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色,真丢了怕也不好寻去。”另一个矮婆子搭着腔哈哈的捂嘴嘴巴笑着说。
“那婶子是啥意思?我家的遮布还真的可能是你身边的这位婶子家的?”张静心被两人的掰扯给气笑了,合着还是她家遮布的错,不该与他人同一色?
“咋能呢,俺又没说你,你这小同志,咋就爱多想呢。”矮婆子语气有些责怪张静心的不依不饶,没寻到鸡汤很是识趣的边扯着身边的婆子走向自己的炭火炉边。
张静心也没兴趣上去找这两位的茬,把手上的野菜拌了几下放好,锅里的锅贴也差不多可以铲出来了,利落的收拾打扫了下案板,去了趟秦大爷那儿还了东西,提着篮子就头也不回的出了炭火房,一点都不在乎身后两婆子如何嘀咕猜测自己。
只要她们不太过分,张静心一点都不会去计较。和她们一般见识,张静心觉得自己脑子被驴踢了好几个圈才会干这种傻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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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饿了吧,饭我做好了。”张静心放下篮子就转身走向卫生间,拿出刚清洗过的毛巾,想着帮古淮山擦擦手,好吃晚饭。
“下午去哪儿了?”古淮山声音有些闷,跟他生活多年的张静心怎会听不出他有些不高兴了。可除了回来时没回答他话跑去炭火房,也没惹到他吧?更何况张静心不是着急炭火房的鸡汤有所闪失才忘了回话的嘛。
“去了小市场转了一圈。”张静心-心里虽有些憋屈,可还是边答边抬起古淮山粗糙厚实的大手认真的擦拭着。
擦完大手后,甚至恶作剧的用小手指在古淮山的掌心轻轻划来划去戏弄着,谁知细嫩的触感被粗糙厚实的大手瞬间包裹住,给就地□□了。
突来的湿热的触感让张静心-心头一颤,猛地倒抽一扣气,呜声说着,“痛!”
等张静心抬起小脑袋发现她的小手已在古淮山的嘴巴里,想抽回却怎么都动不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小手有些痒痒的,好像在被古淮山的舌头轻轻舔刮戏弄着,突来的转变让她有些害羞脸烫起来。
上辈子他们某种时间的羞羞画面,和此刻真有些像,那时的古淮山也是这般惩罚自己,当然方式更加粗暴热火......
“我....我有些不舒服,能..能先放开吗?”张静心低着小脑袋,结结巴巴的轻声细语道。声音很轻柔软腻,让古淮山心头莫名的悸动难忍,眼眶有些发红,眸光亮的像要随时会冒出火光来。
闷哼一声,大手一用力把张静心扯进了自己的怀里,仿佛他俩本应如此这样。
古淮山吃醋了,今天。
吃了手下小兵顾建国的醋,那个小子长的好看,也比他年轻,今天又莫名其妙的跑去小媳妇儿那献殷勤,也不知是何心思?
他家小媳妇儿年幼,他好怕一不小心被人引诱给拐了去,今天下午小兵们回去了很久还不见小媳妇儿回来,他慌了,很是害怕她丢下自己,跟人跑了。
“不放。”古淮山闷着声说,搂着张静心的腰又用力紧了紧,态度明确。
“啊?”张静心愣傻了,这木头下午咋回事儿,突然这么猛可不像他?
“啊什么?”古淮山的大手在张静心的腰间作怪,心里有些气恼自己对媳妇儿的关心太少,这才造成了媳妇儿的一身排骨身材。
张静心很是无奈的扭着身子躲着古淮山的大手。
她怕痒,古淮山这样乱摸真的会让她有些忍不住想要发笑,可现在可不是笑的好时机。
她家木头这会儿有些不对劲儿,先是生气,后是添她小手,现在都搂上她的小腰了。这速度本来可是她要计划着好久才能实现的,可就在刚刚就被木头给一气呵成给全办了,这幸福来的太快,张静心表示心里有些慌慌的不安。
“吃饭拉。”张静心边说边推了推古淮山的壮硕身板,撒娇的语气十足。
“等会儿再吃。”古淮山仍旧不动如山。
“不好,先让我起来。”
“媳妇儿,我想尿了。”古淮山突来的一句,让张静心烧的耳朵烫红烫红的,她家木头今天下午真的好不一样,刚刚他还唤自己媳妇儿了。嘿嘿,这可是这辈子加上上辈子第二次听到他唤她媳妇儿。
上辈子张静心想要离开时,他曾求自己的时候说:“媳妇儿,别离开我。”声音很轻,但是张静心还是听到了,那时她还保证过不离开他的,可是转眼见了顾建国给的火车票还是叛变逃了。
“那...还不放开我。”张静心羞答答的把小脑袋埋进古淮山的怀里,娇嗲着。
可只有张静心才知道,她有多激动,眼眶的眼珠儿正打转着,她可不能哭,这辈子她不会离开古淮山,有什么好哭的,错事她张静心不会在干第二次。
“你趴在我怀里动不了。”古淮山仍旧闷着声,但声音有了些温度,虽然还是听不出什么起伏。躲在他怀里的小人儿很是让他心喜,也很庆幸怀里的小媳妇儿没躲开他,他也是怕的,怕被嫌弃和被抛弃。
“你不尿了?”
