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亮光一闪,空气里隐隐泄出一股暧昧的气息。
聂长生察觉不妥时,庄凌霄的大掌已经滑入被褥里,抚过他颤栗的腰肢,低头将浅吻印在他的唇边,以不容抗拒地姿势将失神的他抱在怀中。
“庄……庄凌霄!”聂长生惊愕地挥开他的手臂,“你要做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你为什么总要明知故问呢?”庄凌霄噙着一丝笑意反问,心情大好地揶揄着,作势又要抱他起来。
也不知哪儿来的力量,聂长生一把推开刷流氓的庄凌霄,快速地下床,盥洗室不过在卧房的十几步开外的距离,他却吃力至极,以一种不协调的步伐走去,连居家鞋也来不及穿上。
庄凌霄不满地看着落荒而逃的聂长生背景,又不是没有抱过,他至于这样的抗拒么?还是他太把聂长生当成易碎的瓷器?不,他可不认为聂长生是这样的人,起码在他眼里,聂长生个性坚韧,自认识到现在,也不没有见过他对谁低头认输过。
除了那件事。
那年卞教授只递出聂长生呈交的论文,扣下了他的论文,结果聂长生在国际上一夜成名,他还是无名小卒,不是没有恨愤与不满,可当得知聂长生拒绝领奖时,他还是把聂长生绑去了领奖会场,亲眼见他登台领奖才罢休。
耳中还回荡着聂长生致辞里对他的恭维与认可,庄凌霄纠结的眉头不由得舒展开来,只是他没有发现而已。
盥洗室里的门紧关着,聂长生也不能算是提防庄凌霄,那太矫情了,他只是不想自己的狼狈模样再次落入那人的眼里而已。
没错,庄凌霄确实有那样抱过他,那晚走出了脑科办公室,聂长生尽管神智不怎么清醒,却依旧记得庄凌霄是如何将他带回新公寓的。
一步一步,不管值夜班的护士投来怎样惊异的目光,他只丢下一句“聂主任病了”,便堂而皇之地把他带离,多余的借口也懒得丢出,凌厉的目光成功地击退了那些意欲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情况的同事。
就像戎马一生的帝王守护千辛万苦拓展回来的领土一样,强势而偏执。
烧了两天的聂长生,精神并不好,洗手台上的那面镜子里映出他憔悴的脸容,蓬松的长发有些许的凌乱,遮不住颈侧那几点鲜明的印痕,青青紫紫,大大小小,一直蔓延到被浴袍遮住的胸口。
“哼……”聂长生抖抖瑟瑟的用手认真地隆高了浴袍,V字领的浴袍依旧故我地滑开,愈显欲盖弥彰。
记忆又一次汹涌而至,被庄凌霄清理过的那一处隐隐生疼,那种饱涨的侵入感似乎还没能彻底消除,聂长生的脸上蔓起不正常的酡红。
记忆的闸门大开,之前的种种难堪的情、事一一涌入心头,那晚的记忆清晰而真切,一场场一幕幕从脑海里掠过,被庄凌霄摁在身下的自己与平素冷淡寡欲的举止截然相悖,就像那个情动了的人根本不是自己!那些抵死缠绵的吟哦,无谓的挣扎扭动,支撑不住时无奈的告饶哭泣统统无所遁形地被这个肆无顾忌的家伙一一看在眼里。
羞惭得几欲死去,聂长生偏偏就是记得一清二楚,那晚的影像一帧帧从脑海闪过,与庄凌霄的种种难以启齿的纠缠像斑斓的花丛一样绚烂,却又情不自禁地痛并快乐着,与庄凌霄沉沉浮浮掉入情、欲旋涡中,一起游走在地狱与天堂之间。
镜子架前摆放着一把刮胡刀,这显然不是聂长生所用品,他体毛很少,基本没什么胡子,这一点跟庄凌霄截然相反,如果一两天不刮胡子,冒起的青渣足够遮住庄凌霄的脸。
洗手台旁的杯子里静静地躺着两支牙刷,毛巾杆上也相邻着两条浴巾,其中一条相较崭新的,还湿润润的带着水迹。
从什么时候开始,庄凌霄已经渗入了他点点滴滴的生活里,且以主宰者的身份入驻了?
聂长生气恼地用手接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好让思绪不太滞塞。
水痕顺着聂长生的颈侧蜿蜒而下,滑入了领口里,凉凉的,带着冬日残留的冷意。
将用完的毛巾整齐地放回原位,聂长生对着镜子发起了呆,他现在还理不清该以哪一种神情对待这扇门之外的庄凌霄。
不该再继续下去了,庄凌霄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危险、分子,稍有不如他的意愿,就会不顾一切的破坏,聂长生这样告诫自己,即便知道目前的局势已经不由他掌控。
才下定了决心,聂长生吃力地回身,目之所至,竟是衣服篮上的堆积如山的衣裳,有属于庄凌霄的衬衫领带西裤,也有属于自己的医袍毛衣皮带,绞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依稀还能看到沾染在白色内裤上的血迹,还有几处凝固了的乳白色的渍痕,正耀武扬威地提醒他,那晚与男人到底怎样打破了不容世俗的禁忌……
“呵……”聂长生把头埋在双掌里,他听到了从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压抑声,低低的,也不怕惊动门外的那个人。
此时,“叮咚叮铃”的门铃声大震,恰好压下了他的声音。
27章因为不可描述的文字被删了很长的篇幅,影响故事的连贯性,妹纸们可以去老地方发我私信,附上“27”区分就可以,我再发截图,带来阅读的不舒畅,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