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立马反转,数百弥加部落的兵卒见弥加死了,登时大乱,四散而跑,进而带动全场鲜卑兵,汉军左翼鲜卑军似乎慢慢开始崩溃。
阙机与其他部落大人脸色铁青不已,连忙派人斩杀十数名逃跑骑兵,幸好这时后方千骑援军也拍马而来,这才稍稍止住崩溃之势。
汉军右翼,日律推演藏于后侧,前方数十骑鲜卑兵与黄忠、公孙瓒缠斗,双拳难敌四手,两人皆是马上骁将,此时皆是有伤在身,不可使尽全力,陷入挣扎之中,而跟随两人之铁骑早已不是落马,就是被乱刀砍死,局势越发不利起来。
“汉儿,吾看汝二人勇猛非凡,不如投顺吾大鲜卑,以免丢了性命。”日律推演用布捂着身上伤口,大声用怪里怪气的汉语喊道。
日律推演也看得出来对面这两汉儿骁勇异常,己方若不是凭着人数,加之他们受伤,不然说不得就被两人带人完败了,以至于现在僵持起来,是以动了劝降之心。毕竟檀石槐招降鲜卑人的例子在前,自己招降其他汉人也不为过,这等勇士加入自己,无疑对部落是一大助力。
黄忠大怒,挥刀又砍死一胡骑,怒声回道:“吾乃汉人,岂可投汝这鲜卑胡狗?”说完,强忍疼痛,大喝一声,抡转大刀,所过之处,刀折人亡,四周为之一空,一击竟连杀数人,令周围鲜卑骑兵愣住半响。
“说得好,胡狗蛮夷竟也敢妄自称大?”公孙瓒大喝道,持矛又连刺数人,其矛之两刃,不知已饮尽多少鲜血。
“呜!呜!呜……”
这时,一声激昂的号角声响起,日律推演脸色一变,因为这不是鲜卑号角,而是汉军角声,连忙望去,只见前方汉军数百骑已突进而来,顿时便将僵持的局势打破。
伏泉持剑进入,不时砍杀几名鲜卑兵,四周十余骑跟随,其乃主将,又身份尊贵,边军那敢真让他单独与鲜卑兵短兵相接,若是他出了意外,岂不全军崩溃?便是他挥剑所杀几人,也是在几名汉军骑兵围攻下,偷袭所致。
这时有数十骑看到黄忠这边情况,立马拍马而来与两人汇合,本已感觉胜券在握的日律推演大惊不已。
援兵已至,两人压力大减,公孙瓒率先轮转长矛一圈,击退几人,接着挑起面前一鲜卑骑兵向复攻而来的鲜卑人扔去,连续将数人砸下马来,接着拍马便向日律推演而去。其身后,黄忠控马紧随,他也不管身上那疼痛伤势,誓要将那胡酋斩于马下。
日律推演身上有伤,哪能应战,拍马便逃,其马乃是塞外宝马,万中无一,公孙瓒马匹亦属良马,却难与之匹敌,追之不及。情急之下,公孙瓒以矛为矢,挥尽全力,向日律推演后背掷出,只见那长矛迅速飞刺,稳稳直插日律推演后背,巨大惯性直接将他刺落在地。
未几,黄忠拍马而至,下马对半死不活的日律推演便是一刀,割其头颅。然后飞身上马,悬头示众,大喝曰:“鲜卑头人已死,汉军威武!”
这一声果然奏效,日律推演部落之人见自家大人丧命,登时亡胆,丢下兵器便逃,任凭其他西部鲜卑部落大人如何阻止,甚至接连砍杀数十人,也无济于事。对于日律推演部落的人来说,他们只会听日律推演的命令,其余人则与他们无关。
右翼突然有人逃跑,接着人数越来越多,如滚雪球般,汉军怎会不注意,登时士气高涨,拼命砍杀,而鲜卑兵卒逃跑者则越来越多,局势一下子便被打破了。明眼人见此刻情况,便可看出,鲜卑一翼已经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