“尿!”
“那还不放开我。”
“你起来再放。”
“你不放我怎么起来!”
“.....”
古淮山理亏,最终放开了怀里香软的小媳妇,张静心红着小脸起身把古淮山的脚放下,吃力的扶着他向卫生间走去。
果然是尿急了,刚扒下他的裤子,哗啦啦的水声就在耳边响了起来。
本来张静心想出去等的,以前都是这样,可这次古淮山不让,当着她面开始露鸟洒水,夫妻生活他俩有过,可现在这般没羞没臊的相处却从未发生过。
古淮山的坦荡自然让张静心很小人的想:这木头被下了降头么,画风说变就变,说他猥琐吧,可正义凌然的样子却一点都不像,可这人干的可就是猥-琐的勾当啊。
幸好是她经历过很多,承受得住,若真的是十七岁的张静心,怕不吓跑才怪。
这男人脸皮厚起来,简直没下线可言有没有。
“尿完了?”水声停了,见古淮山仍旧搭着她不动,张静心红着脸出声问了句。
“恩。”
张静心听到回答,就想闭上眼睛快速把古淮山的裤子给提上去。
“湿了。”
“啥?”
“裤子湿了。”
“哦,那你扶着墙站会儿,我去找裤子。”张静心小心的把古淮山扶到墙边靠着,然后急冲冲的出了卫生间去寻古淮山的裤子。天热也有好处,裤衩晾着一两个小时也就干了,裤子亦然。
拿回裤衩和裤子的张静心额头汗珠儿一滴一滴随着她手中的动作挥洒着,因为天热张静心领口的扣子解了开,露出白净细长的脖子,很是精致好看。
这让古淮山一时有些失神,他初见张静心时白白嫩嫩的很是可爱讨喜,虽然他们的婚姻是不被期许的,或者是该说两人都想逃避的,可最终缠绕在了一起。
可再次见她时,瘦弱蜡黄的小脸好似在不停的向他诉说着他的残忍和心狠,把她丢进了豺狼堆里任她自生自灭。
可是不管如何他古淮山这辈子是不会放开张静心的手,哪怕她是恨他的,他也不愿放开,可现在他心里添满了不舍,和心疼。
“怎么了?”张静心见古淮山一直傻愣着盯着自己看,很是疑惑,甚至觉得还有好笑,身上穿着湿哒哒的裤子他也不嫌难受,就这么呆呆傻傻的盯着自己,她现在的样子张静心可不认为能迷惑住古淮山,毕竟瘦的跟皮包骨似的。
“就是想告诉你,其实不必扒我裤子的。”突来的一句,让张静心摸不着头脑,这是啥意思?
看着一脸茫然的张静心,古淮山哀叹一声,无语的低头不语。
张静心有些好笑的看着古淮山憋屈的黑脸,他以为自己不懂男人撒尿不用扒裤子不成?可不扒他裤子,他不动手,她就得帮他干掏鸟儿和塞鸟儿的活儿,这画面太美丽,张静心没那儿肥胆儿干,虽然见鸟儿是一会儿事儿,可摸和塞进塞出相比,张静心宁愿装傻到底就是扒他裤子怎么的。
一阵沉默后,张静心快速的给他换好了裤子,然后才小心的把古淮山移到了病床上。
“媳妇儿,我给的粮票和钱够么?”第一次叫出口后,后面很是自然的吐口而出。
古淮山很是满意自己对张静心的称呼,可是看见砂锅里的鸡汤和篮子里的锅贴就有些面色犹豫了,这过日子得精打细算才行,不是过了半月,后面就不用过了的。
“够,管吃饱。”张静心递给他一个玉米锅贴,笑嘻嘻的回道。
这辈子她不会让她家木头吃不饱饭的,想到银袋子里一堆粮食,张静心顿时觉得底气十足和心情舒畅,果然粮食在手,天下我有。
有些事情还得慢慢来,古淮山接过玉米锅贴,低头边吃边想。
“今天下午有发生什么事么?”张静心又给古淮山添了碗鸡汤,小心的询问着,实在对她家木头的转变有些好奇。
“没啥事儿。”
“哦。”
“以后离我的兵远些,你年纪小不知他们的奸诈。”某同志放下手中的吃食,提醒自己小媳妇儿道,顺便抹黑自己手下的可怜小兵仔们。
“..哦。”
“特别是那个长的白净的,要离的更远些。”想到了今日媳妇儿紧盯别人的不爽,某人又加了句。
“....哦。”
“还有多吃些,别小肚鸡肠塞两口就算完了。”某人给小媳妇儿又拿了块锅贴过去。
“......”
