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悄悄地退了下去。胤禛一把拉住玉珠的手,千言万语,千丝万缕都埋藏在一个深情的眼神里,久久不能自拔。玉珠突然想起了一首汪国真的现代诗,颇能显现此时的情意爱浓只是这诗嘛,念给四爷听就得截一段了。
“山河依旧,爱意情浓,你的身影,刚在后头,又到前头。”
胤禛轻轻搂过玉珠的腰,顾及着她的肚子,把她抱在怀里,略带胡茬的下巴轻柔的抵在她的头上,指关节的茧子蹭着她细腻光滑的脖子,良久之后,玉珠听得一声“我胤禛此生护你周全。”一句话竟是让她感动得微微有些啜泣,眼里的泪珠打着转儿,胤禛不是个会轻易表达自己情感的人,也从不会轻易许诺些什么,这般直白的言语,一时间让玉珠迷失了自己。“爷,你待我真好。”玉珠紧紧的环抱着微微发颤的胤禛,感受他这份用力的爱。
“这些日子为难你了,还是要听太医的话的,少吃些,不然到时候生产的时候少不得受苦。”胤禛知道玉珠是个爱吃的,能吃的,既不想让她着,也不想最后她受罪,只好劝她暂时忍忍。“嗯嗯,我都知道的。”玉珠拍拍他的瘦骨嶙峋的背,示意他,她都懂得。
“爷,我饿了。”如此般美妙的时刻,玉珠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明明她是早上才用了饭的,真是煞风景啊,她默默地感叹着。
“爷陪你用。”
“恩。”
几日之后,京里来了人,不是康熙派来的人,是胤禛府里的人。
“爷,讷锐安来了。”苏培盛禀报。
“让他进来!”胤禛撂下笔,沉着声音,整理整理刚刚压得有些乱的衣袖。
“爷,戴先生来府送了信。”讷锐安是胤禛的亲信,他还有一个哥哥,他俩跟着胤禛办事有十多了年。府里的大小事宜虽是由福晋说了算,也都会经过他俩向胤禛禀报,也可以说是探子吧,有点类似未成形的粘杆处,俗称情报组织或是特务机关。
胤禛接过信,从头到尾细细读了一遍,拍桌子笑道:“戴先生当真乃是及时雨啊!”戴铎的字如何胤禛不想评价,毕竟这世上写得一手好字的人不多比如他就是一个,何况戴铎的志不在此,有脑子比写得一手好字要来得更快活些。信的内容无非就是京里的事宜,简而言之说的就是一个太子。太子愈发的过分,眼里已经容不下他这几个成年的弟弟了,从老三开始,到十四为止,竟是一个都不想放过,光明正大的打压,斗争,如今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似不放在眼里,却是一定会记在心里的。对此,戴铎也给出了建议,四爷只管等着,压死骆驼的稻草基本已经满了,还差最后一根儿,只管到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康熙历来是个雷厉风行,做事果决的人,你且瞧上次废太子之事,是多么的杀伐果决便可知了,他的汗阿玛,怎么可能是优柔寡断之人。胤禛“哼”了一声,也许轻蔑,也许是更加的坚定。
“府里情况如何了?”胤禛问道。
“府里一切正常,小格格在福晋那儿养着,二阿哥入了秋又病了一场,奴才走之前已经大好了,三阿哥也都好。”讷锐安一一回答着,能跟着四爷混的,自然也是聪明人,捡的都是四爷在乎的人简述一下近况,而府里剩下的无关紧要的人,提都没提。
“待会儿去你耿主子那儿,给她说一下乌娜希的情况的吧。”胤禛吩咐道,末了,还加了一句:“捡好的说。”报喜不报忧嘛,讷锐安懂的:“是。”
没隔多久,胤禛就收到了康熙快马加鞭送来的信笺,问候病情,召他回京。胤禛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不像玉珠般,想的只是前三月不稳定,不能赶路,他需要想的远比玉珠多得多。
胤禛叫来了几位太医,说了康熙召他回京之事,问道:“格格身怀有孕,可是能同我一同赶路?”众人斟酌着,你看我我看你的,还是推出了副院使。“四爷,格格胎情稳定,此番路程不算遥远,想来是无碍的。”能回京自然是好的了,一家老小也是很久没见了,说不想念也肯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