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此刻,只听度康大喊道:“汉人前番杀吾族人数万,此仇怎能不报?”
“报之何用?吾等叛汉时,杀汉人亦多,如今再度归汉,自然放下恩怨,岂可在叛?”龚苏一力帮助了板楯蛮降汉,怎么能让度康如此破坏,当即回道。
“龚世伯,莫忘了汝乃何人?罗战前番重伤,至今卧榻不起,而吾蛮人饱受汉朝欺凌,岂可如此降汉?”
“吾何人?”龚苏听这晚辈竟然如此顶撞自己,当即怒道:“汉朝有民千万,吾蛮人有几何?此时不降,等举族而灭乎?”
看着对面的度康不断挑唆蛮人反叛,龚苏心中愤慨难平,本来他招降了族人,又与伏泉立下誓约,降服汉朝,没想到这个逃走的度康又回来搅局。他知道在前方板楯蛮反叛后,族中有不少贵族因为汉人郡兵羸弱,加之抢掠了不少财物,已然改变了前番叛乱的心思,纷纷有了这天下汉人皇帝可坐得,他们蛮人难道就不能得到的念头?就算不能得这天下,一个益州或者一个巴郡让他们坐坐也无妨,而这度康便是其一,他所谓的为族人复仇的借口只是他为了实现他想法的借口而已。
帐内一下子因为龚苏的愤怒而变得安静,就连度康也沉静下来,毕竟以龚苏的名望和辈分,他还真得对他无法可制。
突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见一兵士跑入帐内道:“诸位大人,营外汉朝使者求见,其自称巴郡太守下五官掾。”
一语而出,众人皆惊,面面相觑,他们对于汉人的官职不甚了解,当然不知道五官掾是什么职位,但是巴郡太守他们可不会不知道,正是那个连番击败蛮人军队的“戾龙”伏泉,他怎么会来了?难道他早就知道蛮人有异动,正带兵前来吗?
转瞬之间,一个个不好的想法出现在他们脑海里,此时他们营地就数千人马,如果伏泉点齐了数万汉军杀到,他们该如何是好?反叛的心中大恐,而未想反叛的人则在考虑如何洗清自己的嫌疑,毕竟他们也是带人聚集的,很难说清他们心里是不是有异常想法。
在场之中,唯有一人镇定如初,那就是龚苏,即使那个一直叫嚣着叛汉的度康,此刻也不像先前那般张狂了。他眼神惊恐,显然不敢相信伏泉能那么快得到消息,不是说他还在江州县吗?怎么会突然来了阆中县呢?
如果秦宓此时进了营帐,看见各色表情的众位蛮人渠帅首领,心里一定非常得意,因为他是故意抬出伏泉的名号的,就是为了提前吓唬这些蛮人,有了伏泉前面两番击败蛮人的战绩,这些蛮人首领自然对伏泉名号惊恐不已。他提前报出让这些蛮人知道,就是为了先震惊一下蛮人,为自己接下来的谈判提供有利的先决条件。
不然,刚才在蛮人营地前,秦宓就直接说“大汉天使来见板楯蛮渠帅首领”了,根本不会提伏泉的名号。
龚苏双目四下扫视这帐内的板楯蛮七姓渠帅贵族,随后目光定在面露惊色的度康脸上道:“伏太守此时来人,定是亲至,巴郡大军已然离此不远,汝还有何言?若叛,速逃也,板楯七姓不弑同族,若汉朝大军一至,汝岂有活路乎?”
本来希望度康就此罢手,不再想那不该想的事情,只是龚苏想错了,人一旦疯狂了,就不会再改变初衷。只见度康强壮镇定道:“吾大军聚集不过数日,伏泉如何知晓?定是汉人使诈,诸位必不能信。”
“哼!”龚苏冷哼一声,暗道这疯子死不悔改,还在嘴硬。蛮人就十余万人,如何能与汉朝相拼?更何况如今刚刚盟誓臣服,族人有多少会愿意再叛的?如今在这里聚集的都是个渠帅的心腹,当然受指挥聚集了,但若是真的再叛汉,估计这些心腹也有人不情愿了,毕竟难得安稳下来,继续享受以前的低税赋生活,有多少会再愿意提着脑袋去和强大的汉朝死磕?
“令汉朝天使入帐。”
秦宓走进蛮人的中帐后,目光有意的将帐内的一众蛮人扫视一遍,然后向众人行了一礼道:“巴郡五官掾秦子敕见过诸位渠帅。”
龚苏问道:“不知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伏太守听闻板楯蛮内乱,心中焦急,特领大军万余前来助阵。”秦宓道。
汉军来了?
这么快?
……
中帐里,随着秦宓那似乎随意透出来的一语信息,顿时陷入了平静,不少蛮人渠帅心中震惊,暗道汉人来的如此之快,真让他们措不及防,难道那伏泉真的早就知道他们要反叛吗?
“哼!”龚苏冷哼一声,暗道这疯子死不悔改,还在嘴硬。蛮人就十余万人,如何能与汉朝相拼?更何况如今刚刚盟誓臣服,族人有多少会愿意再叛的?如今在这里聚集的都是个渠帅的心腹,当然受指挥聚集了,但若是真的再叛汉,估计这些心腹也有人不情愿了,毕竟难得安稳下来,继续享受以前的低税赋生活,有多少会再愿意提着脑袋去和强大的汉朝死磕?
“令汉朝天使入帐。”
秦宓走进蛮人的中帐后,目光有意的将帐内的一众蛮人扫视一遍,然后向众人行了一礼道:“巴郡五官掾秦子敕见过诸位渠帅。”
龚苏问道:“不知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伏太守听闻板楯蛮内乱,心中焦急,特领大军万余前来助阵。”秦宓道。
汉军来了?
这么快?
……
中帐里,随着秦宓那似乎随意透出来的一语信息,顿时陷入了平静,不少蛮人渠帅心中震惊,暗道汉人来的如此之快,真让他们措不及防,难道那伏泉真的早就知道他们要反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