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没回来, 这个家竟然被刁奕舟鼓捣出了点儿变化。
变化最大的是衣帽间,之前这里空空落落的, 刁奕舟当时给桃珍介绍说是打算用来做她的衣帽间, 桃珍只吐了吐舌头, 她所有衣服加起来,只要角落里的一个小衣柜就足够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大的地方。
可短短一个月,刁奕舟竟把它填了个半饱。
拉开衣柜, 里面错落有致的挂了许多衣服, 桃珍伸手撩开看了下,竟然还挺齐全,春夏秋冬的都有。
她扭头,问身后的刁奕舟:“这些都是你派人买回来的?全部是给我的?”
刁奕舟:“是我派人搬回来的不假,但全部是我自己亲手选的,包括鞋子和首饰。”
还有戒指。不过刁奕舟没说, 戒指, 他想等某个合适的机会, 正里八经的交给她。
东西太多, 桃珍看得眼花缭乱的。
新的鞋盒子摆放了下面一排, 估计她排着看一遍都要费不少的时间。
大抽屉里, 是刁奕舟给选的首饰和一些手包之类的。再往里走,一个大的展架上面, 错落有致的摆放着一些包包, 桃珍掀开吊牌看了眼, 这刁奕舟还真是不含糊,全是大手笔。
她倚在柜子上,把整个衣帽间扫了眼。
自己这老公太不会过日子了,要送女人东西,哪有一股脑的送进来的,隔三岔五,一两件的送,那样多好,经常会有惊喜。
他可倒好,忽拉涌进一堆,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改天再看吧?”刁奕舟点了点她的眉头,“这回来头一天,马不停蹄的转,也该着歇歇了。”
“好吧。”
桃珍也的确是有点儿累,她先去浴室洗了澡,出来后,刁奕舟正倚在床头柜上看书,身上笼了条浴巾。
桃珍坐到床头,轻轻用毛巾擦拭头发,“你去洗吧。”
“我已经在楼下洗了。”刁奕舟掀开被子,拍拍床铺,“赶紧过来,我来替你擦头发。”
有人帮忙求之不得。
桃珍坐进被窝里,背朝刁奕舟,把大毛巾递给他。
刁奕舟把毛巾围到她发梢上,来回搓揉着,吸干上面的水分。
下面擦得差不多了,他又转向头顶,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桃珍的头部。
有点儿按摩的意思。
桃珍舒服得想躺下来。
可她躺的意念刚起,人就被刁奕舟给压了下来。
该来的会来,桃珍没有任何推拒,乖巧温顺的象一只猫,任君采撷。
女人温顺的时候,身子软得一塌糊涂,刁奕舟疾风骤雨般把人上下给吃了一遍。
等男人一声低吼,桃珍觉得差不多了,就想去洗手间洗洗睡觉了。
可她永远低估了男人的不知疲倦的索取。
刚沾了腥味的男人象一头不知餍足的狼,炽烈的眼神紧紧盯着桃珍,把桃珍盯得心里发毛,眼睛乱蓬蓬的眨着,想要起身,身体却动不得分毫。
刁奕舟接下来的动作吓了她一跳。他不象以前那样把她紧紧拢在身下或者是使劲抱在腰上。
他轻轻抬起了她修长细致的长腿,在桃珍目瞪口呆的表情里,忽然挺身进入了她。
这个姿势太令人羞耻,这个动作让男人的那里进入的更深了。
桃珍只觉得男人的那里顶到了自己身体里的什么,她尖锐的喊叫了一声,便开始手忙脚乱的挣扎起来。
疼是真疼,挣扎也是真挣扎。
不是女人欲拒还迎的小打小闹,桃珍使出浑身力气来推拒刁奕舟,推拒的太使力,她的脸色都变得有些扭曲。
刁奕舟原本还陷在幸福的欲望里,这一场突出其来的变故把他惊了下,他急忙撤出来,安抚的放下桃珍的身体,跪到她身边,不住声的问她:“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好好的发起了疯?
