叶长笺摇摇头。
“那他怎么今天没罚你?”
叶长笺瞥他一眼, “你很喜欢看我被罚吗?”
李君言道:“唐门剑宗赏罚分明,若是他有意包庇你,被人打小报告, 回头吃不了兜着走。”
叶长笺嗤笑道:“哪个向天借胆敢打唐将离的小报告?”
没人打唐将离的小报告,但有人把燕无虞房里珍贵的端砚被摔烂了。
叶长笺跟着燕无虞、李君言回寝舍, 看到一室狼藉,却轻轻笑起来。
李君言瞥一眼, 差点被他脸上的神情吓得魂飞魄散。
他明明笑着,神色却骇人至极。
“李君言, 你带我去唐涵宇的寝舍。”
他的语调轻软, 仿佛要去见老朋友。
李君言将他们带到唐涵宇的寝舍门前,里头传来哄笑的声音。
“你真的把那败家子的砚台打碎?”
“好像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 一天到晚宝贝得什么似的,打翻正好!”
“哈哈哈哈,现在那个软蛋蒙在被窝里哭吧?”
“锦城那个败家子好像不好糊弄,等会他找上门来怎么办?”
唐涵宇轻哼一声,“他能怎么办,难道他敢打我吗?他若是动我一根汗毛, 马上被剑宗除名, 赶出云水之遥!”
叶长笺听一会, 转头看向李君言和燕无虞, 平静道:“等会你们别动手。”
李君言不知他要干什么, 燕无虞也是一脸淡漠, 脸上没什么表情。
叶长笺缓缓勾起嘴角,随后飞起一脚,“轰”!
巨响骤起。
雕花木门在空中翻转,“啪”得一声,压在几个避之不及的剑宗弟子身上,他们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唤。
唐涵宇脸色白了几分,仍旧喊出来,“何人胆敢在云水之遥放肆?”
叶长笺负着手缓缓踱进去,笑吟吟道:“我呀。”
一个弟子喊道,“顾念晴,你吃熊心豹子胆了,敢公然损坏寝舍东西?”
李君言小声道:“他是唐兴,唐门旁系宗亲。”
叶长笺没有理唐兴,走到唐涵宇面前,淡淡道:“唐涵宇,我原先想着,你是小鬼,我不能和你计较是不,现在发现想错了。”
像唐涵宇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就应该狠狠削一顿。
唐涵宇冷笑一声,“顾念晴,这里是云水之遥,你想干什么?”
叶长笺平静道:“别说是云水之遥,就算在姑苏唐门,你敢欺负燕无虞,就做好要付出代价的准备。”
他说着迅速扯过一只木凳,照着唐涵宇打过去。
啪——
唐涵宇倒飞回去,撞上身后的墙壁,窸窸窣窣得掉下一些石灰。
叶长笺一边拿着凳子,一边笑着向他走过去:“唐涵宇,今天我免费给你上一课。什么叫祸从口中,什么叫恃强凌弱!”
唐兴冲其余弟子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揍他啊!”
燕无虞走到唐兴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唐兴色厉内荏道:“你要干什么?”
燕无虞稚气一笑,倏地抬起腿一脚将唐兴踹到地上。
数不清的拳头落在唐兴的身上,叶长笺揍唐涵宇的空档回头喊一声,“别打脸啊,打脸容易看出来,挑他身上最软的地方打。”
约莫一刻钟后,这间房里站着的人只剩叶长笺、燕无虞、李君言。
叶长笺拎起唐涵宇的后衣领子,笑吟吟道:“唐涵宇,要是长老问起来,就说你自个儿摔一跤,知道吗?”
鼻青脸肿的唐涵宇瞪着他。
叶长笺将他随意地扔在地上,漫不经心地扫一眼,“好,是谁把燕无虞的砚台打碎的?”
鸦雀无声。
他轻声笑一下,“不说,我就把你们的腿打断。”
一个弟子颤悠悠得指着唐兴。
叶长笺走到面目全非的唐兴面前,冲燕无虞道:“不是说好不打脸的吗。”
燕无虞稚气一笑,“没忍住。”
叶长笺半蹲下来,“唐兴公子,向燕无虞道歉吧。”
“不道歉也行,你尽管去告状,向你们的长老、宗主告状,就说是我打的。至于为什么打你,你最好自个儿把原因一五一十得告诉他们。”
他们又哪里能如此肆无忌惮呢?
唐门剑宗,一视同仁,绝不姑息任何一个犯下门规之人。
可唐门剑宗都是心高气傲的人,要他们道歉,比登天还难。
叶长笺作势还要打,被人拦下。
他扭头去看,唐将离握着他的手臂,静静看他。
他们房里动静这么大,有经过的弟子去禀报了唐将离。
唐兴的眼泪、鼻涕一下子涌出来,哽咽道:“大师兄,他们太过分了,呜呜呜呜….”
