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之争,祸起萧墙,看到这样的结局直令人扼腕叹息。
“王爷,白嬿已死,大局已定,苏某唯有恭候王爷荣登帝座。”苏婳笑说,“不知王爷何时放开苏某的丫鬟。”
白徵轻眯双目,放开傅遗瑷走到床前将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对苏婳道:“若不是这丫头心有所属,我定会将她要回来。”
□□裸的独占欲让傅遗瑷颤了颤顿时羞恼。
“王爷,我不是一件物品,可不由得你们推推搡搡,劳请王爷将阿敏还给我。”她无意理会他的说辞直接道。
白徵抱起床上昏过去的阿敏,用长袍裹住他的身体,盯住他的脸转又看向傅遗瑷不怀好意道:“阿敏可是不错的料子,小小的身体待有开发,方才不过给他尝过两个女人的味道,谁知他身子这么禁不起折腾,我想睡醒后不会有事。”
一场霸王硬上弓的戏码,此时已经全然明了,她长叹一声,久久无言,心道真是苦了他。
自他手中抱回阿敏,阿敏虚十一,身子骨十分柔软,身形较小矮她好多,就像个大姐姐抱着农家弟弟,这样的景象使得苏婳觉得怪异之至。
“人,我已经还给你,现在该你们求我放过你们。”白徵坐在一侧的椅上,丰神秀逸,眼睛饶有趣味地看着姚曳的烛火。
一场暗斗拉开序幕。
苏婳轻笑了笑,“王爷想以什么身份登基?”
他瑰丽的眼睛散着幽冷,“愿闻其详。”
“苏婳自想圆了王爷一统西燕的雄心壮志,女王已死无力回天,王爷冒然登基必会落得弑君夺位的恶名,皇位坐的自也不安生。”
他说的不错,要知当下的处境可比她当时更为艰难,傅昭华得到民心局势大好,然白徵与白嬿的身份世人皆知,仓促登基必会引得民怨升天,各方诸侯野心勃勃势必不会放过这次大好机遇。
“琉玉公子认为应该怎样掌控如今局势?”白徵将左手搭在右手背上,轻轻敲打着。
苏婳声音沉稳淡定,仿若心上的良药,他笑说:“西燕焦里地带土匪众多,抢杀掠夺,无恶不作,此时正是王爷的良机。”
白徵打量着不远处的苏婳,那温润如玉的笑容是那么真诚善良,他不会被这表面假象欺蒙,只能说明他是个难缠的敌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苏婳,他还不能与之为敌。
了然笑之,白徵道:“琉玉公子是希望本王前去剿灭贼窝,赢得民心?”
“只这件事尚不能赢得西燕众心,王爷还需要一剂良药。”
“是为何意?”
“加强西燕与元国边境处防守,禁止外商入内。散布谣言,女王有意削弱诸侯势力,七王爷被人陷害入狱,一方面还请王爷继续扮演好女王的角色,一方面尽早削弱诸侯,让他们断了先机。到时,女王臭名昭著,而王爷美誉天下,坐拥登基势在必得。”
白徵停下手上的动作,就那么直直凝视他。
烛火将苏婳俊美的容颜浮在一层金色的光彩,琥珀色眼眸满含笑意,平静而美好,多智而近妖。
傅遗瑷不得不倾慕苏婳的睿智,世人皆醉他独醒,仿佛早已安排妥当,只等阴谋一步步被今夜吞并,连着整个身体克制不住惊颤,距离两步之遥,她始终无法站在他的身边,这样一位举世无双的男子让她难以接近,猴子捞月,越看渐远,越近越模糊。
既生瑜何生亮?
只为衬托她的美中不足。
阿敏,你可也是为了成为苏婳这样的人物停留在侧……
白徵竟真的放他们离去,离开前稍作流恋的望了望傅遗瑷,忧心茕茕站在窗前,“小瑷……”
傅遗瑷转身看他。
“若有危险,随时可以来找我。”
她愣了愣,遂笑着点头,“谢谢。”
大门慢慢关上,将他茕茕而立的身影吞噬去。
青楼楚馆,骚人词客,杂沓其中,投赠楹联,障壁为满。
琼晚苑热情高涨,娇吟声处处耳闻。
刚回到阁内,傅遗瑷将阿敏放到床上,用温水擦拭他惨白的脸,温柔的梳理他的秀发,将里衣为他理平。
苏婳坐在一边喝茶,神思别处,寂静无言。
清理好后,她才坐回苏婳身旁,拿起茶壶准备为自己添茶,苏婳恰在这时沾了茶水,一手捏住她的下颚,在她询问的目光中,用湿漉漉的食指轻轻涂抹在她右脸疤痕处。
“公子……”
水遇到疤痕慢慢溶解,逐渐淡去将隐藏的肌肤暴露在外。
“复华易容膏?”苏婳的声音瞬间清冷,本是冷气肆意的阁内骤然下降。
傅遗瑷心如锣鼓,难堪的垂下睫毛,被揭穿容貌她紧张万分,那只手温柔的抚摸她的右脸,凝重的神色如释负重,温雅道:“复华易容膏,难辨真容,唯遇水火,溶解复华。”
还真是一字不漏。
傅遗瑷想着怎样继续骗过他,编出无比凄惨的身份继续留在他身边,可是怎样的故事才能使他相信呢?
“为何你会有我配制的易容膏?”
“诶?!”她忍不住惊呼。
苏婳不放过她的迷离神色,复又问:“为何会有我配制的易容膏?”
这不是阑夜留下的吗?
莫非这是他亲自调制的,该怎么换个谎言说给他听?
“这是奴婢捡到的。”傅遗瑷思虑后对他说道,被他触摸的地方如火燎原。
苏婳似乎不怎么信这个理由,水漾的笑容如墨染开,“你紧张什么?”
“这是奴婢捡到的,真是捡到的。”她急忙重复道。
手轻柔抚摸她的额头,食指弯曲弾去,“撒谎。”
傅遗瑷揉了揉额头,心下嘀咕他太过精明,却又找不出法子使他相信。
“你是谁?受谁指使潜伏在我身边?这又怎会在你手中?”
一句句质问好比惊雷劈重她的天灵盖,震得她毫无反击。放下一切追寻他莫不是只为了这几句质问?
她不要变成这样,谁都可以误会她,唯独苏婳不可以!
傅遗瑷两只手紧张的扣缴一起,咬着嘴唇下定决心说出去,她深吸一口气,对他说:“我知道此事瞒不过多久,我隐瞒身份是为了你,我放下一切包袱也是为了你。”
苏婳不明其意,眼前的女子,他真实没有见过,毫无记忆。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顾盼之际极有威势,出尘脱俗,自有一种高雅清贵气质。
苏婳琥珀色眸子正正盯着她,沉静清明。
傅遗瑷悔恨失言,心头紊乱,便道:“其实,我的目的很明确,便是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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