他一退出,那种钻心的疼便消失了。桃珍拭了拭额头的汗,胡乱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话不成句的说道:“疼,刚才太疼了。”
“那一下,很疼?”刁奕舟不确切的问道。
桃珍疼得浑身是汗,她拢着被子坐起来,心有余悸的点头。
应该是顶到子宫口了,桃珍这方面知识不丰富,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现在还疼吗?”刁奕舟象只大狗熊一样,跪在那里,腰佝偻着问桃珍,他是真怕她有个什么好歹。
要真是那样,他可就罪过大了。
把自己老婆做坏了。
这说出去得是多坏的丈夫啊,只顾着自己舒服,不管老婆死活的。
桃珍摇了摇头:“没事了。”
迎着他关切的眼神,桃珍倒是生出了几许歉意,她眼睛轻轻扫过刁奕舟的下面,那里虽经历了一次释放,但好象没解决多少问题,就连桃珍连喊带叫的,也没把它给吓回去,它还是状态甚佳的样子。
经历了一次钻心的疼痛,桃珍没有了进行下去的心情,可她又替刁奕舟发愁。
刁奕舟倒是一派从容的。
他裸着身子下床,伸手过来扶桃珍的胳膊,“先去洗手间洗洗,如果还有什么不适,明天去医院看下。”
他扶得小心翼翼的,象是把桃珍当作瓷器,生怕一不小心给碰坏了。
桃珍抓了条浴巾随意围在身上,“我自己去吧。”
她避开刁奕舟的胳膊,有些害羞的进了洗手间。
站到花洒下面,任温热的水滑过身体。她用手抚了抚自己的下面,没有任何痛感了。
倒底不知道刚才算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身体有问题,还是跟刁奕舟那里的尺寸太不契合了。
胡思乱想了一通,桃珍换了身睡衣出了浴室。
刚拉开门,把她吓了一跳,身着大短裤的刁奕舟就跟铁塔似的倚在那里,也不知道倚了多久。
见她出来,他黑眸淡淡的扫了她几眼,轻声的解释:“怕有什么不适,我特意在这里守着。”
刁奕舟又伸出手,想要扶桃珍。
桃珍笑了:“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一步还必得有人搀着。”
可刁奕舟很坚持,桃珍也没法,就由着他把自己扶到床上。
她悄悄扫了眼刁奕舟下面,那里已经软作一团,偃旗息鼓了。
刁奕舟把她扶到了床上,替她拉过被子盖好,自己又从床尾绕到另一侧,轻轻上了床。
经过刚才那一下,桃珍心里多少受了影响,她老老实实躺在那里,眼睛瞪着天花板,莫名的出神。
只要是疼,就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桃珍心里都有了隐忧。
若是自己身体真有个什么,这个劲头十足的刁奕舟还不定会怎么样呢。
林夫人说,男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自己这边好象刚开始喂呢。
桃珍心里七想八想的,脑子里弯弯绕绕的,已经从北极晃悠到了南极。
刁奕舟的身子轻轻靠过来。
桃珍察觉到他的企图,整个人的身体都绷紧了。
她今晚是半点儿欲望也没有了。
如果刁奕舟继续求欢,她该如何是好。
桃珍是平躺着的,刁奕舟靠过来后,把手掌缓缓插到了她后背下面。
桃珍心脏咚咚乱跳起来。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想着以一个什么样的借口,委婉而不失分寸的拒绝身侧的男人。
素了一个多月,只胡乱吃了顿肉,连肉味还没回味出来,自己这边便关门大吉了。
怎么说,都好象是当妻子的不称职。
她正乱想着,刁奕舟胳膊已经绕到了她的身前,另一只手也围拢上来,猛的一提,桃珍便从平躺变成了窝在刁奕舟怀里,只不过是背对着的。
刁奕舟双手揽在她的小腹处,轻柔的按了下她小腹的位置:“别胡思乱想,好好睡吧。”
男人身体象火炉一样,非常的温热。
他的肌肤也和桃珍的完全不同,桃珍身上软软的,而他则是硬硬的。桃珍屁股挨上他的小腹,都感觉不到丝毫的肉感,硬邦邦的。
很硬很硬的怀抱,却很暖很暖。
大掌覆在她的小腹那里,桃珍感觉自己好比是戴了个暖手宝,熨帖得小腹很是舒服。
她不自由主的往他怀里拱了拱,身体更紧密的去贴近他。
刁奕舟不轻不重的按压了下她的小腹,“乖,别乱动,小心擦枪走火。”
桃珍瞬间老实了。
过了一会儿,桃珍感觉头顶的呼吸比较平稳了,便轻轻问了句:“睡了吗?”
没有回答。
桃珍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净在这里胡思乱想。”刁奕舟说话时的气息盘旋在桃珍头顶,象是在撩拨着她的发丝弹一首暗夜的曲子。
桃珍挺了下后背,又软绵绵的窝回去了。
“你今晚不痛快吧?”
