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一直神神秘秘,心眼又小,本王与他争执,不知会被他记多久。”
魏明呈颔首,“的确,恭王与盛家向来如此。相比燕王,恭王才是最令人头疼的,何况,”他也沉下脸来,“他背后说不定还有谢家。”
凤渊手底下拉拢的一些考生的确舞弊,这事遮掩不掉。但让他难以释怀的是,为何谢雍偏偏遮掩了盛家的人。
他问过被发现的考生,他们言之凿凿,盛家拉拢的人,也用了同样的手法。谢雍不可能没发现,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站在盛家背后。
第一士族的谢家与盛家联手,想到这个,凤渊就夜不能寐。
他们几兄弟势均力敌还好,还能和乐融融。可这种平衡一旦被打破……
“不行,本王一定要想点法子。”
魏明呈提议:“也不是没办法。我们若能拉来个谢家子弟作为助力,恐怕就算是谢雍,也要多多掂量。”
“你可有人选?”
魏明呈沉思,“他最宠的儿子是谢归,此子出身虽不好,却是个厉害角色。”
提到谢归,凤渊莫名有不舒服的感觉,“他不是燕王的人么?而且……”
“当初燕王请了圣旨,才把他带走。而且他在燕地,也与燕王不那么相合。这次燕王被召回京,他也跟了回来。不抓住这个机会,以后再想将他从燕王身边带走,就难了。”
凤渊叹气,“终归是谢家人,本王不太放心。若是……”
他的话没说完,魏明呈猜到了,心里一痛。
他的嫡次子放到南山书院做眼线,却没能再回到京城。
魏峻死得不明不白。魏家鬼影在不知名的山涧中找到了尸首,若非尸身有信物,连鬼影也无法确认他的身份。
消息传回京城,魏明呈大怒,令鬼影彻查,却只能查到他死在南山书院。谁下的手,谁是主使,什么都不知道。
“……谢家意态不明,谢雍应当还没决定。现在拉拢谢归,还来得及。”
凤渊点头,“舅父说的,本王会考虑。”
另外一边,在天罡卫的眼皮子下,盛江流也匆匆踏进了恭王府。
事情传回燕王府,凤璋恰好摆好棋盘,听闻天罡卫回报,便笑着对谢归道:“如你所料,两边都入局了。”
谢归点头,毫不客气执黑先行,顺手摸了摸猫儿。
真是个记仇的。
凤璋摇头,刚落下一子,晏七匆匆进来,额头还有汗水,“殿下,宫里赐来东西了。”
凤璋会意一笑,带着晏七出去领赏,好一阵子才回来。
“父皇真以为我在燕地受了委屈,赐了不少东西。念之,你等会儿去看看,有喜欢的,只管拿走。”
凤璋的纵容让晏七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殿下去燕地只有大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归似笑非笑,“该不会回头又参殿下几本吧?”
凤璋噎住,识趣地不再提,转而拈起一条小鱼干,喂到书童嘴边。
谢归拈着棋子,敲落他去碰棋子的手,“擦了手再下。”
凤璋也不气,擦干净手继续下棋。
晏七眼珠子瞪得更大了。
两人手谈几局,直至晚膳时分。猫儿被交给晏七,两人不理会满桌饭菜和晏七的殷殷眼神,继续下棋。
晏七只好先喂猫去。
最后一子落定,凤璋笑了,“赢了两子。”
谢归毫不客气地泼他冷水,“殿下别忘了这局执黑,到底赢了多少?”
凤璋懒得搭话,沉浸在赢棋的好心情中。谢归摇摇头,用膳。
菜色是晏七精心准备过的,凤璋用完膳,几分慨叹:“晏七用心了,一顿饭吃得本王真觉得在燕地受了委屈。”
晏七被他表扬,很是受用。谢归不疾不徐夹出一根鱼刺,“殿下,你这么说,在幽蓟照料你起居的天罡卫要伤心了。”
他夹了块鱼肚,挑完所有的刺。凤璋眼神发亮,略显期待。
挑完鱼刺,谢归把鱼肚夹到了书童的碗里。
凤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