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看看手表,正好半夜十二点钟。这时候车厢内更多的人发现了外面的不寻常,纷纷向窗外看去。李余邻座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醒转过来,搓了搓胳臂,喃喃道:“见鬼了,真特么的冷!”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纷纷开始喊冷,这七八月份的天气,冷得跟个大冬天似的,显然不正常。
李余没理会,一直皱紧眉头凝望着窗外。这时候列车慢慢开始减速,而后戛然而止。
大伙心想是不是到中转站了,抬眼一看,很显然不是。这荒郊野岭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哪里有个什么站。有人把窗户打开,一股冷冽的风顿时灌了进来,吹得人尖叫四起。
这时候乘务员走了进来,大伙儿忙问她出了什么事,还有这特么究竟是什么地儿啊?把车撂在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乘务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啊,列车长下的命令让我来挨着挨着安抚大家,让大家不要慌。
大伙儿说能不慌吗?你看那树啊房子的都看不分明了,是不是起大雾了?这时节不应该有这么浓的雾啊,事出反常必然有妖,是不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你把车门开了咱们自己下去瞧瞧去。
乘务员说这时候千万不能开车门,怕外面有危险。她正费劲八力地和大伙儿磨嘴皮子,一个人突然叫道:“都别吵了!外面什么也看不到了!”
大家急忙朝窗外望去,果不其然,刚刚那山那树还有朦朦胧胧一点影子,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便似有一团漆黑浓厚的雾,罩在了这四面八方。又有人说:“我手机打不出去了,一格信号都没有。”大家又纷纷摸出手机,全都是不在服务区,这下冷汗都起了一地。那窗外的风低低地呜咽,如同在鬼哭狼嚎,大家听得瘆人,连忙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原本车厢内是不准吸烟的,不过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大概也是过度紧张了,摸一支烟出来点上,这就如同洪水开了个闸,男士们纷纷烟来,一时之间车厢内烟雾弥漫,呛得个女人小孩咳嗽不止。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过了将近半个钟头,那列车仍然停在原地。这四面八方黑灯瞎火的,机长自然不敢冒险,有几个胆大的说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不如下车去瞅一瞅,兴许能瞅出点什么门道来,说着便自告奋勇来到列车长长室。
列车长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身材瘦小却十分精干,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琢磨了半天说:“下车去看看也好,不过也得我们工作人员去,乘客出了什么危险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他长年在外面跑,也隐约觉得这事儿不对,况且昨儿明月湖那事都上了新闻了,现在这乱得,外边指不定真的有什么危险。说着他便叫来了两个男列车员和三个乘警,把电棍□□齐备了,下车去看一看,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马上回来。
这边这几个胆大的乘客也要跟着去,说人多力量大,到时候有个照应。列车长好说歹说地磨了半天,终于让步,点了人数,一共五个人,让他们签了保证,自愿书,免责书等相干手续,这才答应放人。当他看到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李余”的时候,看了看那年轻人:“小伙子我咋觉得你特面熟啊,名字也熟。”
李余说:“我这儿是张大众脸,走哪儿都觉得面熟。”
这时候另一个乘客说:“哎不对,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昨天上新闻的那个降妖伏魔的高人?”
他这么一提,大家都反应过来了,纷纷细下一看:“艾玛还真是。昨天我们都在新闻上看到了,老威风了,这下可好了,有高人在,大伙儿都安心了。”
李余抠抠头,这下可好,一夜之间就红了,走哪儿都给贴了张招牌似的,也不用递名片了。
大家伙一时热情高涨,围着李余看上看下,问东问西,还立马有几个人要磕头拜师。李余无奈笑笑说大伙儿就不要再抬举我了,我也就会点江湖手艺而已,昨天那叫运气好,不是我真有那么能。还有,还是先忙正事儿要紧吧。
大伙儿说对对对,高人有道理。说着便开了车门。那门刚一开,就刮了道冷风,吹得最前面的人差点给倒在地上,那风不但冷,还别样的刺骨,甚而有种戳脊椎骨的感觉,这是典型的阴风。
看来这下面还真有点事儿啊。
那胆子最大闹得最厉害的几个乘客顿时焉了,把李余推到前面来:“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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