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呦,这老脸皮子,咋就这么厚呢,等会儿让本姑娘用刀子磨磨,看能磨透么?”张静心两只小手并用,捏着古某人的老脸上下搓-弄揉捏着玩。
“媳妇儿,你是睡饱了想找事儿?”古淮山眯着眼睛,语带警告的问。
“没,我可是最热爱和平的人呢,咋会找事儿?嘿嘿....俺这就去洗手去。”张静心一激灵,赶紧跳下床,想玩机会多的事儿,可不用急于一时。
“你哪来的馅饼?”古淮山边啃着,边问。
“张珍珍给的,我收着没拿出来。”若不是答应男人在火车上不用银袋子,说不定这点馅饼她还留不住,早被她拿出来和李大路一家分享了。
“哦,看来你的宝贝功用还挺多的。”古淮山揶揄着。
“那当然,夏天也不怕肉坏,厉害吧。”
“恩,的确厉害,被人晓得怕你的小命也会被厉害掉了。”古淮山没好气的回了句。
“山哥哥,我没在人前用过。”
“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用得可不少。”
“你又不是别人。”
“是谁也不行,出了咱俩的房间,你用试试,我有法子惩罚你。”古淮山放下手里的馅饼,厉声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傻。”
“呵,不是普通的傻,是真傻。”
“你.....”
张静心起身点起油灯,开始收拾他俩的包袱。东西不多,可一路奔波很多衣物他俩都穿过了,都该清洗了。张静心弯腰整理把脏衣服扔进盆里,江省这个地方有个习俗,晚上是不兴许洗衣服的。
这小西屋和她离开时没多少变化,张静心整完衣服,就提着水瓶出了屋子。想去厨房弄些水回屋好清洗下身子,她和男人到现在三五日的可都没好好的洗过澡,两人又时常腻歪在一起,身上的味道,张静心有了力气,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你干啥用了这么久?”古淮山久久不见媳妇儿回房,出门寻了过来。
“烧水洗澡。”
“是该洗洗,多烧点我跟你一起洗。”
“.....”张静心傻乎乎的脸红瞪向古淮山,这男人话里啥意思?
等到洗澡时,张静心才知晓一起洗是啥意思。害她在厨房里别扭了很久,原来这男人是让自己给他擦背。
唉,张静心很想敲打男人的脑袋说:咱以后说话能不能说完整。
洗完澡,两人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张静心其实还想追问古青玉的事情,可看男人今天的神情好像很不想提的样子。
她虽然有些八卦古淮山大姨和村书记的风流韵事儿,但更想知晓这古青玉为啥还活着。
张静心总觉得和村书记有些关系。
“你想问啥,说呗?”古淮山见小媳妇儿欲言又止的别扭样,边轻揉着她小胸脯,便问道。这几日在火车上,他手上的活儿都停滞了好几天了,这回儿得好好的补回来。
“古青玉他真的活着,李国红也见过的。”张静心急中生智,突然想到自己跟踪被古青玉发现,堵在李国红家门口时的事情。那时李国红可真看见了她身后的古青玉,若她一人见了男人不信,李国红也看到过他总该信了吧。
古淮山没有回答,当年古青玉怎么死的他并不清楚,他一直呆在部队里很少回来。再者因为他娘的原因,古淮山和他娘那边的亲戚很少接触,对于后来大姨死后发生什么事情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古青玉是大爷的孩子,也是他无意中听他娘和大姨聊天听来的。
那时候他人小,坐在她俩边上玩,大人没防着他。不过他从小就不喜欢古青玉,因为长得和他很像,很多村里人都开玩笑说古青玉是他爹的种。
可他知晓不是,古青玉是大爷的儿子,可他一小孩说的,谁会信?
