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搞得李余擦了擦汗,第一次觉得原来名头大点也并非什么坏事,不然这次还真是麻烦了。
终于一路颠簸地回到了南临市,这才将一直关着的手机打开,又是刘果儿,一天发十几条短信,都是一个意思:“师父,你回来了千万要打个电话给我,我这边快顶不住了。”
李余心道这小子又在闹什么幺蛾子,还是拨了个电话给他,刘果儿几乎是带着哭腔:“师父啊,您可算回来了,您不知道啊,您走的这阵,白灵君那个妖人天天来我这里逼问我您的去向,我说不知道啊,她就对我特有意见,经常一爪子挠过来要么一巴掌拍过来,我这个生不如死啊,师父您行行好,赶快去见见她吧,要不这日子真没发过了。”
挂了刘果儿的电话没多久,李余屁股还没有坐热,白灵君就亲自打电话过来了,多半是是刘果儿告诉她的。仍旧是那种标准的冰冷语气,带着不容辩驳的命令:“李余,你马上到我这里来一趟。”
李余一阵苦笑,你还真当你是什么了,他道:“我的姑奶奶,我这屁股还没坐热呢,能不能让我歇阵了来。”
“不行。”白灵君简单两个字,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余无奈地摇摇头,那就还是去看看吧。
他便背了龙纹金剑,那剑太过显眼,所以又在上面罩了一层黑色的绸缎剑套,出门坐了个出租车,一路往白灵君住的那翠庭别墅而去。那里将近市郊了,足足跑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到了那里。下车一看,那不得了,三层楼的西式小洋房,白得亮眼,中庭有一个大大的喷泉,喷泉内还有个横卧着的,跟真人一般大小的金色美人鱼雕像,门口站着一排保安,搞得跟个皇宫内院一样。
李余报了名字,保安便放他进去,走进室内跟着侍从三转两转,好不容易才转到一个房间,敲门一看,白灵君坐在一张皮椅子上像个总裁,小蝶和霓裳一人立在一边。李余摊摊手:“白董,找我有何贵干?”
白灵君看了一眼,却不是看的他,而是看他背后背的剑:“坐。”
李余便面朝着她在桌子前坐了下来。白灵君开门见山的说:“李余,这次我喊你来,是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那玄阴地火犹如万千虫蚁,在啃噬五脏六腑,骨髓血脉,整个身体内外表里,上下前后,无一不是痛麻难当。那是至阴邪法,若不是刚才李余召雷劈了白灵君,她也未曾想用这招来对付李余,真是一报还一报。胆敢犯我白灵君者,皆是这般下场。
李余的护体罡气被地火一冲即散,而今用肉身堪堪来挡,当真生不如死。地火滋滋蔓延,终于行过了一巡,消散开去。
李余的衣服表皮,仍旧与平常无异,然则五脏六腑及诸身血脉骨髓,皆如同化作灰烬了一般,李余这下也是伤得颇重,所幸免于一死。他狼狈且尴尬地一笑,盘坐在地上,这妖人太厉害,看来今日是无法降服了。
二人互视一眼,似有默契一般,都不再向对方发难,各自闭了眼帘,调息养神。
如此过了一个小时,双方竟然相安无事,似两尊泥塑一般,互相对坐。白灵君却突然将眼一睁,大喝道:“来得好!今日便叫你们通通有来无回!”
原来山下灯火通明,喧哗嘈杂。有三五十人,都汇聚在山下,都是一些僧侣道士,穿各色服饰,拿各式法器,一个个在山下指指点点,摩拳擦掌。
这些都是盛阳集团董事长罗鸣轩罗董花重金礼聘过来的各路高人,他的掌上明珠罗书练正是昨日被白灵君用血精蛇吸走了精气而衰老至死的,七七四十九名少女中的一人。
罗鸣轩年过六十,一直膝下没有子女,深以为憾。直到他四十出头,才由他夫人诞下一女。而他夫人也是四十怀孕,属于高龄产妇,怀孕期间,妊高症及多种并发症,而后又多器官衰竭,生下罗书练之后便再也坚持不住,撒手去了。罗鸣轩对那独女百般溺爱,虽然渐渐觉得她过于骄奢炫富,风评不大好,但也并无大错,不料如今横死,所以又悲又怒。他一口断定是妖邪所为,便投下重金,召了这大批人马,并许诺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顷刻之间便有大量经验丰富的高手,使出看家本领寻那妖邪。不过除了刚被白灵君斩了头的那道人之外,其余人都是毫无头绪。众人四处打探,猛然见得乱葬岗山头天雷落下,几个推敲,知道那妖邪必然藏在乱葬岗,并且已经跟人动起手了,这才急急忙忙赶来。
白灵君立时便一跃而起,站在山头上迎风望着山下的人群,凶光凌厉,已经杀机毕现。却听得身后的李余说:“您老人家能不能消停一阵?这一两天,在您手上也过了四五十条人命了吧?现下又是这么多条,您老不累,我看着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