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你很勇敢,不过,有些时候,要学的懦弱一些。”
苏玛丽脚步没有停留,径直朝着小区内走去。
郑钧嘴角微微勾起,这个小姑娘,倒是挺出乎他的预料。
聪明,勇敢,与众不同。
“我们走。”
堵了绿柳家园们几个小时的黑衣大汉们如同他们来时一样突然,呼啦啦地散了个干净。
两个保安从值班室里出来,若无其事地开始继续巡逻起来。
***
回到家,苏玛丽紧锁房门,拉上窗帘,之后,将那银色的小皮箱打开。
一沓沓的百元大钞整整齐齐地摆在小皮箱里面,横竖十个,上下两层,这个小皮箱里面,整整装了两百万现金。
两百万是什么概念,苏丽父母两个人的年薪是二十万,这两百万,相当于他们十年的工资。
秦龙,还真是大手笔。
苏玛丽并不怀疑,这些钱是不是假的,以秦龙的身份,他不会用□□来糊弄她。
看着满满一箱子的钱,苏玛丽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是秦龙给她的答谢礼,换句话来说,给了她这钱,就代表着她们之间两清了。
救命之恩,以钱相抵,秦龙的算盘倒是打得极为响亮。
苏玛丽撇撇嘴,合上了钱箱,这些钱,原来的苏玛丽看不上眼,可是对于现在的苏玛丽来说,这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有钱好办事,有了这些钱,她能做很多事情。
他不是没光过身子,往日里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裸睡,不过那也是在没人时候做的事情,眼下,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背后有人,而且从后背的触感上判断,背后的这个人还是个女人。
女人,光着...
这两个词在秦龙脑海之中疯狂地刷屏,他的脸色登时变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然而,秦龙之前烧到四十度,身虚体弱,他所谓的挣扎,也不过是扯了一角被子,勉勉强强盖住了自己的重点部位。
秦龙到底是个男人,就算被人扒的一干二净,吃亏的人也不会是他,只不过,身为青帮的少主,他居然在昏迷之中被人脱得一干二净,秦龙觉得自己的脸面和那些被扒掉的衣服一样,丢的一干二净。
“苏丽,你太过分了!”
秦龙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只有苏丽有这里的钥匙,也只有苏丽对他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他真的没有想到,在昨天他将话说到那种地步之后,她居然会对他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
苏玛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秦龙脑门上的进度条一下子又往前蹿了一大截,原本五分之一的好感度,变成了五分之二。
苏玛丽眨眼,心里有些疑惑,这好感度蹿的也实在太快了一些。
“666,是进度条出了问题吗?”
666很快便回答了苏玛丽的问题:“不是,进度条的数值正常。”
好感度增长了,这对苏玛丽来说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
秦龙说了一句话之后,嘴里不住地喘着粗气儿,他觉得自己的气势很足,谁知道,在苏玛丽的眼中,他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一样,姿态摆得吓人,其实不过是口是心非罢了。
慢慢地将秦龙放倒在床上,苏玛丽笑眯眯地看着他,柔声说道:“秦龙,你醒了,你饿不饿?我煮了粥,给你盛一碗过来好不好。”
苏玛丽小意温柔,躺在那里的秦龙看清了扶着他那人的真面目,顿时懵了。
这货是谁?!
无怪乎秦龙震惊,苏玛丽现在的样子,与之前有着天壤之别,完全看不出那个面容硬朗的苏丽的影子,她现在的样子虽然称不上漂亮,可也算是清秀了。
秦龙以为自己是烧糊涂了,否则,眼前这个清秀的小姑娘怎么会有和苏丽一模一样的声音?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龙的身体紧绷了起来,戒备地看着苏玛丽。
苏玛丽愣了一下,开口说道:“秦龙,我是苏丽。”
“不可能。”秦龙脱口而出。
苏丽才不会是这个样子,就算是昨天她受了打击去整容,效果也没有这么快。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我的衣服是不是被你脱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秦龙扔出一连串的问题来,他的脑子实在乱得厉害,他居然被一个陌生女人扒光了,他情愿扒光看光他的人是苏丽!
苏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粉色连衣裙,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瞬间明白了过来,秦龙怕是没认出她来。
“我真的是苏丽,秦龙,我过来的时候,你烧得厉害,我不得已才将你的衣服脱完,好方便我来给你上药,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事实确实如此,拥有系统保护性质的马赛克,她看不见什么辣眼睛的东西。
秦龙像是遭受了莫大的打击,连声音都变了:“苏丽?该死的,你怎么会是苏丽?”
知道眼前的这个姑娘是苏丽,秦龙汹涌的怒火消减了许多。
“苏丽,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玛丽在床边坐下,动作极其自然地将秦龙只遮了一点儿的被子盖好。
盖被子的时候,难免掀起来一些,大片的马赛克在苏玛丽的眼前一晃而过。
她倒是镇定自若,将被子盖的整整齐齐。
秦龙哪里聊到苏玛丽会突然掀他被子,一张俊脸霎时间涨得通红:“苏丽,你干什么!!!”
苏玛丽满脸无辜:“盖被子。”
秦龙咬牙切齿:“我!还!光!着!”
苏玛丽:“我知道,我脱的。”
秦龙:“......”
这货还有没有一点儿廉耻心?!
眼见秦龙似乎要气晕过去,苏玛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仍旧好心地转移了话题:“秦龙,如果今天我没过来,你怕是会被高热烧傻了。”
秦龙:“呵呵。”
秦龙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继续纠缠下去,他看着苏玛丽,努力让自己的脸色恢复正常一些。
“你怎么弄成现在这种鬼样子?”
“有人跟踪我。”
一句话道尽了原因。
和苏玛丽一样,秦龙也觉得有些奇怪。
那些叛徒应该不知道,是苏玛丽将他从医院里带出来的,他们为什么会跟踪苏玛丽?好像笃定了,她知道他在哪里。
秦龙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猜测,很快又被他自己否决了。
那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么?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不会轻易地被拔出,只等待适合的机会,便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