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却渐渐酥麻,被男人伟岸的身躯镇压着,聂长生丝毫动弹不得,却吸取了以往落败的经验,像是卯足了劲,再不轻易松动唇瓣,让这个可恶的家伙再有机可乘,任由庄凌霄千种挑逗万般霸道就是不肯再次接纳他唇舌放肆无礼的造访。
不得要领的庄凌霄低声咒骂一句,识过情、欲妙处的腹下宝贝涨得厉害,正叫嚣着要找到渠道得到舒缓。他了解聂长生拒绝的原由,无非是生性保守,断然做不到在别人跟前欢、爱的举动,于是支起身子诱哄道:“那女人早走了,聂长生,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让别人看去呢?”何况宁子沁还跟聂长生传过绯闻,在他出现之前,那个女人如果没有对聂长生起过一点的心思,他的“庄”字一定会倒着写!
聂长生怔愣地看着他,似乎在回味他的弦外之音,唇瓣刚一抖动,庄凌霄就抓住了机遇,强势地分开他的唇齿,舌尖长驱直入,不断变换角度辗转纠缠,迫使他与之唇舌相抵,细吮慢舔间攫走他所有的思绪,像忍耐了许久的黑豹终于露出原有的凶残本性,狠狠咬上了猎物一口又一口,还要不满足似的,变本加厉地吞噬起来,大有连渣滓也要啃个精光了才罢休。
聂长生眼神已趋迷离,在庄凌霄的追迫戏弄之下渐渐投诚,直至肺部的空气仿佛被作恶者全部抽走,才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着,任由上位者予取予夺。
睡袍的系带已经在庄凌霄游动的大掌下被挑开,睡袍挂在双臂之间,裸、露的胸膛缀满了先前情、欲留下的斑驳痕迹,仿佛不胜飓风袭击的翠竹,此刻正细细的打着颤栗。
感觉怀里人呼吸维艰时,庄凌霄才心情大好地大赦天下,稍稍停住了在聂长生唇上的折磨,似笑非笑地盯着晕晕沉沉的聂长生,指腹欺上被他吮咬得红润欲滴的唇瓣,喘着粗嘎的气息,恶劣地问:“聂长生,还敢赶我走吗?”
聂长生抿了抿唇,并不是真心要赶这个人离开,他只是……不想看到庄凌霄毫无眷恋地离开自己而已……
这些卑微而高傲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悲而可笑,又怎么能让庄凌霄知道呢?
“我不过只上了你一次,你就管起我应尽的‘义务’了,你说,你这么管我,像是我的谁呢,聂长生?”庄凌霄钳着他光洁的下巴,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触及上位者好整以暇的眼神,聂长生认命地阖上双瞳。
不满他消极的表现,庄凌霄的唇贴上聂长生紧闭的眼帘,烙下滚烫的热吻。
“怎么不说了?说啊……承认你是我的人啊,聂长生!”庄凌霄执拗地威逼着,左手滑过紧致的肌肤,欺上他的胸膛,准确地拧住聂长生胸前的突点,不过是稍微用力揉捏了一下,可怜兮兮的那一点就已经充血硬硬的挺、立了起来。
“啊……”
胸前的酥麻直击大脑,聂长生蹙着眉尖难耐地扭着身子,昂起了头低低地吟哦了一声,此外再没有别的话语从薄唇里泄出。
“不说吗?”庄凌霄伏在他耳旁冷酷的道,指下更是恣意地拧揉那一点,“那就只好做到这张嘴巴承认为止了!”
庄凌霄支起了腰,扯下睡袍系带,两人又经过了一次力量的搏斗,胜利者狠力将失败者不服输依旧挣扎的双手置于顶上,系带随之缠绕了几圈,另一端绑在床柱上。
“庄凌霄……你……你要做什么!”输了的聂长生喘息着,满眼惊恐不安地挣着被捆得结实的双手,庄凌霄脸上笼罩着一层邪佞气息,阴暗而冷酷,他心头一阵悸怕,不好的记忆汹涌而来,虽然那事过去了两三天,身体得到了充分的蕴养,现在基本已经恢复了,被狠命欺负的那一处也已经没了被利刃开发过的痛疼,可是……
可是,情形怎么又朝这个令他沮丧的方向发展了呢!
聂长生无奈力气还没有恢复过来——即便恢复如初,他也不得不承认,在蛮力上的较量,他根本不是庄凌霄的对手。
被绑住的双腕并不是很疼,只是毫无还手之状的处境令他难以接受。
“在床上还能做什么?”男人噙着笑意反问,眸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你……”聂长生羞赧地无以回击,鼻息间若有似无地逸出浅浅的喘息。
“我会让你这张讨厌的嘴巴跟身体一样诚实的!”庄凌霄笃定地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大片的春、光美景,嘴角勾起的弧度也越来越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