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露露还在歇斯底里的咒骂,什么脏话污话都从她嘴里冒出来,光听声音,你已经完全想象不出她平时的样子,此刻的她,就是一个十足的泼妇无赖。
桃珍在面对刁奕舟的惊讶之后,马上垂下了头。
她脸上看似平静,其实心里已经惊涛骇浪,刚才的畅快之后,面临的却是她自己无法预估的后果。
姚露露是刁奕舟的什么人?
在桃珍的概念里,那是他的前女友或者说是前床伴,听说双方父母关系还挺铁。而自己跟刁奕舟什么关系?就是债主和负债人的关系,因为自己酒店的过失,祸害了他了不起的□□,他不变着法的折磨自己就已经够仁慈了,可现在,自己把他曾经的女人给打了,打得还挺狠。
桃珍在短暂的痛快之后,心里是无尽的悔意。
都说冲动是魔鬼,桃珍刚才真是冲动了。
她虽然长了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其实内心并不是,她通常在现实面前,会很快的权衡利弊,然后用她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就拿头上这道疤来说,她当时觉得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如果不见点儿血,如果不让黑社会老大有所忌惮,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势必要吃亏,身体上的或者精神上的。
她虽然对爱情这东西不抱期望,却也不想把身体便宜了那些个肮脏不堪的男人。
能来世上走一遭不易,她希望能按自己的方式活,而不是被人推着走。除非她自己无法掌控的情况下。
她觉得能用一道疤解决一道难题,值。
就在刚才,她觉得姚露露既然放出了狠话,就没办法调和两人之间的关系了。姚露露能打砸酒店,能在商场拐走孩子,这说明她本质上就是个恶劣不堪的女人。和这种女人,你低头也没什么效果,只会让她变本加厉,更加疯狂。
所以桃珍选择硬碰硬。
可她忽略了一点儿,刁奕舟。
她头垂得很低,轻咬着嘴唇,任姚露露呼天抢地的咒骂,她在等,等刁奕舟的反应。
桃珍敢打姚露露,却忌惮刁奕舟。
江湖传言,刁奕舟是狠角色,六亲不认。
前几天,桃珍也见识过,三个大活人搁他跟前跪着,他连眉头都不带眨的,说出的话依然冷嗖嗖的,象北极永远化不了的冰。
被踹得太狠,姚露露的大腿生疼生疼的,疼得她爬不起来,感觉一动,扯得全身疼。
她骂累了,感觉气氛不对,桃珍安静得有些不寻常。她奇怪的扭头,看到了双手抄兜,肃立在门口的刁奕舟。
她的眼泪唰唰的下来了,象是看见了久别的亲人。
“奕舟,我快被打死了。”她也觉得自己太失形象,以手掩面,委屈的哭起来。
刁奕舟其实是刚来,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见到的正是桃珍发力踹人,这种场面让他震惊,惊到无法采取任何动作,就是怔怔的看。
桃珍平常是多柔弱的一个女人,长得柔弱,行事也柔弱,就连头顶上的疤也给人一种她很柔弱的感觉。
可那么柔弱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强悍的一面。
刁奕舟觉得大开眼界。
他对门侧翻白眼的陈同努了下嘴:“快把露露送回家,”想了想,又加了句,“她身体不舒服的话,你带她去医院看看。”
陈同白眼翻得更厉害了,就知道自己跟来没啥好差事,早知道不跟刁奕舟通风报信了。
中午,他在路上碰到气势汹汹的姚露露,随口问了句:“去干嘛”
“去解气。”姚露露扔下这么一句,风驰电掣的走了。
陈同一看她车子去的方向不太对头,赶紧去告诉了刁奕舟,两人这才紧随其后的赶来了。
陈同迈着大步进了屋子,弯腰去扶姚露露,这一起身不打紧,疼得姚露露哇哇大哭,她没形象的哭诉:“桃珍这个渣货,她朝死里踹我,陈同,你得替我报仇啊。”
“那个,咱,先走吧。”陈同心里话,我还替你报仇,估计仇没报成,早早就被刁奕舟这个怪咖给灭了。
他连拖带拽的挟着姚露露走了,嘴里应付式的劝她:“别说话,越说身上越疼。”
姚露露果然听话的闭了嘴。
等这两人走了,刁奕舟才迈步进了屋子,随手将门带好。
桃珍还是没动,垂头静静的站着,她的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
她心里即紧张又忐忑。
事情做下了,就得承担后果,是打是罚,她得认,必须得认。
脚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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