叶长笺:…
这不肯道歉还算有点骨气,看到唐将离就哭是怎么回事?还哭的这么难看。
他心里吐着槽,放下手中的凳子,甩开唐将离。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他们无关。”
唐兴急忙道:“他们三个都动手啦!”
全程傻眼站着的李君言:…
他默默走过去,一脚将唐兴踢到角落里,耿直道:“现在才是都动手!”
唐将离只问道:“为何斗殴?”
叶长笺嗤笑,“看他们不顺眼呗。”
唐将离又看他一眼,接着转头问李君言,“为何打架?”
李君言老实道:“他们摔坏鹿遥娘亲送给他的砚台,弄坏他的纸笔。”
叶长笺听李君言说过燕无虞的娘亲很早就去世。
他走到唐兴面前又狠狠踢他几脚。
唐兴吐一口血沫,晕了过去。
唐将离淡淡道:“顾念晴、李君言、燕无虞私下斗殴,关禁室三日,不得送饭。”
他回头对身后站着的弟子说道,“让徒山医宗的弟子过来,伤势无碍的剑宗弟子再打三十竹板,伤势重的,等伤好再打三十竹板。”
那人应一声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掌罚师兄走到叶长笺等人面前,道:“走吧。”
三人跟着他走出剑宗后院,穿过曲折的回廊,经过几个小院落,来到剑宗的训诫室。
掌罚师兄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待最后一人进去后,掌罚师兄关上门,在外头上锁。
叶长笺打量起这间训诫室,墙壁上刻着道德经的经文,地上放着几个蒲团,还有几张桌案,上面放着纸笔,应是用来抄书的。
他们头顶上有个狭小的通风口,连脑袋也钻不出去,除此之外,整个禁室没有窗户。
他推着李君言与燕无虞走到蒲团那,“傻站着干什么,坐呗。”
叶长笺盘膝坐下来,手肘撑在膝盖上,单手托腮。
他仍旧太冲动,唐涵宇等人毕竟都是娇生惯养的少爷,不经揍。
他却没想到唐将离没把他们赶出云水之遥。
禁室里没有火炉,也无被褥,三人挤在一团,搓手取暖。
初时还好,到得后半夜,又冷又饿,叶长笺几乎就要使出驭火术烧了这间屋子。
他这样想着,却听到头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君言吸吸鼻子,“什么味道?”
叶长笺道:“好像是烤鸡。”
燕无虞道:“你是饿得出现幻觉吗?”
李君言道:“我好像也出现幻觉了,怎么有一只鸡从屋顶上掉了下来。”
“啪”得一声,一只烤鸡掉在叶长笺的怀里。
叶长笺:…
三人仰起头去看通风口,不一会,又掉下两只烤鸡,几个肉包。
叶长笺道:“干巴巴的,有水吗?”
上头静默半晌,一盏茶后,又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啪”得三声,上头丢下三个苹果。
那人丢完这些就走,通风口太小,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到一抹蓝白衣角。
叶长笺摸摸下巴,“会不会是哪个女弟子看上小爷的美貌?”
李君言道:“你得了吧,说不定是鹿遥平日里头给她们画画,哪个女弟子看上他了。”
叶长笺道:“不说这个,快吃吧!”
叶长笺捧起烤鸡就恶狠狠咬下一口,把它想象着某人的血肉,大口大口地咽了下去。
祭了五脏庙后,三人背靠背坐着,说些小时候的趣事。
三人之中,唯有李君言的父母仍旧健在,听其言语,似乎也不像外人所说那般爹不疼娘不爱,倒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三人絮絮叨叨地说着,时不时打闹嬉笑一番,最后渐渐地睡了过去。
一双水润的杏眼。那双眼睛像极江南的烟雨,淡薄、温柔、迷离,却又有些熟悉。
燕无虞感慨道:“不知为何,我觉得徒离忧一定是个大美人。”
叶长笺道:“在你眼里哪个女人不是大美人呢?”
雨属性的气脉稀有,整个云水之遥也才寥寥几人。
徒离忧清声道:“你们先互相认识吧。”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但是叶长笺却在里面听出一分沧桑之意,难道徒离忧年纪很大吗?
看她外貌,依旧是青丝雪肤,不像是个耄耋老人,不过他们修医道的多得是驻颜之术,叶长笺便也没多想。
为首的女弟子冷声道:“徒念常。”
萧氏弟子道:“萧凛。”
“云想容。”
“唐将离。”
“燕无虞。”
“顾念晴。”
徒离忧道:“雨润万物,是为生命之源,只要雨在,生机就在。因此雨不是杀伐之术,而是治愈之术。”
叶长笺道:“可若是下起瓢泼暴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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