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给刘老头打了个电话过去,原本是想叫刘老头用那天机卦术算算那妖邪的位置,不过那老头打死不肯,说这超出了他的业务范围,要是一不小心把妖邪招来了,他应付不了。另外这才没几天,这么频繁找祖师爷帮忙,他老人家一定不乐意,说这弟子没出息,动不动就来烦人,降罪下来了,那可真吃不了兜着走。李余说那好吧,我自己也有办法,不过没你那天机卦用着简单。
刘老头抹抹汗说哪里简单了,光是这一百来个头也能把人磕得个半死,要体谅一下老人家,这事儿老夫确实帮不了你啊李老弟,改天再登门造访云云,一番客套之后挂了电话。
李余便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把大门的门铃拆了,手机关了,座机线拔了,耳朵里塞两团棉花,关上了房门,再规规矩矩地盘坐在床榻上。
九点多钟上的坐,一直不动不言语,直到十二点过,他缓缓开了眼,下了盘坐,踱到床边拉开窗帘,见得一轮冷月,大如圆盘,银白的蟾光已然洒满窗台。
李余拿出符纸,又从一个小方铁盒子里取出一物,原来是昨天的那条死了的血精蛇,将死蛇放在符纸上。
李余咬开中指指尖,把血点在那死蛇身上,而后默念密咒。咒毕,右手往蛇身连同符纸一拍,再提起手心一看,那蛇竟像是被拍进了符纸里一样。符纸平平展展还是那符纸,上面却多了一条血精蛇的画像,那画像活灵活现,就像照片一样。
李余两根手纸将符纸捏起,把手指竖在胸前,而后将符纸引燃,手腕一抖,把燃烧着的符纸朝空中洒了出去。那符纸一边飘荡,一边燃烧。
李余喝道:“千里寻踪,妖邪难藏。起!”
符纸此时将好燃尽,灰烬洒落下来,便有一团亮黄的光,顿在了方才的那空中。这光常人不能见,也只有李余这般修为的人,才能瞧得。
那亮光晃了两圈,照准了放向,便投远处而去。李余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开车的是个四十多岁年纪的女司机,见李余还老老实实干干净净的,殷勤道:“小伙子准备去哪里?这么晚了还要去约会吗?”
李余笑道:“差不多吧。前方直走谢谢。”
而后又指挥着司机左拐右拐,拐了十几分钟时机按捺不住了:“小伙子你到底要去哪里?能给我说个清楚明白点吗?”
然则李余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能给她说个清楚明白?他摸出手机假模假样道:“是这样的阿姨,我女朋友生我气,在跟我玩捉迷藏呢。”又摸出一百块钱直接递了过去,“您只管开车,不会亏了您。”
那女司机见钱眼开,也就不多口了。又开了十多分钟,越走越偏僻了,觉得不对劲了扭头说:“小伙子,这不对啊。你女朋友真心不是想玩死你吗?”
李余对这一带也不甚熟悉,问:“我也不知道啊,有什么不对吗?”
女司机声线略有些飘,底气很虚地道:“当然不对啊,再往前开,就到乱葬岗了。晚上哪儿有人往那里走啊。”
这乱葬岗很有名,李余是听过的,就在西城郊外。据说几十年前打仗的时候,那里死了很多人,都埋在那里。也不知是不是那里风水不对,这么多年了,夜间总听到鬼哭狼嚎,还有不少人说撞了鬼。后来一到夜里,就没有活人敢去那里了。
女司机怂了,把车往路边一停:“要不这样小伙子,咱们就走到这里行了,先回市区再说?”
李余见那亮光还在往前飘,摇头道:“那不行,我还得再走一段。”
女司机说:“那要走也只得你自己走,总之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走了。”
李余无奈道:“那好吧,我自己走。”于是开了车门下了车去,真个自己朝前走去。
这一段路已是郊外,公路住房不多,大多都是田野荒地,也没几个路灯,显得荒凉僻静。从田野里,不时传来一些蛙声虫鸣。
走了几十步,身后灯光一亮,那出租车司机跟了上来,打开车窗说道:“这样小伙子,你再给我加两百块钱,我把你送到点去。但我一到了就得走了,你要回来得自己想办法。”
原来女司机一是确实有点虚那乱葬岗,但更怕的是李余把她糊弄过去后谋财害命,所以才这样试他一试,刚见他确实是一心一意要去那地儿,也就不疑了,这才狮子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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