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已过,赵祯却丝毫未有醒转的迹象,赵袀暗地里派人去寻找民间的大夫,却因着大局不敢大张旗鼓。
赵袀这日召了太傅黄泽中,刑部尚书马仲玄,大理寺卿窦仪和御史大夫沈正四人进宫,虽然赵祯倒下了,可是他肃清江南道的事可还没做完。眼见着此案已经打草惊蛇,江南这几日动荡不安,这事不能再拖了。
“现下陛下尚在昏迷,本王走不开,此案便转交给黄太傅监审,限你四人十日之内审查结束。”赵袀道,说着他又看着几位大人叹了口气,“江南道如今的模样,想必诸位大人这几日也看到了,这案子拖不得,再拖江南道就乱了。南楚与我大齐隔江相望,虎视眈眈,现下陛下危急,万不可给他们这个机会。”
黄泽中拱手道,“臣等明白。臣等必不辱使命。”
马仲玄,窦仪,沈正跟着拱手行礼,“臣等必不辱使命。”
赵袀点头道,“有几位大人这般良臣是我大齐之福,现下陛下危急,正是朝堂上下一心的时候,苏家之案,江南道之事便拜托诸位大人。”
“是。”四人一同拱手道。
“王爷,看守宋怀亦的侍卫求见。”白狐站在门口道。白狐本是暗卫,且生的与常人不同,天生一头白发,黄泽中等人闻声转身间都是大吃一惊,脸上几分诧异,旋即各自收起了吃惊的表情。
“叫他进来。”赵袀道。
靖北侯府一日之间满门被屠这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连靖北候裴樾本人也被拘押在霜华殿里,此事当然不浅,他们还是能避就避的好。黄泽中当即告退道,“王爷既然有要事,衬得便先行告退。”
赵袀点头道,“去吧。”
“王爷,宋怀亦醒了。”来人禀告道。
“救下了?”
“救下了。”
“先关着吧,看紧点,别让死了。”赵袀挥手道,来人领了命去了。
黄泽中接了此案,与窦仪等人熬了一日一夜将此案梳理了,却发现牵扯匪浅,别的不说,且说当年若不是苏家叛国又会是谁?无论是谁,必是当年获利之人。可是当年获利之人,如今只要没死便定然身居要职。黄泽中对着满案头的证据,又叹了一口气。
“大人,我们不妨先将此事放下,先审苏家与林家之案,待江南道定下了,再行商议?”大理寺卿窦仪道。
黄泽中思索良久,颔首道,“也罢,暂时也只能这样。”
窦仪又道,“此案恐怕非同小可,虽是我四人审理,可是必定要一个皇族坐镇,可是永安郡王带兵守城,晋王殿下又在宫里……”
黄泽中点头道,“确实棘手。”
四人正在昏天暗地间,宫里忽然传来讯息道晋王殿下允许此案在乾元殿里审的消息,黄泽中闻言大笑道,“妙极!看来晋王殿下是想公审此案,既是满朝文武皆在,就不用计较皇族坐镇之事了,到时候晋王殿下必定也是在的。”
窦仪等人听了也是连连点头,四人分头将人证物证又检查核实了几遍,分头审理。转眼又过了两日,太傅黄泽中带着窦仪等三人,提着人证,带着物证和前两日分堂审理所得的罪状供词一一带进了乾元殿。
黄太傅与晋王分坐两侧,大理寺卿窦仪,刑部尚书马仲玄和御史大夫沈正三人主审,满朝四品以上的官员皆在一旁观审。
窦仪一声惊堂木下,满殿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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