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紧紧地拉住金烈的手,往街角一个小小的店铺一路小跑。
“慢邮!这是慢邮是吧?”她气还没喘匀就拽住金烈的衣袖,问道。
韩婷婷除了金烈之外,第一忠诚的应该是美食,现在能对一家小店兴趣浓郁,还挺出乎金烈的意料。他点点头,提议道,“那我们各自给对方写一张明信片?”
韩婷婷点头点得好像小鸡啄米。
她如此的兴致盎然,直到拿起笔开始斟酌字句,热情才有见冷。
要对一年后的金烈说些什么呢?
她想着想着就对着旁边流畅书写的金烈发起了呆,呆还没发完,金烈就收了笔。啊,不用怎么思考他就写好了吗?金烈对她的注目一直有察觉,撇到她明信片上的一片空白,无奈起来,“对我无话可说?”
“不不不。”韩婷婷摇头否认,辩解道,“我是想说的太多了,不知道怎么精简……”
肉麻兮兮的话不好意思写,太诚恳了又怕金烈收到吓一跳,太絮叨了又好像没什么意义,所以到底要写什么啊?
韩婷婷咬着笔头,最后写了一行中文——
“现在即是永远。”
现在爱你,永远爱你呀。对她来说算是个稳(闷)妥(骚)的表达吧……
她写完就把明信片反扣了,选择性遗忘了金烈不懂中文,唯独脸上暧昧羞涩的笑意,怎么看都很招摇。
她又把脸给牢牢捂住。脑袋真的好晕,快被金烈给看晕啦。
*
两个人回家时,韩婷婷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很不妥当的话。她说想去金烈家里看看。她忘了金烈父母离异,而且这两位家长还对独生子极不负责了。
韩婷婷对金烈比较留意,金烈眼神一变化,她就想起来了。但是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啊。她正琢磨着,要怎么把刚刚的蠢话给绕过去,就听见金烈说,“好。”
不知何时起,金烈已经把信任交给了她。
韩婷婷忍住了拥抱金烈的冲动,一脑袋的棉花好像灌满了水,她的头还在晕。
韩婷婷一路上想了很多,严阵以待做好了准备,但金烈家里并没有人。照明灯似乎电压不稳,房间说不来暗暗的。
金烈一直是孤独的。她想起这个事实。
攥着金烈的手,倏时就为他感到心疼,但,她还是要装作一无所知。刻意地来了个背后拥抱,在他的耳后落下亲吻,假装自己只是个幼稚的单懂得恋爱的俏皮少女吧。
“金烈,我喜欢你。”
好像是第一次,正式把这句话说出口。
那,金烈你喜欢我吗?又是为什么喜欢我呢?心里总是装着这些俗气的疑问呢?大概,当一个人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就很难洒脱了。
她怀抱下的少年,挣脱开她的双手,转过身来。他没有笑,但是眼睛在笑,然后他动了动嘴唇,说,“我也是。”
韩婷婷的心跳一下子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