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市区两百公里的荒凉野外,一家封闭的工厂。
数十个少年站在流水线上,对产品进行包装工作。阿熙也在里面,他机械地做着包装工作,抿着嘴唇,眼里透着一丝厌烦。
阿熙身边的男孩也一样做着包装工作,他摸了摸肚子,抱怨道:“你说老板什么时候发工资啊,都两个月了,一直工作到现在,一天工作16个小时,脚都不是我的了。”
“我也来了半个多月了,”阿熙皱眉,瞟了两眼车间工头,接着才轻声问道:“你两个月都没工资?一直没工资还给他干活?”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男孩忧愁道:“这是哪里我都不知道,手机又被收了,翻墙走吧又有几十条大黑狗想吃我,门口走吧他们有电.击.棍,一下就给电晕了。这不就只能等老板发工资放人了吗。喏,上次被电晕的那个,就是前面那排第一位坐着的那个,你看,腿都打肿了,现在还不是一样坐着干活。说起来,我也有点羡慕他,起码能坐着。”
“不如我们也试着逃跑?”阿熙问道。
男孩却绝望道:“逃个鸟,就算能出去,外面都是荒山野岭,我们能走去哪。而且每天只有白饭,都饿得没力气了,我怀念妈妈做的菜……想吃洋葱炒虾,可乐鸡翅……”
“我也——”阿熙叹了口气,同样饥肠辘辘:“想吃炒虾。”
“还有想吃楼下那家慕斯蛋糕,抹茶千层太好吃了!”男孩还在想念,突然背后一棍子落了下来,砸到他的小腿上。男孩腿一软,整个人就歪倒了。接着,同样力度的棍子砸到阿熙的小腿上,阿熙向前跪倒。
“聊什么天!干活!什么时候干完你们什么时候能走,懂?”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呼喝道。
男人声如洪钟,整个工厂所有少年都浑身一颤,加快了干活的动作,噤若寒蝉,生怕棍子落到他们身上。
……
阿锦被师父带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阿嫦思念成疾,本身就在细菌病毒发酵的工作环境,一下子就肺炎高烧了,烧了一周都没好。阿嫦请病假了,带着高烧,每天奔波在医院、学校和派出所,到处寻儿。还好之前有阿锦给的偏财,倒不至于没钱看病。
而阿熙这边同样不好。阿锦都能看出来阿熙瘦了好几圈,本来还有点婴儿肥的脸也瘪下去了,脸色泛黄,眼里布满了血丝,非常憔悴。腿也被打肿了,走路一拐一拐的。
阿锦过去的时候,看到阿熙正在吞白饭。他身边的男孩一边吃着白饭,一边念叨着家里做的菜,眼眶湿润。一群在吃白饭的少年都被感染得流泪,纷纷分享着家里的各种美好,对家人的想念,以及,不知道在他们失踪之后,家人会怎么样。
阿熙张了张口,背过身去用衣服的下摆擦了擦眼睛,又撸了把鼻涕,继续郁闷地埋头吃饭。
阿锦飘来飘去巡视过工厂,给这里的所有看守人员都刻了“穷”字,回来向师傅恭敬地询问道:“师傅,我这样做可以让他们回家嘛?”
师父破痕三嗤笑道:“不行,一人才损失一万,太少。而且这跟哪些被困的少年没什么关系。”
“那请师父出手了!”阿锦说道。
破痕三说道:“行,你看着吧。”
破痕三说罢,飘了过去找到以前给刻了“财”字的包工头,在他的额头上刻了一个深深的“穷”字。
刻完,师父又把阿锦带了出去,飘到附近的一个派出所,亲自在好几个警察的额头上都刻了小小的“财”字。
“这样就可以了,”破痕三高深莫测地说道:“警察获得功劳得正财,包工头被抓,损失财物。你且看看吧。”
阿锦恭敬地应了一声,接着观察事情进展。
在师父刻了字之后,没一会儿,工厂那边,阿熙带着十几个少年一起翻墙,大黑狗们在狂吠,声势浩大。但是他们只成功翻出了一个阿熙,其他全被抓回去了。
阿熙一路狂奔,路上遇到一个被师父刻了“财”字的警察,马上报案。警察们整装待发,几个被刻了“财”字的也在其中。
可惜,工厂的包工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好几辆大货车驶来,静悄悄地把工厂的机器、产品打包运走了。
阿锦奇怪道:“师父不是说他们会被抓住吗。”
师父破痕三装逼失败,只好强行解释道:“我刻的穷字,价值刚好能让他们损失所有工厂的机器和产品。但是损失财物的途径,不一定是被抓。”
阿锦惊叹道:“师父的穷字刚好与他们工厂机器和产品等值!厉害!这就是中财神和小财神的差别吗?”
“不止,还有很多。”破痕三淡然道。
阿锦继续关注事态进展。
马上跑掉的包工头和他的打手们,虽然成功逃跑没有被抓,但是在行驶的路上,他们整个逃跑的车队都突然翻车并且撞毁了,所有货物和机器都被烧掉。这是正财财神师父破痕三的“穷”字发挥了作用。
而在翻车撞毁的同时,车上所有人员也受到相同程度的伤害,每一个人的医疗费都是刚好一万,这是偏财财神阿锦的“穷”字发挥的作用。
而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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