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和白灵君 刘老头见他不吭声, 以为不肯帮忙,恳切道:“小老弟啊, 实不相瞒, 如果这次你不肯出手相助的话, 咱爷俩的性命也就交代在这儿了。反正早晚都是死, 不如被车子撞死,好过被那厉鬼活生生折磨死。”说着就要往马路中间寻死。
李余连忙拉住:“前辈,看您说的什么话?大家都人在江湖上的,理应互相帮助是不是?以后我小李麻烦事儿来了,还不得老大哥您高抬贵手?走,咱们这就往前辈府上走一趟去。”
刘老头暗喜, 祖师保佑,这下有救了。
闲话不多说,三人又一路来到莲花小区, 其时七点多一点,那一抹残阳终于发出最后一抹亮光,坠入到了西边的群山之中。有一丝微凉的晚风滑过指缝,如同芳龄的姑娘哼着小曲,一路踏歌而去。三人便这样上了楼,将防盗门一开,一道阴风顿时迎面灌来, 其间还夹杂一股腥味, 唬得刘老头爷俩一个咋呼, 蹿到李余背后畏畏缩缩地躲起。
李余冷笑一声, 对着那漆黑空洞的门内道:“朋友,何不进门再说?”随即便闪进了屋内。刘老头父子也躲躲藏藏地进来,脚刚一着地,那门便“砰”地一下,自动关了过去,吓得二人一个虎跳,四只小眼睛东张西望,又去开灯,结果无论怎样,那日光灯始终不亮,在一片漆黑当中,这才叫急死个人。
刘老头慌地掏出了雷击枣木印,脑袋瓜子晃得像个陀螺,生怕那厉鬼在暗处偷袭。结果突然一道阴气欺到身前,刘老头不是省油的灯,大喝一声就把雷击枣木印拍了过去,那印笔笔直直一路飞纵,砸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却似乎并没有砸到那厉鬼的样子。正准备去拣起那印,突然阴气又来到跟前。此次比上次更加阴寒,冷得刘老头一个哆嗦,正准备打两个摆子,喉头突然又紧又冷,已经被那阴气捏住了脖子。刘老头双手乱抓,双脚早已被带离了地面,悬在一尺多高的空中。
刘果儿见老爹势危,心道这不了得,这厉鬼又比昨日凶了这么多,连忙去捡那法印,刚跑出两步,突觉身子似被一双大手提起,朝着身后猛力一掼,他“啊”地一声惨叫,像块破布一样向后倒退着飞出去三五米远,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墙上。他这一下磕得住了,起不来身,就倒在地上呻吟。
李余目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终于冷冷淡淡说:“怨气消了吗,朋友?诸事须有度,山水好相逢。”这是在劝那厉鬼,凡事要做到适可而止,折腾一下就得了,不要逼人太甚。
那鬼却仍旧和昨日一般,浑不讲理。屋内突然阴风大起,呜咽声响,震得桌椅碗瓢,都在叮咚作响。一声尖利的鬼哭,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径直朝着李余迎面扑来,同时刘老头“哎哟”一下,从半空中落下,一把老骨头给扔到地上,好悬给摔个骨折。
刘老头父子见厉鬼舍了自己,奔着李余而去,既是庆幸又是担忧,瞪大了眼珠来看他如何应对。结果他却完全不避不让,也不出手,像是一根木桩一样,钉在了房屋中央。
那阴风肆虐,吹得李余的头发和衣襟向后飘起,那鬼哭狼嚎之声愈加昂扬,如同一百个大妈拉高了嗓门在耳旁呐喊,连刘老头父子都听得受不了,两手紧紧地捂住耳朵,李余依然不动。
搞得刘果儿也不禁怀疑了:“感情这小哥是个聋子?”
就这样折腾了半天,李余终于伸出手来拍拍前面:“够了,消停一会儿啊。”说来也怪,他这么随手一拍,那一百个大妈的声音突然而然就哑火了,那满屋的风也霎时就停。
李余又将那手心一握,如同拎着一只猫的后颈一样:“你先歇会,咱们坐着好好聊聊。”便似提着那只“猫”,走到一张翻倒的凳子旁,用脚把凳子给摆端正了,把那只“猫”给放在凳子上,又朝虚空里握握手:“对了,这才是我们社会主义光辉下的好鬼朋友。”
刘老头父子面面相觑:这小哥神人也?疯子也?
那鬼真的就这样服服帖帖的了?不是该叽里哇啦念一通咒语,再咬破中指画个血符吗?
不过,屋内确实不闹腾了,安静得跟个图书馆一样,这个是事实。
李余突然转过头来,朝二人说:“对了,你们看不到,也听不到是吗?你们过来。”
二人未明所以,傻愣愣地走到了他跟前。李余便轻舒开食指,朝着他们的脑门分别这么一点,似乎有一道凉悠悠的气,透过他的指尖钻进了脑门里去,整个人都觉清爽无比,再定睛一看,妈呀!
那张空荡荡的凳子上,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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