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坏蛋看得见。 顾尤重新坐在座位上, 弹起了钢琴。
过去的事情一幕幕的像是旧电影回放一样, 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需要静下心来, 不然可能会做糊涂事。
现在身边没有诗书也没有佛经,而弹琴就像是在诵读佛经, 多少能使人心情平缓一些。
她的主治医师说过, 让她不要太执著于过去,要尽量心往和平。
刚刚她也是极力平复了。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顾尤这次倒是先转过了头。
好在这次来的倒不是让她讨厌的人。
“钢琴可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的。”唐森坐到她的身边, 双手也放到了她的边上, 轻轻按下键,很随意的弹奏,却足显功底。
顾尤看向身后的音乐喷泉,一上一下喷得可好看了。
“你知道吗, 我小时候是H市的钢琴天才。”顾尤可以有很多吹嘘的东西, 可偏偏这个是她一直挂在嘴上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母亲的原因。
“嗯, 我也是。”唐森侧过脸来看着她。
“那我怎么没听说过你?”
“你没听说过的人多了。一个个都记得岂不是太累?”唐森嘴角邪邪的, 模样十分充满少年气息。
顾尤低下头跟他一起弹起了《梦中的婚礼》。
只是她现在还有些发懵:“你怎么从未跟我说过你是韩爷爷的外孙。”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 她当初就不会来招惹他。
唐森耸了耸肩膀:“我以为你知道我。”
好吧, 那姑且算是个阴差阳错。
“你问了我这么多, 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为什么刚刚要假装不认识我?”
“……”
顾尤停下手指,带着笑,直接变换了曲谱, 唐森倒也临阵不乱, 跟着她走。
“大概……刺激吧。”
她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唐森坐直身体, 长睫毛下的双眼明亮似珠。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顾尤娴静而又美好,这也常常给他错觉,让他认为顾尤是朵小莲花,殊不知,她是最毒的罂粟。
可哪怕是最毒的,他中了这种毒,一时半会好像也很难戒掉。
——
宴会过后,天公不作美,洋洋洒洒地飘起了小雨。
等其他人走后,顾尤一个人摇摇晃晃地上了自己车的副驾驶座。
她拿出手机,眩晕的眼神没怎么看清手机屏幕上的符号,好几次没能解锁。
正好唐森从酒店里出来,他手里撑着伞。穿着西装的他身体笔挺,气质在等雨停的人群中很出众。
他走近弯下腰,敲了敲顾尤的车窗。
里边的人顿时如梦初醒般,偏过头来看向窗外的他。
她笑得很慵懒,姿态又十分肆意,语气带着爽朗:“你怎么还没走啊。”
“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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