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渐往山峰的高处行去, 那苍茫巍峨的山峦上,长满了四季常绿的树木, 却也并不密集,而是稀稀疏疏, 恰能捧起那一笼灿烂却又泛着血红的阳光。时有一只苍鹰, 在云端里面呼啸盘旋, 尽享展翅翱翔的快意。
李余突然打住了说:“白董, 咱都来到这地儿了, 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吗?看你这架势也不像观光旅游的啊。”
白灵君说:“可以不告诉你吗?”
李余笑得僵硬:“好吧,你高兴就好。”
也不多问问题了,就闷着头一路向上爬。
随着海拔渐渐上去, 这温度就慢慢下来了。所幸白灵君提前准备了两件冬装,一人一件,裹得个严严实实。
继续往前走, 地上又渐渐有了水汽,再来是浅浅的一层积雪,已经临近这山峰的顶端了。
李余路上一直想说一件事,又没敢吱声,他终于忍不住了,指着前方的山头说道:“哇白董你看,那山头好像一只酒杯!”
白灵君眼睛一下就亮了, 随即转过头来说:“怎么想的是酒杯, 我看明明像只碗。”
“不像碗不像碗, 白董你看啊, 碗哪有这么高的边儿啊,还有这,,,”白灵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吧它像只碗。”
结果白灵君“噗呲”就笑了,也不是那种嘲弄地笑,而是爽朗的笑,那笑声清脆得像是晨风拂过的风铃,李余从没见过她笑得这般迷人。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我表示一脸懵逼啊。
白灵君说:“小李子,你来。”
“喳。”小李子点头哈腰地走近,“白董有何吩咐?”
白灵君和颜悦色地说:“我们这次来这里啊,其实就与那只碗有关。”
“这个我就很迷茫了,能说得详细点吗?”
白灵君说:“千年之前,我听一位故人说起,这燕儿山的那个千绝峰上,是个五龙捧杯之局。五道山峦形似巨龙,捧起了那只白玉杯。而白玉杯里面,恰好是装着酒的,这个酒,又叫做天上湖。”
“所以?”
“所以,很有可能三大神珠之一的养元珠,就藏在那里面。”
“哦。”
结果李余这臭家伙不咸不淡地“哦”这一声,表示了对白董这一番讲解的回应。
白灵君:“。。。。。。”
白灵君强打笑颜:“小李子你就没兴趣知道点更多的细节吗?”
“没兴趣啊。”小李子抄着手说,突见白灵君的脸色变得异样的阴沉,心里一跳,“咦好像突然感兴趣了,白董可以请教更多的细节吗?”
他擦擦汗,这女人最近究竟是哪里不对?这么阴晴不定的怪吓人了。
白灵君笑着说:“那里是个五龙捧杯局,李余再你看看你身上,正好带了个五龙印,都是五条龙,我觉得是天意要让你取了这养元珠,所以我们此行应该收获很大。”
李余道:“白董你不要怨我多嘴啊,其实这天材地宝的东西,也随缘就好,能得就得不能得就不得,也不必太过勉强。”白灵君正想发脾气打死他了,见得他又接着说道,“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敝人自然还是要去涨涨见识的。”
她道:“对。而今阴气蔓延,阳气不长,危机祸患比平日里多得多,我不想你再出事情了。”
她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抖了出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听得李余心里一暖,竟呆愣在了那里。
白灵君看他古古怪怪的样子,隔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一红,连忙掩饰说:“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关心你在乎你吧?”
李余笑着说:“我倒还真是这样以为的。”
“切,自以为是。”她说着衣袖一拂,就飘然离去。李余哈哈一笑也跟了上前。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又走了些时,见得那千绝峰越来越近,而此时山上的积雪已经没到了脚踝,风也冷冽如刀。再向前时,就飘起了鹅毛大雪,树木稀稀落落,地势起起伏伏。
此时天已向晚,四周都是积雪,没个歇脚的地儿。白灵君说:“我们走到山口里了再说。”
李余点点头,二人便趁着夜色马不停蹄地赶路,走了将近半夜,终于见得那白玉酒杯似的山头,已经近在眼前。
前放横有一座吊桥,近百米长,似长蛇一般连在这两个山头之间,那桥上都堆满了积雪,而桥下则是万丈深渊。细长的铁桥被大风刮得动摇西晃,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看着格外瘆人。
李余有些露怯地说:“我说白董,这桥怕有些年月了吧,还能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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