桃珍用屁股蹭了蹭他的小腹。
“想讨打是不是?”刁奕舟大手上移,在桃珍眼睛周围抚了一把,确认没什么事情,又绕回她的小腹。
“我不是装的,是真的很疼。”桃珍象温顺的猫眯,在他怀里蹭了蹭,掉转姿势,面对面的搂住了他的腰,头一偏,脸颊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可以听到他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一声一声的,象擂鼓。
若是白天,可能没有勇气探讨这些,但是夜晚,却可以让人平添许多的勇气。
夫妻之间,性生活是不可或缺的环节,它的和谐与否,有时候直接关系到婚姻的存亡。
人生总是不可预料的,你觉得迈过了一道坎,却又不可预料的会碰到下一道坎。
额头上的疤痕去掉了,是向新生活勇敢的迈出了一步。
过去的桃珍是想着,要么这辈子不结婚,要结的话,一定要带着这道疤痕穿上嫁衣。
可这道疤痕,总是让她的生活横生枝节。
每一个想要对她指手画脚的人,针对的总是这道丑陋的疤痕。
所以桃珍想要去掉,去了它,自己可以坦坦荡荡从从容容的做刁奕舟的妻子。
没有配不配之说,只有合适与否的问题。
可好巧不巧的,去了疤痕后相处的第一天,两人的夫妻生活竟然出了问题。
“我又不是种马。”刁奕舟托着桃珍的屁股将人往上提了提,两人头部可以一起靠在枕头上,他用自己的脸碰了碰桃珍的,“咱们以后的日子长得很,你要是不满足,以后我一定补上。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许想,只能乖乖睡觉。”
明明是怕男人不满足,到最后竟成了自己不满足。
桃珍放弃跟刁奕舟沟通,闭上眼睛,一心一意的睡觉。
迷迷糊糊睡着之前,桃珍还在想着,改天无论如何要去医生那里看看,自己倒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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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刁奕舟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刮胡子,桃珍则在卧室里忙着换衣服,换好一件,她跑到洗手间门口,“哎,你看这件行不行?”
自从刁奕舟把“刁总”改为亲密暗号后,桃珍倒是很快改了口,经常对着刁奕舟“哎,哎”的叫唤开了。
剃须刀从左至右的转悠着,刁奕舟点了下头:“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你有认真看吗?”桃珍心里没落没着的,“这头一次见你父母,我总是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刁奕舟摸着下巴走出来,一脸的浑不在意,“你是跟我过,又不跟他们过。”
话是这么说,可桃珍这心还是紧张得要命。
后婆婆见识过一次,听她当时话里的意思,这公公也好不到哪里去。明知道去了可能是碰壁,可桃珍也没办法,伸头缩头的都是一刀,谁让她一时脑热跟刁奕舟这家伙扯了证呢。
吃完早餐,刁奕舟开车,两人去了刁奕舟父母家。
临进门前,桃珍还面露忧虑的问刁奕舟:“你父亲和后妈会不会发很大的脾气?”
“凡事有我呢。”刁奕舟握了握她的手。
小后妈出来开的门,见是两人,态度倒是挺温和,身子侧向一边:“快进来吧。”
好象挺热情的,但口气不怎么欢快。
桃珍叫了声“伯母”,有些拘谨的走了进去。
小后妈扫了眼她光洁的额头,趁两人转头的功夫悄悄撇了撇嘴。
刁父坐在沙发里,面色不是很好看。
刁奕舟拉着桃珍的手走上前,说了声:“爸,我带桃珍来看你们了。”
桃珍也跟着喊了声:“伯父好。”
老刁不情不愿的“嗯”了声。
小后妈端了茶水过来,几个人相对而坐。
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桃珍眼观鼻鼻观心的,端端正正坐在那里。
老刁用鼻子哼了声:“你还真是什么人都敢带回家。”
“爸!”刁奕舟不悦的打断父亲。
“你不用朝我甩脸子,”老刁心绪有些难平,“我欠姚家人情,当初是我作主订下的婚约,你说不履行就不履行了,还对姚家孩子那么个态度,你这是成心给我填堵,是吧?”
“我再三说过,姚露露那边,我是肯定不答应的。我不能为了你的一句所谓的诺言,把自己的幸福白白断送了。以后,桃珍是我们刁家的媳妇,你认是这样,不认也是这样。”刁奕舟用手拽了拽自己的衬衣领子,只觉得胸口有股气堵着,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得紧。
老刁腾的坐起来,捞起茶几上的茶杯,朝着身前的地上就砸了下去。
稀里咣当一阵响,碎片爆得到处都是。
桃珍不动,依然端坐着,连头也没抬,她知道自己不宜说话,估计说了也不会起什么作用,索性就装聋作哑。
刁奕舟干脆从西装口袋里将早已准备好的结婚证摔到了茶几上:“我们今天过来,就是跟您说一声,我们结婚了。”
老刁抓起结婚证,难以置信的翻阅着,小后妈也凑上头,仔细的看了看名字和照片,惊呼了声:“呀,真是结婚了,还是一个多月前。”
她拉出长辈的架式装模作样的斥责刁奕舟:“奕舟,不是我说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好歹知会我和你爸一声,不说有什么大礼,起码要祝福一下你们啊,你看你们都结婚一个多月了才来通知我们,得让我和你爸心里怎么想?”
她不说还好,一说老刁更生气了。
两手一扯,三两下将结婚证撕了个稀巴烂:“以后,以后我没你这个儿子,咱俩断绝父子关系。”
小后妈有点儿焦急,用手拍着老刁的后背:“消消气,消消气,可不能这么大动肝火的,对身体不好。”
刁奕舟沉默了半晌,猛的拉起了桃珍的手,一句话不说的转身就走。
“好,好,有本事走了,就永远别再登我的门。”老刁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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