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在地上,但是,谁都没空关心他。
张皇后不顾里面可能有残存的刺客,第一个跑进了内室,在内屋看见了也倒在地上的景帝,这个一向坚强的女人“啊”的失声叫了出来。
群臣进来后,看见景帝人事不知的倒在地上,心都提了起来。
幸而,张皇后颤抖着的手探过他的鼻息,喜极而泣,景帝还有呼吸。
匆忙赶来的太医院院正经过诊断,发现景帝只是被打晕,一时昏迷了过去,一会儿就会醒来,这让众人松了一口气,提起的心也能放了下来。
这场庆祝宴会到最后草草收场,幸而景帝无事,否则就直接变成哀悼宴了。
但是,或许是受到惊吓的缘故,景帝在这之后大病了一场,一直缠绵病榻,朝政也不太管了。
石城大捷的消息仍旧使夏朝的百姓们心中受到了鼓舞,但是,通过邸报传达的消息——景帝抱恙,三日不朝。令这种兴奋中,隐隐透着不安。
夏朝皇宫,来仪宫内。
一身凤袍的当朝皇后端坐在上首的凤座之上,神情冷淡威严,“诸位后妃,想必尔等也已经知道了陛下身体有恙之事。然否?”
张皇后的目光在诸位妃嫔的身上扫视了一番,除去依旧面不改色的端木月和冷寒纱,被点名的地位妃嫔全都被张皇后的威严所摄,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凤颜。
“嗯,不管诸位之前知道否,现在本宫已经通知各位了。还望诸位妃嫔安分守己的待在各自的宫殿内,不要惹事。”张皇后的话语陡然变得一利,“若是有谁敢擅自拿后宫琐事烦扰陛下,休怪本宫不顾与诸位一起共事多年的情谊。”
众位妃嫔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束手而立,低眉顺眼的统一答道,“谨诺。”
端木月和冷寒纱也一起站了起来,向张皇后行了一个礼节。
虽然张皇后对于冷寒纱竟然没有搞事情感到惊奇,不过,她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劲,只是觉得松了一口气。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张皇后有些心力交瘁。
夜色朦胧,清远城南巷的一间房间内,只点着一根蜡烛,暗黄色的光晕染在屋内。
一个身影眼看周围没人,飞快的闪进了这间屋子,看见背对着他的身影,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大人?”
那人回过头来,面容平凡却隐隐有着不凡的气度,“怎么?你那里有什么消息了?”
“启禀大人,小人在湖海城的地牢内见到了真正的鹤大人。”
那人皱起眉头,“湖海城,不应该呀。”
暗探抱拳答道,“启禀大人,千真万确。地牢里的鹤大人与现在的这位鹤大人脸长得一样,而且还被看管他的蛇妖打得遍体鳞伤。”
张子初弯曲食指轻轻敲击桌面,心头暗自思索,鹤知章与他是一起参加科举的同年,虽然后来被调去了南方的平城做知县,但是,同年之间总有私人的书信往来,这些都是日后的关系网。
所以,张子初才能在这位“鹤知章”一出现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
算算时间,半路上的时候,这位“鹤知章”就已经和昔日的知交好友断掉了所有的书信往来。
更何况,这位“鹤知章”想要表现成一位“爱国”的热血青年派的官员,演的也太假了些。
不是外界传闻正直爱国的官员就非得这样愤青的,要真是他这样表现的,那他这几年的官员考绩不可能一直是优上,而是应该直接被吏部主事官员批为“此子莽撞,不堪大用”。
张子初派出的暗探在那条路周围一路搜寻,没想到人已经被俘虏到了北夷的占领区,根本不在夏朝势力范围。
张子初面色凛然,看来九河一路的官员是该撸一撸了,即使没有和北夷相勾结,这般无能,简直让夏朝境内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进北夷。
那天宇文阙带领的守城火炮一出防备严密的燕京附属城县就遭到了伏兵的攻击。简直是岂有此理!这可是夏朝境内,一伙带着圆月弯刀和见血□□的北夷刺客竟然搞了次埋伏袭击。
如果不是那只队伍人人配备了燧发枪,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但是,燧发枪的秘密还是被泄露出去了,连带着兵器司的秘密也保不住,陛下只好提前将它亮出来。
虽然百姓知道兵器司这样厉害,受到了激励,对这场战争充满了信心,但是,朝中本来就知道兵器司存在的那几位阁老面色是一个比一个差。
他知道燕京那里一定有一个武功非常高强的北夷人存在,所以每次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他的数次追踪。
这次又是如此,他在知道景帝大病之后,疑心是北夷人下的手,明察暗访终于查出来几个官员和北夷有来往。
把证据交给御史台的宋大人之后,御史台立刻弹劾,张阁老马上给出调兵文书,禁卫军随后就去抄家。一环扣一环,绝不可能中途给这些叛徒有反应的机会。
但是,这次去抄家的时候,竟然没有抄出证据,为此,搞得燕京城内官员们人心惶惶,景帝撑着病体开了朝会,怒斥此事荒唐,连张阁老都被景帝当场骂了几句。
张子初很头疼,这些叛徒的名单不可能弄错,那么就是走漏了风声。
但是,内奸,到底谁才是内奸!
这次行动的秘密不应该被泄露,预先知道这场行动具体内容和时间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子桓、叔父和陛下。就连宋大人也是当天早晨知道的,根本没有时间去通风报信。
难道说,不,子桓不可能背叛。作为情报网的另一个奠基者,林子桓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如果他真的投敌,那么自己的情报网早就被摧毁了,而且北夷方面的人是不可能不将这件事情声张出来的。
这件事情有蹊跷,子桓那里没有出差错,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唉,陛下自从上次被北夷的下毒成功之后,就一直身体不好,对朝政也没以前那么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