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刘老头怒道:“什么不好?再这样下去,他必定脱阳而死,你们就准备后事吧。”
大伙儿这才慌了,找了一条又粗又长的麻绳来,,,观察形势。那厮凶狠,尤其是那滚圆的眼睛神似猛张飞,这边的人数虽多,不过都是乌合之众和虾兵蟹将。
刘半仙催道:“你们这么多人,怕他什么,一拥而上将他捆了,别怕伤着他,伤着了也总比没了命的强。”
连番催促之下,大伙儿这才发一声喊,拥进了房间里面,把小娟他爸团团围住,七手八脚就要捆住。
那人果真十分勇猛,像只受伤的野狼,两条胳膊挥得跟风火轮似的,七八个汉子竟然按不动他一个人,被他一顿乱拳,揍得节节败退。全都被撵出了门外,纷纷对着门里瞎比划,但谁也不敢上了。这才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疯的。疯子的战斗力,从来都远远高于常人。
众人见斗不过那个疯汉子,面面相觑,齐刷刷地朝他来看。
刘老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作为军师,又支了一招:“你们谁家有活的公鸡没有?赶快去割了喉咙,放一碗血,把鸡血朝他的当头泼下,他就没那么霸道了。
天幸,楼上的张大伯前几天来了一个农村的亲戚,拎了个五六斤重的大公鸡。这几天忙事来了没去管它,给扔到厕所里,一到清晨大早就喔喔乱叫扰民,大伙儿早就想把它宰了,于是纷纷站出来指认,老张你家不有一只吗?对啊就是喔喔喔叫得很来劲的那只。
老张二话不说奔上楼去,没多时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血下来。
刘老头发号施令:“大伙儿快上,趁热乎,等会鸡血凝了就不好使了。”
于是众人又发一声喊,开始第二波冲锋。这次冲在前面的全是敢死队,掩护着后面的终极武器。
那些敢死队员一个个奋不顾身,和疯子扭打作一团,不到半刻军心就开始涣散,纷纷溃败。这时候,前面的一个手下败将突然往旁边一闪,大喝道:“老张,泼他!”
他这么一闪,顿时把他背后藏着的终极核武器亮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在后面蹲了半天,捧着那碗鸡血的老张,突见敌人的整个身体已经暴露在了自己的打击范围之内,抖擞起精神,手起碗落,只闻得“哗”一声响,那碗鸡血不偏不倚,正好从那疯子的当头泼下,淋了个劈头盖脸。
那疯子顿时如被卸去了神力一般,委顿下去,扑通往前方一倒,后背朝上地倒在那里。
刘老头见大伙儿一愣一愣没回过神来,大手一挥:“赶紧的捆了再说!”七八条汉子得了号令,蜂拥而上,把那厮连同手脚一起,捆得个结结实实,又抬到床上去,在连同床铺一起,把他给捆得结实了。
大家伙儿擦擦一身的汗,要这样还能作怪的话,那这厮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刘老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娟他爸。这鸡血啊,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碰到那些本身比较虚弱的妖邪,这么一泼下去,也就解决问题了,碰上那种特别顽固的,就不好使了。现在,里面的那个妖邪路数不明,老天保佑是个软蛋,我刘半仙就功成名就,拍屁股走人了。
眼见鸡血渐渐就要干了,气氛变得异常诡异宁静。有人憋不住了,开始抽烟,他这么一点烟,凡是烟民全部都点上了。顿时这狭小的房间里,弥漫着一层厚重的烟气。
而这时,小娟他爸双手的手指,略略地抖了一抖,刘半仙立刻心里一个咯噔,形势不妙啊。
果然,那人突然双眼一睁,睁得个滚圆,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恨恨地向四周一看,而后咬牙切齿的,开始挣那绳子。
大家伙儿心里顿时拔凉拔凉,这个附体的妖邪,也太特么难搞了吧。
他还在挣扎,摇得那床板咔咔作响,太阳穴鼓得老高,大有不挣脱出来不肯罢休的架势。
所以纵然是被捆得严实了,大家心头发虚,一个一个向远处退去。
看来,普通得路数对这家伙不管用啊。
刘老头一咬牙,取出一个古式钥匙,吩咐果儿道:“快,你赶紧地回屋去,去我那床底下,找一口红色的木箱子,把箱子打开了,把那个黄色口袋给我拿来了。”
刘果儿好奇问:“爹,那口袋里有什么?”
“你甭管那么多,现在时间紧迫,你赶紧麻溜的去了。”
刘果儿领命,飞奔地下了楼去。
刘老头便回过头来,目光凝重地看着还在作怪的那厮,皱紧了眉头。
这个家伙,是个难缠的主,不好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