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逼仄的空间里,桃珍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刁奕舟脸色淡然的坐在她的旁边,剪裁合体的衣服很服贴的与他的身体契合,看似简单的衣着,却给人一种洒脱帅气的感觉。
他的眉线又黑又浓,浓黑眉线下面的眼睛大而有神,象是倾注了汪洋大海,让你猜不透里面倒底蕴含着什么。
明明车内温度适宜,可桃珍却感觉有一股冷意自脚底慢慢往上爬,一点一点浸润自己的四肢百胲,她有点儿慌乱无措,脑海里有两个字来来回回的晃着。
病了。
刁奕舟真病了。帅气阳刚,多金潇洒的男人,若是男,根不举,那简直不能叫生病,而应该叫做灾难。
桃珍咬了下嘴唇,看眼前排开车的陈同,她嗫嚅了句:“对不起。”
早上起来没有化妆,在医院里又呆了几个小时,再加上没吃饭,桃珍的脸色很白,是不健康的那种白,此时的嘴唇也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脆弱,站在风里感觉会被大风吹走。
刁奕舟深沉的眼神扫过来。
“你现在不适合跟我谈这个问题,哪天身体好了,我们再谈吧。”
桃珍抓起背包,拉开拉链,在里面翻找了下,找出张金灿灿的会员卡,毕恭毕敬的往前一递:“这是我们酒店的至尊VIP卡,欢迎您以后免费来入住。”
说完,她又从包里抓出张房卡,把两张卡叠在一起:“这是1123的房卡,以后它会成为您的专属房间。”
说完,她很期待的捏着两张卡,眼神殷切的看着刁奕舟。
刁奕舟没有马上接,淡淡的看了眼她手里的卡,卡很新,闪着崭新的光,她的手很细,指甲干干净净的,因为往前递的动作,纤细白皙的手腕从衣袖里露出一截,细腻娇嫩的肌肤,清透至极,象极了羊脂白玉。
男人喉头紧了下,伸出两指快速的接过卡,头却扭向窗外。
这让还想要手机号码的桃珍有些猝不及防,生生把要出口的话给卡住了。这人是不是也讨厌自己的疤,连多看自己一眼都是种折磨?
她正惴惴不安时,包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这响声在安静的车里显得非常突兀,她手忙脚乱的接起来。
“在哪儿呢?”郝美口气大大咧咧的,“一条走廊我走了快八百回,你倒底在哪儿?”
桃珍手捂着唇边,轻轻说了句:“我回家了,到家再打给你。”
说完,也不管郝美那边什么反应,桃珍急忙挂了电话,生怕挂得晚了,她再抖搂出点儿什么别的来。毕竟她那个大嗓门,隔着听筒,陈同和刁奕舟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没留手机号码?”刁奕舟面朝车窗外,话却是对着桃珍说的。
“留了,没留成。”桃珍苦笑了下,“估计贵公司前台觉得我不象啥好人,怕我给您添乱。”
事实也的确添乱了。
眼前忽然出现一支手机,桃珍沿着大手扫过去,对上刁奕舟面无表情的脸。
“输你的号。”
桃珍有些受宠若惊,双手捧过他的大手机,一个一个的摁上自己的手机号码,顺手按了拨打,自己熟悉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忙摁了挂断,把手机递还回去,“好了。”
低头把刁奕舟的号码保存好,存名字的时候,她想了想,输入“债主”两字。
刁奕舟把桃珍在酒店跟前放下就走了。
桃珍站在原地,目送车子没影了,这才悠哉悠哉的回了酒店。虽然身体不舒服,可一大堆工作还等着呢。
陈同熟练的打着方向盘,看了眼后视镜里闭目养神的男人:“怎么回事?感觉你奇奇怪怪的。”
“没事。”
没事才怪了,陈同扯着嘴角问:“那姚露露怎么回事,你怎么好奇她跟谁去开房了?怎么象是要捉奸似的。真打算跟她发展发展?”
“没那回事,就是有点儿事情,确认下。”
“不是最好,你瞅瞅姚露露那什么眼光,竟然跟那么个大肚子货色去开房,我去,感觉那满肚子白肉,绝对影响枪杆子入洞。”
陈同一脸的可惜状:“感觉姚露露脑子抽风了,这头巴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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