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指着地上那只大三头鸟说:“白董你看, 这只鸟虽然雕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 但它是一个线条做到底,中间没个分叉。”
他吐着唾沫飞子继续说:“这就和画符一样的道理,讲究一个一气呵成, 以心合眼,以眼合手,必须得一笔从起头落到底, 不能停顿, 不能分叉。”
白灵君听他唧歪了半天:“然后呢?”
李余就跳到三头鸟当胸的位置蹲下,指着那里说:“白董你瞧见没有,这里就是起的头,”他站起来, 一路顺着曲线走了过去,边走边说,“看到没有,这线路一直绕过来,画过三个脑袋,然后是右边的翅膀,而到右足,又到左边的翅膀,又到左胸, 收了。”
白灵君说:“为什么不能是反过来, 从你那末尾画到那起头呢?”
李余说:“那不能够啊白董, 这落符的顺序就该是这样啊。”
白灵君说:“好吧,依你,那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余本来想把这句话抖出来的,然而想了想还是算了,他说:“然后,我还得琢磨琢磨。”
“也就是说你说了半天,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质的用处?”
“额,,,也可以这么说。”
白灵君立马把脸偏过去,好想拍死他。
李余宽慰她:“白董你甭着急,既然咱们已经有突破了,那接下来就会有更多突破。”
白灵君抄起手,空白脸说:“李高人请接着鼓捣。”
于是李高人又低着头左看又看,时而蹲下身来去摸那地上的凹纹。他试过两种方法,一是把内气从起头的那处放了过去,并没有整出什么动静,他又咬了一点指尖血从那处按下,依然没有什么卵用。白灵君笑他:“李高人你放这一丁点血就妄图开动这么大的机关?你这血不哗啦啦地流出来怎么能行?”
李高人斜了她一眼:“我这血是自来水吗?还哗啦啦地流。”他突然脑中一道闪电划过,“白董,你来你来。”
白灵君看他那殷勤的样子,生起不祥的预感:“你想干嘛?告诉你只要敢动我一下,我就分分钟掐死你。”
李余笑着说:“不干嘛,也就是放白董你一点血而已。”
白灵君干干脆脆地说:“妄想!”
李余就小跑到她的身后,推着她往前面走说:“我说白董诶,放一点点血,不会出人命的,来,乖。”
他还十分热情十分周到的拿嘴去咬白灵君的指尖,被白灵君一巴掌推开:“你不要碰我,我自己来。”说着就咬了一下拇指,将指尖按在了那起头处。
白灵君这么配合并不是因为她特别好欺负,或是听信了李余这混蛋的谗言,而是她自己也心中有一种感觉,李余的血阳气太盛,而这里是阴寒之地,所以应当是开不了这禁制的。自己的血恰也是属阴,也许正好能够相合。
果不其然,她这么一指头按下去,顿觉指尖有一股吸力,把她体内的血液不住地往外吸,这真如同开了龙头的自来水一样,哗啦哗啦地往外流。那血顺着李余刚才所指的线路一路流下去,填满了这整个三头鸟的凹纹,最后停在了末端。
随即这血红的三头鸟红光大闪,足下传来隆隆的声响,而后他们站立的这个祭坛突地一陷,三头鸟的纹路错开,出现了一个向下的螺旋通道。
李余一拍巴掌:“成了!”
结果白灵君扶了扶额头,被放了一沟血的她面色十分的苍白,嘴皮也变得乌青。也亏得是她,若换了其他人,早已经流血过多而死了。她有气无力地说:“小李子,你过来一下。”
小李子跑过去将她扶起:“白董你有什么吩咐?”
白灵君虚弱地说:“你来让我咬一口,吸你一点血,不然我路都走不动了。”
李余起了一地鸡皮疙瘩:“那个,白董,你要是走不动路的话我可以背你,咱能不能不要这么血腥暴力?还有你又不是吸血鬼变的,吸什么血?”
白灵君说:“你甭废话了,赶快把脖子伸出来。”说着她嘴一张,那平整洁白的牙齿突变作了满口的獠牙,吓得李余一个撒手,差点把她掼倒在地,白灵君幽怨地看着他:“李余,你!”
李余叹叹气:“好吧,认识你这婆娘我也是认了。”他说着就把头一伸,“咬吧。”
白灵君一点也不客气,张嘴就来咬,李余连忙加了一句:“你斯文一点,不要整太多。”
他说话间,白灵君那一口已经下来了。他感到脖子先是一痒,接着一疼,同时又一凉。看来这家伙却是虚弱得紧,连嘴皮...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