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刚开了荤的男人一个月不吃肉,桃珍其实觉得自己挺狠的, 可一想到他需索无度的样子, 她又觉得没什么, 他若是区区这么一个条件也不答应, 那她跟着他还有什么意思。
不狠不叫惩罚。
她预备着承受刁奕舟的反驳之言。
可是, 等了好一会儿,刁奕舟竟然丝毫没有表示。
他就一直盯着桃珍的脸看, 象是要把她的脸研究出个窟窿来。
桃珍被他看得不自在,双手抓着被角往上一撩,盖住自己的脸,瓮声瓮气的说道:“就这么定了。”
正在这时,刁奕舟的手机响了, 他边接边下了床。
好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嗯嗯了几声挂掉了。
桃珍从被子里探出头,露出两只骨碌碌乱转的大眼睛:“你要有事就快去忙吧, 我一个人可以的。”
刁奕舟想了想,说:“好的。”
他抓了外套出门。
留下桃珍一个人待在空旷的家里。
她眼睛里有些失落之意。她以为自己这么一说,刁奕舟会来句譬如“什么事情也没有你重要”之类的话, 没想到他那么干脆的走了, 连句叮嘱的话都没有留。
折腾了一夜加上身体不舒服,桃珍躺了会儿, 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相当绵长, 等她醒来的时候, 屋子里竟然已经暗黑一片。
她当时惊了一下, 恍惚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她起身,感觉下面湿漉漉的,惊觉不好。忙赤着脚去开灯,灯光大亮后回身去看床单。
一滩暗浊的红渍。
她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睡得太死,竟把床铺都给染了。
幸好她多带了几件内衣。
她先去洗手间换了内衣和卫生棉,又出来把自己弄脏的床单和褥子给撤下来。
所幸她睡觉比较老实,被子还是安然无恙的。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息,小腹的痛感不那么强烈了,倒是肚子咕咕噜噜的,饿了。
她正发愁这一地的床单褥子咋办的时候,刁奕舟推门进来了。
他看到当下的场面愣了下:“怎么了?”
桃珍害羞的摸摸脑袋:“我睡得太沉,都给,给透了。”
刁奕舟瞅瞅桃珍下面,了然的点点头,遂弯下腰抱起床单和褥子:“我来吧。”他边往门口走边说道,“你也洗漱下,待会儿就吃饭了。”
桃珍洗漱完,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事不回家了。以前她也常这样做,母亲也不惊奇,说声知道便挂了电话。
桃珍下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她这一觉,正好睡了一整个白天。
餐桌上的饭菜意外的丰盛,桃珍数了数,有八个热菜,另外还有几样小菜,并且热菜还热腾腾的冒着气,她看了眼刁奕舟,又扫眼厨房,感觉刁奕舟象田螺姑娘一样,能变出这么些饭菜来。
“刚订的外卖?”
刁奕舟摇了摇头,“刚做好的。”
桃珍再次看了眼厨房,有丝疑虑的问道:“谁做的?”
“别看了,是阿姨,我本想做好饭菜再叫你起来吃饭,没想到你正好起来了。”刁奕舟把菜往桃珍跟前挪了挪,“饿了一天,多吃点儿吧。”
桃珍喝了一口汤,感觉四肢百胲都舒服惬意,她问:“人呢?”
“走了。”
刁奕舟吃饭慢条斯理的,姿态非常优雅,但也不是象女人那种小口吃菜,他的优雅里带着一点点豪迈,可能这个男人长得帅,做什么也都带着点儿帅气的色彩。
两个人的餐桌,除了咀嚼和吞咽的声音,非常的安静。
刁奕舟先吃饱了,他用纸巾拭了拭手,但没离开餐桌,依旧坐在那里陪着桃珍。
“你吃饱了?”桃珍发现他放下筷子,随口问了句。
“嗯,你多吃点儿。”
桃珍吃得差不多,双手一推盘子,喝了几口水,抿了抿嘴唇:“饱了。”
她拉开椅子站起来:“要么,我回酒店看看吧!”
这睡了一整天,晚上肯定是不困了。
“肚子好些了吗?”刁奕舟起来收拾碗筷,他很自然的把菜端到厨房,又回来继续收拾桌上的残局。
桃珍有点儿不好意思,拿过垃圾桶,清理桌上的垃圾。
两人搭伴干活,一会儿功夫,餐桌便恢复了洁净。
桃珍胳膊放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眼睛很无聊的东看西看。
这两天过得,怎么跟做梦似的,一点儿也不真实。
刁奕舟走过来,望她一眼:“肚子不疼了?”
“嗯,好多了。”吃饱饭的桃珍,整个人懒洋洋的。
“想不想去影院看电影?”刁奕舟迸出这么一句。
桃珍眼睛一亮,很久没去影院了,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最近什么电影特别火来着,桃珍歪头想了半天,还是刁奕舟替她解了惑。
“速度与激情8。”
“哦,对。”桃珍忙不迭的点头,“这部电影好象火得一塌糊涂,可我不知道它为什么火,还一直好奇来着。它都从一拍到八了,我竟然一无所知,看来与这个时代已经脱节了。”
刁奕舟表情温和的笑了笑:“换衣服,咱们马上出发。”
桃珍感觉莫名的兴奋。
自从父亲病倒,她接手酒店以来,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偶尔有几次,也是陪协议单位的人喝酒,那种场合特别没滋味,她得强忍着才能撑到底。
习惯了枯燥单调的生活,偶尔来这么一个小调节,她感觉身心雀跃。
两人乘车出发,桃珍没有化妆,只简单涂了点儿面霜,影院那种黑漆漆的地方,你打扮再漂亮也无人欣赏的。
到了影院,刁奕舟排队买票,桃珍去买了爆米花和饮料。
他们买的票是晚上十点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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