“肉有点少。”某人饭也不吃了,双眸盯了小媳妇儿某处又说了句。
“.....”
“个子还得长长。”某人觉得自己媳妇儿年幼,个子小又瘦,对他以后福利有些莫名忧心。
“.....”
“还有......”
“古淮山你是不是嫌弃我?”张静心受不了了,这有完没完啊,本来是一句不说,现在却又吵的要死,这饭还吃不吃了,这死木头说这些是要气死她不成。
“没。”言简意赅的答了,古淮山很会看眼色的。
“哼,真的?”
“真的。”
“哼!嫌弃也没用,肉少你也摸了,个子瘦小你不是也照样压了嘛。”嫌弃她就别碰她,她也没啥大不了的。夫妻两人,一个脸皮摔地上不要了,那另一个还端着脸杵在那儿,那叫傻子。
跟不要脸的端着脸皮不是傻是什么!
“小小年纪,说啥呢。”老脸一红,古淮山厉声训起了张静心,这哪是她能讲的话,这等子荤话她是从哪儿听来的?
“二婶就这么和二叔说的。”张静心正色道。
想起那日半夜张静心不小心听到的荤话现在还有些耳热面烫,话说这真的不能怪她,实在是耳力太好了,特么不想听也难啊。
说起那日古老二拉着李幺妹要行那啥事儿,谁知颠了颠李幺妹胸口的那对大馒头半天,戏弄一番后,话里却调笑道:“幺妹,这咋又垂了,这奶-子松的都快能甩到你后背了。”
谁知李幺妹哼声道,“垂了你别吃,也别摸啊。啧啧,古老二你还有脸说俺,俺都没好意思讲,这是啥,一滩子软泥巴?”边说还用力扯了下古老二下身某物轻视着嘲笑了半天。
李幺妹可是做了多年的寡妇,行事放荡可是周边各个村子众多周知的,不然在那饥荒年代孤儿寡妇的如何还能活得好好的。
“老sao货,俺就让你悄悄,这滩泥巴也能糊死你这烂墙!”古老二可拼着老命和李幺妹折腾到了清晨,这两人也不是知羞害臊的,更是不怕小辈听到,那叫声真真的不堪入耳。
想到那两恶心的人,张静心和古淮山同时又沉默了。
张静心可是不遗余力的想搞事情来着,她就是一点一滴的给那俩老货上眼药,这是事实,她也没撒谎。
古淮山可是很清楚古老二为人胆小又爱风流的性子。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家二叔娶不上媳妇就是因为村里老传他喜欢摸黑爬小寡-妇的床,可谁知何时他和他娘也勾搭上了,爹不知,可爷奶确是知情的,但也装聋作哑的当做没见。
小时候古淮山不懂,觉得每家都一样。
直到后来古淮山爹死了,他娘怀了二叔的孩子正大光明的住在一起时他才明白,原来这都是不对的,可是谁又听他的呢。
他一问,奶就哭着说:“都是没钱造的孽。”
呵呵,没钱就可以这样么?大槐村别家也穷,怎就没有这事儿,偏偏就他们家有。
“过完年你就过来随军。”想到那些不堪的种种,古淮山面色有些阴沉。那对夫妻怎样的德行他可比谁堵清楚,他可不希望哪天小媳妇儿又语出惊人说出什么荤话来吓死他,他伤好回去也升了职,可以把小媳妇儿带在身边了。
“可以么?”张静心睁着期盼的细长双眸,热切的看着古淮山。
“恩。”
”那我们啥时候领证啊?”张静心红着小脸,低着脑袋不停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鸡汤。
她有些心急的自己提了,可是没结婚证她可不放心,后面的路那么长,虽知半路杀出哪路妖精来。更何况没结婚证她可领不了粮食,少份口粮可不行,上辈子的苦她和古淮山受够了。
“得等你满18再说。”古淮山看着又成小白兔状的小媳妇儿顿时又觉得有些好笑,问都问了还装啥不好意思。
“下个月满了。”张静心轻声回了句,她九月生的,可不就下月满18了么。
“喔....那过年回去咱们就办。”结婚的申请报告早就打了,因为小媳妇儿年纪不到就一直被上面领导压着。
时间过的好快,都八个月了,回部队得提醒领导他的结婚报告该批了。
“谢谢,你不嫌弃我。”张静心猛地起身在古淮山脸颊上亲了一口,又迅速坐下原位豪气的喝起了鸡汤。本以为她和古淮山还得好一阵要磨的,谁知突然像开了闸一样,幸福来的太快,张静心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