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人不知从哪儿虏来的良家女子,生前被那妖人折磨,死后还不肯放过,还有他用来布阵的骷髅头,不是人命来的又从何来?这妖人,当真是恶迹斑斑。
这些白灵君原本倒无所谓,关键是回想那日她中毒的时候,那妖怪竟还说要染指小蝶和霓裳,这口气便不能忍。
正欲扬爪先将这些女尸撕作碎片,再寻那个妖怪的晦气,突然那八具艳尸同时将口一张,竟又喷出上次那种绿油油的毒气来。
这两人一个不备,被毒气喷了个正着,一下站立不稳,软绵绵地躺倒在了地上。
那妖怪长出了一口气,嘿嘿冷笑着说:“白灵君啊白灵君,上次说你脑子不好使,你还不服,那这次呢?”
白灵君不做理会,默默地调养将息。
那妖怪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开着嘲讽模式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逮着你不放吗?还不是我那可怜的兄弟!就是被你迫害了的鬼面蛟。我当时看得清楚啊,就是你白灵君在暗中使坏,才断送我兄弟的性命!现在我你问白灵君,你是想横着死呢?还是想竖着死?还是想跟大爷我快活完了再死?”
白灵君表示对他这几种死法不感兴趣。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反讽了回去:“喋喋不休,啰里啰嗦。”
妖怪“哟呵”一声:“好哇你白灵君!”就准备拿她开练了。
白灵君却突然伸出利爪,只一抓,便正好掐住了那妖怪的咽喉。
妖怪顿时懵了,又惊又惧的,被掐得透不过气来,哽着嗓子说:“白灵君,你,你居然没中毒?”
白灵君冷哼一声,同样的伎俩,又怎么可能对我奏效两次?
原来白灵君也是用毒的行家,更能解毒。
在那次以后,她早已经调制出那毒的解药,与李余预先服下。
不单如此,更在身上携带了用数十种奇毒之物所制成的大毒丸。这种大毒丸在寻常之时服下必死,但若是在外毒入侵之时再服,却有解毒的奇效,可以说天下任一种毒,它都能解。
如此万全的准备,又岂能再让他猖獗?
白灵君手中一个用力,欲要将那个怪物捏死,谁知这时突然手爪一空,原来那怪在危机之中,变出了自己的本相,是一条黑漆漆,蛇不像蛇,龙不像龙,蛟不像蛟的怪东西,长不过十来公分,一指头粗细。它便就这样溜出了白灵君指缝,滚落到了地面,而后迅速地朝密室外面溜去。
白灵君轻笑一声,提足便追,三两下就追上了它,正欲下脚将它踩死,孰料它摇身一晃,迅速地变粗变长。变了有三五米长之后,它突然向上一蹿,似箭一样向着白灵君的喉间弹来。
那真是又快又疾。换作旁人,百分之百是着了他的道了。不过白灵君就怕他耍阴招,一直小心在意。她的长发突然一卷,将她的颈部牢牢地裹在了中间。
结果那怪蛇一口下去,正好咬在了头发上,哪知硬得跟块铁一般,差点咬碎了它一口的牙。
白灵君大喝一声,双爪齐出,向着那大蛇的两侧身体抓去。那蛇的身上虽然裹着厚厚的鳞片,但仍旧被这锋利的双爪抓了个透,顿时漆黑的血浆喷射出来。
那怪蛇撕心裂肺地惨叫,想要挣脱,白灵君的双爪坚牢如钩,将之稳稳钩住,根本就挣脱不出来。
白灵君冷哼一声,头一甩,那一头长发向前甩出,似绽放的花一样向外展开。而后,那根根长发突然一直,变得似钢针一般。
那蛇看出这架势不对,拼命想要挣脱,不过为之晚矣。那些钢针从四面八方向它扎了过去。穿通身体而过,把它扎得个血花四溅,像只刺猬一样,那景象真是惨不忍睹。
再看那怪蛇,进的气尚有一丝,出的气全无。它眼珠微弱地转动一下,还没有死透。
白灵君右手一抓,深深地抓进了肚皮里面,它就去见他它的鬼面蛟兄弟里。
白灵君又在它肚皮里面掏了一阵,掏出一个红彤彤圆溜溜的东西,有鹅蛋一样大小,这是那妖物的内丹。
大嘴一张,硬是把那么大的内丹吞下了肚子,顺下了咽喉,一路到了丹田。她说:“小李子,你帮我把下关,我把这玩意儿消化了,功力又要大增。”
“小李子”全场看戏,看得差点感冒了。他“哎”地应了一声,便束手立在一旁,看白灵君盘坐下去。
他现在想的是,这白灵君再这么功力大增下去,他到底还有几分胜算能够打赢她。
既然打不赢她,那到时候不是任着她为所欲为了?
但他又不可能趁着这时去下黑手偷袭她吧?
这份纠结,还真叫人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