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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康心想,梁少本来就不近女色,在牢里这些年千万别弯啊。他看过些电影听说在里面如果打不过对方,会被……OvO肯定不会,梁少从小练武术,没得暴了别人——不行,暴别人也不行。
瞎想什么呢不是听到女声了吗。
利康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
门口一个穿着开衫西裤的男子收起伞,他站在那儿,身长腿长,姿态矜雅,温文如玉。
即便头发稍短,梁毅本身的好相貌使他看起来仍旧很是雅质。
这一眨眼的,五年过去了。利康心底一股热流涌上眼眶,酸涩得睁不开眼。
眼看梁毅走过来,利康忙起身给梁毅拉开座位。
“梁少,你终于……”
声音里的哽咽令梁毅不由看了他一眼,想到这几年都是这位老叔叔撑着,梁毅面部更加柔和,他抬手抚利康后背,
“康叔,我回来了。”
少爷的声音像主心骨似的,利康定了定神,端坐在椅子上,腰板也直了,“您能回来就好了。”
“您说的那几支股票我一直没动,这才——”
利康像找到了当年的感觉,上来就提梁毅进去之前交代他的事情,“一直在等您回来,按照您的吩咐留心工业这一块,这些是精简后的——”
梁毅接过袋子没直接打开,而是对着利康:“康叔,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梁总打下的基业总不能……”利康按捺住心中的苦涩,“梁总也很久没露面了。”
本以为梁淦会回到公司重振旗鼓,没想到利康根本联系不到对方,他也是看了报道才知道梁淦正在全球旅行。
梁毅对他父亲向来没有好脸色,语气一沉,“康叔不用提他。”
利康尴尬笑,父子俩向来不对盘,尤其这次梁总做的实在有些过分。
气氛一下沉寂下来,“对了,您之前的助理还在,这些天也来问我好多次眼巴巴等你呢……这会儿要不要告诉他一声,让他过来?”
“嗯,我还有点事要他做。对了,康叔知道方正传媒吗?”
利康:“叶氏吗?”
梁毅颔首:“听说叶骁城算得上新起之秀。”
利康还以为梁毅把主意打到了方正传媒上,犹疑道:“少爷,难道您认识叶骁城?那位叶少的确是圈子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前些年您风头正劲的时候他刚海龟回国立马接手了叶家在传媒方面执掌权,这些年做的投资也算可观,不过……”
利康一脸正色,梁毅等着他接下去说,
“这位叶家独子十分好女/色,少爷您不是最讨厌好女/色的人吗?怎么会与他认识?”
梁毅:“不认识,就问问。”
透着一面玻璃墙,对面坐着一位律师模样的男子,男子发式清爽,戴金框眼镜,相貌一般,不过袖口扣得严实,衬衫第一粒纽扣也规整地扣着,西装领没一丝褶皱,说明这位律师生活习惯严谨。
他眼睛盯着律师,律师同样也打量着他。
委托人交代梁毅是个特殊的人,于是他来之前事先做好了功课。
本以为五年的刑期,这位经济犯是挪用公款之类的小型犯罪,一看资料却发现这五年是用不知道多少的金钱减下来的最少年限。
梁毅,原白城千里证券公司公子,天才型投机选手。
他最出名的事例是2006年以0.6亿美元,以每股7美元的单价买进著名电器厂商哈雷6%的股份,一年之后哈雷资产重组,两年中出现最低价每股单价6.7美元,梁毅又大手笔买进,前后共掌握哈雷8%的股票——所有人都以为梁毅傻了。可在第三年,哈雷经过长时间净利润循序渐进的提高和价值修复,哈雷股票单价一下子提升到每股10.2美元,之后的每一年哈雷股票价格稳定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