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就弄出来这么些玩意?”刘莎拨弄了几下桌上放的乱七八糟的器具, “你的烘焙蛋糕呢?”
余晔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心不在焉的说:“没做了,你咬几块饼干打发吧。”
“你好意思的?”话是这么说,刘莎还是捡了饼干往嘴里塞。
没办法,已经饿了一下午了, 之前余晔还信誓旦旦的说今天给她大甜头,她多少期待了下, 饿着肚子就匆匆赶过来了。
结果……刘莎又捞了一块啃着,好嘛,反正饼干也是甜的。
连着吃了好几块,又喝了半杯水解渴后,刘莎后知后觉想起来, “对了, 曲医生呢,不是说他也在吗?”
“走了。”
“怎么先走了?他有事啊。”
余晔搓弄着手指,没吭声。
刘莎端着杯子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歪头瞧着余晔不甚好看的脸色。“你这要死不活的模样是什么情况?你两吵架了?不能吧!”
刘莎不怎么相信的看着她, 毕竟曲申楠一个拨一下都不一定会动弹的人, 实在是不像能吵起架来的。
余晔垂着眼,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滑动, 面色难辨。
刘莎撞了撞她, “哎, 问你话呢!”
余晔说:“也不算吵架吧, 就是有些争执。”
“什么争执?”
余晔吐了口气,并不想多说,斜眼看她,转了话题,“你吃饱了?”
刘莎咬着饼干,“啊,半饱呢,我要说全饱也太不给你面子了。”她掂了掂手上的饼干,“就拿这些个玩意招待我实在说不过去呢!”
余晔也不多跟她废话,站起身,“去外面吃吧!也挺久没出门的了。”
刘莎自然没有异议,反正又不是她请客,乐颠颠的跟在余晔屁股后面。
去了附近的料理店,已经过饭点,客人没有想象中的多。
余晔落座后抽了张纸巾往桌上擦。
刘莎看了会,感慨道:“跟医生交往还是有些好处的,你看,你爱干净多了。”
往常工作忙死忙活,吃个饭跟打仗一样,累的只要不是垃圾堆就能闭眼睡过来,哪来的鬼时间擦桌子,何况也没这个习惯。
余晔动作顿住了,刘莎不说还真没发现,好像有接触以来,真不单单只有曲申楠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她也同样如此。
各自接受对方的习惯,使相处起来更切合融洽。
余晔将纸巾揉成团,往边上一扔。
她想了想,说:“带烟了吗?”
“没,早抽完了,你知道我没什么烟瘾。”刘莎一手拿着一根筷子在那互相敲击,双眼滴溜溜盯着余晔转,“曲医生允许你抽烟?”
自然是不让的,余晔不会在他面前抽,背地里如何就很难讲了。
刘莎也猜到了,由衷道:“有曲医生在,看样子你戒烟也指日可待了。”
余晔要笑不笑的扯了下嘴角,“天真!”
“这话说的,让你戒烟还不好?”
余晔挑眉:“你觉得我会戒?”
跟陈政宏有关的,余晔一样都不会舍弃。
这一点了解她的人都知道,但是何必呢?
刘莎将两只筷子往桌上一扔,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这就是你们吵架的理由。”
余晔没否认。
刘莎有些想不明白的说:“余晔,你到底把曲申楠当什么?”
当什么呢?
一个替代品,还是一个稍稍能抓住过往尾巴的源头?
不管任何一个都不会是纯粹的曲申楠,从任何角度看这个男人都挺冤的。
刘莎最后说:“非正途的得到,最后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失去。余晔,你以后别后悔。”
余晔笑了下,不置可否。
之后余晔没再见曲申楠,倒不是说她情绪还没平复,而是理智回归后对这个人也感到挺抱歉。
余晔脸皮厚归厚,但还没厚到无端朝人发一通脾气后,转头又能嘻嘻哈哈贴上去。
多多少少还是要稍微缓冲一下的。
这一缓冲,直接缓冲了三天。
三天后的傍晚,保姆整理完离开公寓,余晔后脚也走了出去。
手受伤后她就没开过车,这天也一样,打车去的医院。
路上司机师傅还跟她唠嗑,“这是去医院看胳膊肘啊?咋摔的呀?”
“吧唧一下摔得。”余晔说:“不看胳膊肘,看男朋友。”
“噢!”师傅笑呵呵的,“男朋友比胳膊肘好看。”
余晔想这大哥玩笑开的真妙。
到达医院还没到下班时间,余晔走进熙熙攘攘的医院大厅,转而去了曲申楠的办公室。
里面照常有几个病人在候诊,这次她没再外面等,直接进去在人群最外围靠墙站着。
曲申楠不停的询问书写,时不时解答患者疑问,没有丝毫停顿。
余晔一直知道医生这个职业辛苦,但往常并没有多么直观的感受,今天看着曲申楠忙不停,说不好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对这个男人有亏欠心理,又或者医者是身边亲近之人,她居然有了些心疼的意思。
这个认知让她自己心里很是五味杂陈。
站在余晔旁边的一个大爷突然大力咳嗽起来,不知道是媳妇还是女儿的妇人拍了拍他的背,脸上表情有丝微妙的嫌弃。
听到动静,曲申楠下意识转头望过来,目光猛然一缩。
余晔也愣了下,随即快速咧嘴冲他笑。
双眼完成月牙,可爱又无害。
曲申楠抿了抿嘴,冷漠的转开视线。
之后他专心工作,再没扔过来一眼。
曲申楠将手中的病历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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