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忘了问,此时关了人,才记起到码头上再勘察一遍。陈序带着手下人正要离开,忽然间裴侯竟然去而复返,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心下一阵惊慌。
“方才怎么抓住秦科的?”裴樾见面就问,陈序一听是常规问题,当即松了口气道,“先前他便是官窑的民工,在我们调查时露出了些许马脚,下官心下怀疑,便命人押回京兆府想要在做审问,岂知他竟然在路上想要逃跑,在码头上被衙役抓住了。”
“他露出了什么马脚?”
“有人说在官窑爆炸前天晚上见他在窑口附近晃悠过,可是当晚并非他值夜,下面人盘查的时候,他只说自己去起夜,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裴樾点头道,“这案子你清楚,便与刑部一起查吧,你先去交接吧。”陈序领命去了,裴樾站在码头上转悠了一个圈,也没发现什么怪异之处,也没有接应的船,问了码头上的工人,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他回过神来,当即进宫去跟赵祯借调御林军,他还就不信了,赵祯听了他的来意,为之绝倒,真是简单粗暴。
裴樾就是这样的人,虽然行事带着行军之人的粗鲁直接,但是他又精悍细致,一般的人倒真不是真不知他的对手,赵祯笑着道,“要多少?”
“两百足矣。”
“好。”赵祯笑着应下,当即展开信笺写了封手书,盖了印章递给裴樾道,“听闻你们抓了个嫌犯?”
因为陈宝德不在殿内,裴樾便亲自走上前去接过赵祯的手书,听闻他说起今日抓的嫌犯,惊讶道,“陛下知道的好快!”
“你们动静不小,朕知道了也是意料之中。那嫌犯你认识?”赵祯看着裴樾道,裴樾看着赵祯那双带着浅淡笑意却又一场平静的眸子,倒是一句假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半晌道,“是,曾在苏家见过。”
赵祯一听在苏家见过,似乎是顿时来了兴致,他弯腰伸出手臂撑着桌案看向裴樾道,“哦?这倒是有意思了。”
裴樾道,“此人曾是苏家的门客,曾经很得苏潇尘的重用,今日见到她的时候,臣也很是吃惊。只是若是苏潇尘做的此案,也不该会用这样一个身份敏感的人,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所以你以为,苏潇尘与此事无关?”赵祯声音似是低沉了些,带着淡淡的冷意,裴樾闻言便反驳道,“不,臣暂时还没有定论,有没有关等臣今日审过此人自然会知晓的。”
赵祯也不再多说,只道,“不要急着破案,反被他人蒙蔽了眼睛。”裴樾闻言躬身一揖道,“是,臣谨记陛下教诲。”
裴樾带着手书转身就要离开,赵祯看着她的背影,忽地就叫住了裴樾,“阿樾——”
裴樾听见赵祯叫他,立时便站住了,他眼中带着些许期待转身看向赵祯问道,“陛下可是还有话想对臣说?”
赵祯顿了一下,却发现此时说还为时尚早,他笑着到了句,“路上小心。”
裴樾本以为赵祯会跟他说些其他事,倒是没想到他会专门叫住自己跟自己说一句“路上小心。”他笑着回眸向赵祯笑着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