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果儿突然想起一事:“我说爹啊,我们费力八几的找那小哥干嘛啊,你这儿不是有符吗?咱们拿个几十张那种飞龙符出来,四周一贴,再往咱们脑门上心窝上安几个,走到哪里就亮到哪里,还有什么妖邪敢近咱们的身?”
刘老头一说起那符,就恨不得一爪子揉死他,没好气说:“你以为是狗皮膏药呐?想来几张就来几张?老子攒了这大半辈子,也才攒到这两张仙符而已。”
刘果儿顿时焉了:“搞半天你也从别人那儿倒腾来的,我还以为你真这么能干,自己画的呢。对了你说昨晚那妖邪是个什么来头?”
刘老汉略一寻思:“我看呐,多半和上了娟儿他爹的那只有关联,那一只被收了,所以这一只就找上门来寻仇了。不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刘果儿一拍巴掌:“有道理,高,您实在是高。”
刘老汉白了他两眼:“拍马屁的话就少来。现在咱们就分工两头。你去买些香烛果蔬来,这样我给你开张清单,省得你瞎来。”
找馒头铺老板讨了纸笔,工工整整写到:香两封,烛四根,黄纸三包,香菇木耳桂圆,香蕉凤梨花生苹果红枣,米酒米饼米糕瓜子,以上多多益善。注:也不要整太多了,咱们也不太宽裕。
刘果儿皱着眉头接过那纸:“我说您这是在整团年饭哪,要不要再给你整点烧鸡烧鹅,鸭舌凤爪,再给您打二斤上好的老白干?”
刘老汉不耐烦他:“就你话多,你只管备办,买好了洗干净搁家里了就来娟子家找我,老夫还要去她家里打听一点事。”
刘果儿动动嘴皮,还准备说他闲话,刘老汉把巴掌举得老高,他一吐舌头飘走了,走了老远突然想起来,回头大喊:“爹,还没给钱。。。。”
打发走这个瘟丧,刘老头紧赶慢赶地往于娟她家里走。刚一开门,娟儿她妈夏慧荣瞅见恩人来了,慌忙倒头就要拜,刘老头不得不跟她客套一番,请进屋内坐下来,沏了杯茶,点了根烟,于建国被于娟扶着,非要下了地来客厅拜恩公,怎么劝都不听。刘老头看他气色,比先前红润精神多了,那内安气血的隐龙阴符,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啊。想起来又肉疼了。
客套一番后,刘老头就发话了:“是这样的啊大妹子,老夫这次来呢,一来是看看咱建国,看他这么精神了,老夫心里也老怀安慰了。”
他这么一说,夏慧荣眼睛一红,又要倒头下拜啊塞钱啊这些的穷折腾,刘老头被那鬼压得叵不耐烦,连忙制止了,继续道:“二来,老夫是要像你们打听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老夫来说意义非常重大。”
夏慧荣听见“意义重大”这几个字,这才没倒腾了,慌的抹了抹泪:“恩人老爷您只管问,咱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老头一笑:“也没啥要紧事。前些日子咱建国不是病情加重住院去了吗?结果住完院回来就撞邪了。所以老夫就想问,你们在住院那几天撞见什么蹊跷得事情没有?”
夏慧荣沉思一阵,没过多久她想起一件事情,胆颤心惊说:“是有一件事啊老神仙。那天建国刚进医院的时候,被推进抢救室抢救,正好有个大肚子孕妇,身上盖了张白单子推了出来,那时候我一心在意着建国的事,对别的没怎么留意。后来听说第二天医院门口闹得很凶,还有人拉横幅烧纸钱喊医院赔他们母子的性命。当时我邻床的陪伴还去看了一遭热闹,回来说是那家属耍无赖,来的时候那个孕妇就已经只有一口气了,医生护士抢救了半天没抢救过来,也都尽力了。这事儿我当热闹看了,几乎都给忘了。经您这么一提醒,才觉得有蹊跷。”
刘老头皱着眉头低声言语道:“是很蹊跷啊,很蹊跷。中阴离体,夺舍为家。”
夏慧荣听着这两句话特瘆人,慌问:“老神仙,什么意思?”
刘老头吐了吐烟圈,很是沉默了一阵,这才缓缓开口:“这啊,也是年轻的时候听我师父讲的,这一次才算是亲自见了。这个中阴呢,是指人刚刚死的时候,到七七四十九天为止,所出的魂魄。也就是大家口里说的“新鬼”。这些新鬼刚刚丢了肉身,也就没了活气,所以对人的躯壳非常的迷恋,一有机会就想往人身上挤,想挤进去自己住啊。这其中呢,又要数腹中胎儿的中阴最为痴迷,它一旦上了人身,那打死也不肯出来了。你看那天我拿阳符那么恐吓它,它宁可自己被收了,也不愿意跑出来。就足以证明,那天上了建国身的,就是那个腹中胎儿。”
这一番听得在场三人都是后背发凉,夏慧荣犹有后怕地问道:“当时那么多人,那它为什么不上我们的身,偏偏要上了建国的身?建国的这身子骨,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刘老汉摇摇头:“这阴阳毕竟有别,人鬼始终殊途,你们一个个阳气壮旺,它倒是想上,也上不了啊。不然每天那么多胎死腹中的中阴,个个都来上个身附个体,世道不是乱套了?”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建国正好阳气衰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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