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立刻走过去安慰他:“不要着急, 好好休息。”
季明宴怎么可能不着急, 季明崇是他的哥哥, 是他最近的人。他心焦的问:“美国那边来电话了吗?”
她的目光暗了一分, 沉默了几秒她告诉他实情:“没有, 但是你放心,已经在尽最大的努力找他。明崇一定不会有事, 他最牵挂的是你,你要养好身体等他回来。”
“可是我担心他。”季明宴的手在发抖, 声音也是苦涩的。从他的眼睛里,乔姝看到了焦急与悔恨。
她第一次在乐观的他眼中看到了痛苦和悔恨。他在恨自己的双腿不能行走, 不能即刻去美国找他, 为他出一份力。
他深深的感到无力。
乔姝能感觉到他心中的痛意与他对自己的自责, 她也感到难过,就像心被什么揪着。
她温声说:“我知道, 我们也担心他。你先别吓自己, 我父亲以前坐船也出过事, 和明崇遇到的情况一样。但我父亲回来了, 落水后被人救起,失忆了, 现在他找到了记忆,也找到了我们。”
季明宴听了她的这段故事,逐渐的安静下来。但他的心始终焦虑, 他只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相信大哥和乔姝的父亲一样幸运。
他开始问乔姝父亲的事, 她把她知道的全部告诉他。
夜渐渐的深了,她陪了聊了一个多小时。医生来提醒他该睡觉了,季明宴却无心睡觉。
医生担心他的身体,只好轻声说:“你要休息,乔小姐也要休息,她累了几个小时。”
季明宴看了乔姝一眼,清澈的眼眸里带着歉意。他忽然拉过她的手:“我大哥一定会没事的,他不会放下我。小乔你也别担心,他还要回来见你。”
乔姝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安慰他也鼓励自己:“一定会没事的。”
她坚信季明崇不会有事,她的父亲完好的出现在她面前,他也一样。
季明宴在医生的哄劝下闭上眼睛睡觉,乔姝也轻轻的退离他的病房。
她站在走廊上却没有睡意,也没有离去。当她侧头的时候,看见走廊尽头站着的贺居楼。
他来了一个小时,本以为会费些时间,没想到季明宴的身份很特殊,医院轻易的就查出了他在什么病房。
灯光下他的身影冷峭高大,就像高山悬崖上的一棵傲松。他表情冷傲,脸色冷沉,眉间似藏着浓浓的心事。
她冷然的撇开了眼,他长腿迈动走向她,冷清的声音里却带着对她的热度:“我担心你。”
乔姝感到疲惫,没有心情应付他,简单的回答:“没事。”
他身上传出一阵心急的情绪,她为别的男人竭尽全力操|心,为别的男人耗费精力,却不肯休息。那个人还不是他,他的心就像被铁刀剜着。
他正要开口让她回去休息,病房的门打开了。顾医生走出来,看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贺居楼,又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乔小姐,你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乔姝回答了一个字,又说:“随时给我打电话。”
贺居楼的心又被剜了一刀,但他什么都没说,跟在她的身后走向电梯。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乔姝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压抑而又痛苦的气息,但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装作不知道。
“我送你回去。”他的声音依然清冷,但已经没有霸道强迫的味道。
乔姝目光淡淡的看着前方:“如果没有车的话我会麻烦你。”
贺居楼的心突然提起了,他希望路边没有车。没走一步,他的神经绷紧一分。但是走到路边的时候,他彻底失望了。一辆空车迅速停在他们面前,司机问:“坐车吗?”
乔姝回过身看着他:“我打车回去,今天谢谢你了。”
她没有留恋的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看着她坐的车启动离开,他的心忽然很痛,就像她要离开他一样。他突然转身,大步的跑向他的车,拉开车门,快速的坐上车。发动车子就跟上乔姝坐的车。
乔姝的车在快要到达小区的时候,她发现贺居楼跟在她的车后面,但她继续装作不知道。到达目的地后,付钱下车。
她没有去想他的车会停在哪里,但她心里很明白,他是为什么,只是她已经不再为他的任何行为动心。
进家之前,她给叶文静发了一条微信,以免他们担心。
她进家门的时候很小心,但还是惊醒了睡着的乔予。他好像很清醒,不像是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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