“活着又如何?和我们并没啥关系。”古淮山不愿多谈这位表哥。
“古青玉跟祠堂丢东西有关,我怀疑他想杀了我堂姐张静柔封口,你知道不知道古青玉是会武的?”张静心气急败坏的说着,她会说这个不就是怕这古青玉若突然发疯对他们不利,想让男人提防着么。
“你说什么?”古淮山是长子,对于祠堂的事情虽然也不太清楚,可他从小爹就告诉他祠堂不能随便闯入,祠堂的东西更不能随意乱碰的,那是古家的禁忌。
“我也是猜的,那天我在镇上再次遇上古青玉,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堂姐她不是碰到了去祠堂偷东西的人才会被人害得差点没命的吗?
你说怎会有这么巧的事儿?更何况李秀珠她说过想在古家找些东西,那个李秀珠我说过吧,就是你那个表哥的对象。”张静心把中午跟古淮山说的话再复述了一遍。
“你老实在屋里呆着,我出去一趟。”古淮山利落的起身交代了句,就出了屋子。
这男人咋能这样对她,他大半夜去哪儿?
“你说得是真的?”族长有些不敢相信,本该死了的人怎会还活着。
“恩,静心说那人长得和我像了七八分。”古淮山把媳妇儿告诉她在小南山见到古青玉的事情给瞒了下来,直说她在镇上时和一个小护士一起见到的。
族长对古青玉这人当然熟悉,儿子招了人家的道,留下的孽种。
“族爷爷,你还是先问问大爷当年是怎么回事儿?”
“木头,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瞒着俺没讲?”族长的老眼利的很,要他去问那个不省心的儿子,那其中定是有些关联。
“族爷爷,其实也没啥?静心和我在火车碰到了个熟人,是知青点的知青。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这秋收快到了,村委会怎还会放知青探亲呢?”知青探亲一般都在过年的时候,这个时间一般村委会是不会放人的,关键点还是在大爷爷那里。
“俺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族长一听,这里面一半都是他那不省心儿子的事情。
“恩,族爷爷那我先走了。”古淮山识趣的出了族长的房间,他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原因。
希望日后他和古老二分家时,族长多念着点他的好,不要被李幺妹的胡搅蛮缠给糊弄住了。
“爹,大半夜你找俺干啥?”村书记边穿着衣服,边语带抱怨着。
“啪”的一声,响彻了村书记家的院子,这一天族长气的都扔了两个茶杯。若再这么扔下去,村书记觉得自家快没茶杯喝茶了。
可他从小就怕这个亲爹,敢怒不敢言的低着头等着挨训。
“你给俺说实话,你把古青玉那孽种藏哪儿去了?”族长见村书记那一贯孬种的样子更是火大的低吼着。若不是怕被家里其他人听见,他恨不得给这不争气的儿子请家法。
“爹,青玉他....他不是早没了吗?你咋突然问起这个?”村书记听到古青玉的名字,心下不由的一慌。
“俺都看见他人了,你还不说实话?”族长怒瞪着村书记,觉得这儿子还和小时候一样,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儿。
“啊?这小子咋会出来的。”村书记嘀咕着,觉得这一个个都不是个省心的 。
“还不打算说是吧?要不要我现在把清水给找来,让他看看你这当老子的干得好事儿?”果然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话一点没错,族长怎么都没想到,拖累自己后腿的竟是自己的儿子。
“呃....爹,俺也是被你逼的,若不是你不救他的命,俺也不会出此下策。”村书记觉得自己没错,不管怎样古青玉那孩子总归是他的种,他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饿死吧。
“你说,藏哪儿了?”族长可不想提当年的那些糟心事儿。那时家家户户闹饥荒,可不只是只有他古青玉一人饿着。他一族之长,凭啥包庇一个孽种,族里那么多比那个孽种可怜的人多的是。
“小南山,阵洞里。”
“你说什么!”族长直接让村书记给气晕了过去。他好后悔当初跟这个儿子讲了小南山古家避难的阵洞。
这地方他这辈子也只去过两次,一次是他爷爷领路,第二次是他怕自己撑不过那年的大旱饥荒,领着这儿子进了一次。
当时告诉这儿子若他真有个万一,把古家十岁以下的长子长孙都送到阵洞里。
可这儿子都干了什么?他竟然把古青玉那个孽种给养在那里十来年,这不是要他老命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