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听闻你今日去书房了?”裴樾道。
“是。”宋怀亦垂眸双手奉上《越安集》道,“昨日苏大哥说他想看看这本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说他看完了就给侯爷还回来。今早上侯爷出去的早,我原想着给苏大哥一观就还回来也没什么,就自作主张将书带了出去,侯爷要怪就怪我吧。”宋怀亦说话间便跪倒在地。
裴樾一字未发,黑着脸伸手接过书仔仔细细翻阅了两遍,见与拿回来的时候全无两样,便冷声道,“既拿回来了便罢了,此事万不可再有下次,若是再有下次,便家法处置!”
“是,怀亦知错了。”
袁伯见裴樾似是气急了,忙劝道,“侯爷与怀亦想来都还没有吃,晚饭已经做好了,赶紧进去吧,别站在外面了。”
裴樾见宋怀亦似是已被吓坏了,见《越安集》没事,便也就不再追究了,只转身进去了。宋怀亦惶然抬头,袁伯忙给他使眼色,宋怀亦这才擦了把眼泪跟着进去了。袁伯又给外面的家丁教训了一顿,让他们少嚼些舌根。
宋怀亦跟了进去,裴樾径自坐在位置上,也不与宋怀亦说话,宋怀亦讨好地给他夹了块排骨讨好道,“侯爷,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快别气了。”
“嗯。”裴樾半晌施舍了一句,宋怀亦见他说话了,立时便笑了,更是给裴樾又添了几筷子菜,裴樾低头吃饭间忽然问道,“你身上怎么一股香味?”
宋怀亦抬头似是有些迷茫,半晌答了句,“可能是苏大哥书房里的熏香,沾在我身上了。”
“你与苏大很熟?什么时候的事?”裴樾问道。
“就在他搬来隔壁的第二天,他来国学看廉居先生的手书,回来的时候我们一道回来的。苏大哥博闻强记满腹经纶,与他交流,怀亦获益良多,而且苏大哥拿我当弟弟一般,很是亲切。”宋怀亦笑道,“今日他还给我讲了《越安集》上的典故,上面还有他写的。”
裴樾点头道,“苏大确实好才学,但他现在终究是北燕人,你要注意与他保持距离,再去的时候一定要只会袁伯一声,莫要再让老人家到处着急找你了。”
宋怀亦惭愧地低头道,“我知道,下次不会了。”
裴樾点头,两人在外面各自折腾了一天,一顿饭吃的干干净净。饭罢,宋怀亦跟着裴樾边走边问道,“几日似是听外面有人敲了登闻鼓,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裴樾惊讶道,“你不知道?”
宋怀亦疑惑道,“我为何要知道?”
裴樾想想便也知道了,想来是苏大心里还防着这个小家伙,是以没告诉他。“苏家的案子有人带着手稿在大理寺门前击鼓鸣冤了。”
“是苏大哥家?”
“嗯,本来我这几日便打算上折子请求重审,但是没想到竟给一个无名老头抢了先机,但他拿的出切实的证据,倒是比我上奏强。更何况此人敲的是登闻鼓,登闻鼓起天下皆知,这案子若是查不出个水落石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