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柯的关系也突然拉近了不少。
廖建柏是个死心眼儿,就算是死,他也想死个明白些。莫名其妙地就被顾承铭疏远了,连个为什么都不知道,廖建柏心里不能接受。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廖建柏花费大心思捞的这条大鱼突然从自己锅里飞了,换个人都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地过去。
正是课间,周围喧喧嚷嚷的,顾承铭放下了手里的手机,笑容还留在嘴角没退去。
“专项训练那套题很适合你,记得写呀,晚上回家了交作业。”
顾承铭想着黎豫刚刚给他发的短信,晚上回家了交作业……
这话说得……
咳,黎豫他是不知道才说出这种话,可顾承铭能不知道吗?顾承铭也算是浸淫现代各种黄色笑话多年的人了,看到黎豫说这句话的第一个念头就想歪了。
顾承铭现在每天晚上抱着黎豫睡觉,要说自己从来没想过那档子事是不可能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内心正常的成年男人,又是抱着心爱的人,有点反应太过正常。
可是问题就在于黎豫的年龄真的是太小了,顾承铭偶尔有个这个念头都觉得自己像在犯罪。尤其这个犯罪的对象还是黎豫,顾承铭只能克制再克制。
顾承铭倒不是急在这一时,黎豫的童年生活太过辛酸艰苦,顾承铭现在只想尽力去弥补黎豫那些不美好的过去,至于两个人的感情……
现在他已经慢慢入侵了黎豫的生活方方面面,假以时日,他终要让自己成为黎豫最重视最不可替代的人。
不管是黎豫的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他都要成为黎豫最割舍不下的那个人。
他要他们两个人就像那不可分离的藤蔓和它依附的树干,一同生长,相互依存,不离不弃。
廖建柏到顾承铭的班里找顾承铭时,刚进教室就一眼看到了坐在座位上埋头做题的顾承铭。廖建柏走到顾承铭的桌子前,一屁股坐在了顾承铭的前座位置,大着嗓门说道,“顾少,你说你最近有多久没跟我们一起了?怎么,泡上哪个妞了?”
顾承铭握笔的手都没停,也没说话,对廖建柏的屁话充耳不闻。
看到顾承铭没有搭理自己,廖建柏随手拿起一本顾承铭桌子上的卷子翻看着说,“唉,顾少,你还真当起好学生了?”
“放下。”顾承铭看着廖建柏粗鲁地翻着卷子,把手中的笔一放,声音不大却威慑力十足地警告道。
“放放放,我说顾少啊,后面的课就别上了,咱们去北街打台球去?”廖建柏看到顾承铭终于搭理自己了,连忙动作利索地把卷子合上,放回了原位,赶紧邀请道。
“不去。”顾承铭重新拿起笔,嘴唇一张就拒绝道。
“去吧,顾少。给个面子,嘉柯兄弟也去来着,他说让我叫上你。”
顾承铭被廖建柏的大嗓门扰的有些烦,脑子里嗡嗡的,手上的题也有些做不下去。
顾承铭疏远廖建柏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上一世他落魄的时候,这帮孙子都恨不得离他八丈远,防他跟防瘟疫似的,生怕跟他牵连上一点关系。
他当初跟他们在一起玩,虽说行事独断专行了些,但是也从没亏待过他们。落魄的时候他也没指望他们相帮,只是也没想到他们竟然那般躲着他。那时候想起来总归是觉得寒心的,那么多年了,就算是养条狗,也会对他摇摇尾巴。
看着眼前的廖建柏还在不放弃地劝说他,顾承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要说当初廖建柏在他落魄时躲着他就算了,可偏偏又在他拿到顾氏的继承权后跳出来跟他谄媚讨好。
套用一句几年后的流行语,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重生回来的顾承铭本来觉得跟这帮蝼蚁解释没必要,可是看着廖建柏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还是决定走一趟的好。
顾承铭合上了手上的卷子,站起身来看着廖建柏说道,“别废话,走吧。”
廖建柏看着顾承铭终于有了松动,一个激动站了起来,应了一声“哎!”
顾承铭的爷爷顾德胜听到顾承铭的声音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顾承铭一眼,才缓缓开了口。
“又打架了?”
顾承铭一愣,顺着爷爷的目光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纱布,这才笑道,“哪儿能啊?我这是不小心打碎了镜子,划的。”
“毛毛躁躁。”顾德胜坐正了身子,喝了口桌子上放着的茶水,并没有关掉广播的声音,而是沉浸在戏曲中,嘴巴也跟着哼了起来。
顾承铭看着爷爷听的得趣儿的样子,也安静地听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开了口道,“爷爷,您听的这段是不是《花木兰》的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