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安定公主听此,心情愉悦不少。
“祈涵对我那表哥有什么看法?”
杨祈涵可没想到李思会问她这个问题,她虽说跟李思有婚约在身,可毕竟还未完婚,现在撑死也是半个外人。对贺兰敏之有什么看法都不重要,她可不想自己被那个疯子盯上,那样可是会很倒霉的。
“祈涵有话直说便是。”李思看了杨祈涵一眼,“今日所言,不会有他人知晓。”
有李思的这句话,杨祈涵这才开始小心翼翼的提起贺兰敏之这个人,起初杨祈涵也是挑着一些人所周知的事情,比如才华样貌之类的……可到了后面,言语里带上意思嫌弃。“贺兰敏之与我大哥一同侍奉太子殿下身侧本是好事,可不想自那之后,我那洁身自好的哥哥就不在了。每每归家身上总有酒气与胭脂香水的味道。他与我未来嫂子自小青梅竹马,感情甚好,两年前更是已行过文定之礼,不日将要大婚。结果现在呢?一月到头能有七八日在府内过夜已实数幸运。”
“……如此说来,倒真的是我那表哥的不是。”
“贺兰敏之的才学我很佩服,可人品德并不怎么样,居然还能继续担任太子殿下的侍读,也真不知晓陛下与皇后娘娘是怎么想的。”话已至此,杨祈涵得罪贺兰敏之已经得罪了个彻底。
“我那表哥无非仰仗外祖母宠爱。”
杨祈涵心里已经盘算起该怎么教训教训那个家伙,只不过这话她说的掩蔽,可还是让李思捕捉到这心思。
“方才你还直呼爵位,怎么现在倒大胆了?”
“他人又不在,我干嘛泯灭着良心帮他说话。再说他带坏我哥,让我嫂子还未过门就伤心难过,我这个当兄弟的当然要好好的回报一下。免得说我们家不知恩图报。”
日落之后,便是夜禁。
贺兰敏之自金线巷出准备回府。
只是他刚出了平康坊,就被一群武侯的人拦住了去路。
贺兰敏之怒,“知道我是谁嘛?你们居然还不滚开。”
这些武侯平日里瞧见他就弯敬驱膝之人,今日一个个都跟长了豹子胆一样阻挡在他跟前一动不动的。只见其中一位开口,“请出示通行文书。”武侯所说的通行文书便是能在入夜之后,在长安大街内随意行走的。
若是没有的话,那可是要被好好教训的。
贺兰敏之在金线巷内喝了不少酒,如今更是有些头晕目眩。手正在摸着衣袖,将那东西拿出来。可等他两边都没摸着时……“那东西不见了,等明日给你们补上。”
“依照律令,夜禁时分胆敢外出闲逛者,打。”只听那武侯话音刚落,数人便开始挥舞拳头往贺兰敏之身上招呼。“这位公子可别气恼,我等奉旨行事。那怕是太子殿下在夜禁内出来闲暇乱走的被我们看见,身上没有通行文书我们也是照打无误。”
贺兰敏之听此更是气恼,这群武候先是将律令拿出来压他,后是将李弘也给搬了出来。不管是那一点,都够他喝上一壶的。
等拳打脚踢过了,贺兰敏之更是被压着去了牢里蹲着。要他问起,武侯也只是回他一句,按律令办事,可不能责怪他们。
可贺兰敏之是什么人?一个恃宠而骄的贵家子弟,贺兰一门血统高贵,那怕是皇后娘娘站在他面前他也无惧。他的母亲,他的妹妹,还有他自己都沦为武氏李氏的玩物!他恃宠而骄,桀骜不驯,今日受辱,他定是要报复。
上至太子李弘即将过门的太子妃,下至年幼的太平公主。
如今,他倒是觉得那一个一直对自己避而远之的安定公主万分有趣,也可嬉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