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还将我赶出来了,阿爹你不是一直夸赞娘亲温婉动人,端庄贤淑么,我怎么觉得我的娘亲是个土地主,谁让她不高兴她就抄了谁的家,现在连我的阿花都不放过。”
席颜听的有点乱,便问:“谁是阿花?”
席尧可怜巴巴的用热嘟嘟的小手指着正大大方方圈在椅子上的不明物体,奶声奶气的说:“就是它。”
那不明物体,唇如竹叶青头部呈三角形,颈细,形似烙铁。头顶具细鳞,吻侧有“颊窝”。
席颜蹙眉,瞥了他一眼,对他道:“阿花,你是养不成的,我是不知你从哪儿抱回来的竹叶青,不过阿爹告诉你,这蛇晚上专吃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尧儿,你最近吃胖了好多,阿爹抱着也有些吃力,不若你给它几块肉吃,阿爹就能抱动你了。”
“阿爹不要!阿爹,尧儿的肉很难吃很难吃,一点也不好吃!”
“你这全身上下肉糯糯的,香嫩滑口。”
“阿爹,我不要,我不要。”
“那你将它送走,再见着它就用你的肉给它吃。”
说完,小儿立即将蛇抱走出去真就找个地方扔了。
这下宋遗心口宽慰不少,席尧也安静下来,晚膳时也没多说话,比平时多扒了几口饭。
席颜夹了块肉放在他碗里,叮嘱道:“吃完饭就乖乖看《春秋》,我会考你最近学的近况。”
席尧吧嗒咬着幽香四溢的肉,扒了口饭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阿爹,《春秋》昨晚我就已经看熟了,你尽管放马过来。”
席颜笑了笑,夹了块肉给宋遗,“你最近胸口疼的毛病犯了,尧儿还小,凡事不要与他胡闹,我回来晚了记得盖被子。”
“夫君说的极是,我只担心再宠着他可就无法无天了。”
“尧儿比较像你。”
“这倒也是。”
“我一路上听说突厥大庭大王消失三年,这事你可知晓?”
宋遗叹了口气,“知道又能怎样,五年前的事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当初凭借木拉格郡主一面之词险些杀了他,我对不起他,也不知道文玠现在去了哪里,会不会,如此我们真的罪过。”
席颜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别担心,我们彼此允诺不再提起过往,从此相忘,你有我有尧儿,不要再担心。”
宋遗点了点头,“五年了,听到他的事情始终怀有罪恶感,幸好,你还陪着我,幸好。”
“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些日子在书墅怎样?”
“这些小孩还是挺聪明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就好。”
宋遗将脸埋在他怀里,扬起淡淡地笑容,“我们一家三口一直在这里过一辈子,真的很快乐,很快乐,夫君,谢谢你一直陪着我,真的很感谢你。”
“傻瓜……”
“对了夫君,我听路过此地的游客说即将有场武林盟主大会值得一看,要不,我们那天也去玩吧,席尧这孩子在家闹腾,还不如带他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武林大会是江湖之事,与我们没有渊源,你又没有武功去凑什么热闹。”
她温婉而笑,“我也就是想看看具体的情况。”
“你想看便听你的吧,不要让人知晓我们的身份,世上已无傅遗爱与苏婳二人,只有席先生与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