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道谢,去休息室。
她觉得身上的力气已经耗尽,是需要休息。
她正在走向休息室的时候,贺居楼的短信发过来了:“需要帮忙吗?”
她退出了短信界面,走到休息室门口的时候,还是给他回了:“不用,谢谢。”
贺居楼在她的办公室,他临下班之前,突然想过来看一看她。随便找了一份文件,拿在手里便出发。
但到了欢言之后,唐心告诉他,她有事出去了。
他就在她的办公室等,等了几个小时之后,终于忍不住心底的烦躁和痛意,给她发了短信。
看见她的回复,他敛着眉沉默了。
几秒钟之后,他收起手机,大步的向门口跨去。
他取了车,径直开向医院。
乔姝简单的吃了顾医生买来的晚餐后,靠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
睡沉后,她觉得有点儿冷,抱着手臂刚刚要换一个姿势,有一件什么东西落在了她身上,抵挡了外部来的寒意,她安心的继续睡。
这件毯子,是贺居楼给她盖上的。
他找到休息室的时候,她正皱着眉头抱着手臂,睡得很不安稳。
他将毯子轻轻的盖在她身上后,深深地沉着眉看了她几分钟。
乔姝在一个噩梦后醒过来,她梦见季明崇笑着对她说:“好好照顾明宴。”
她惊得睁开了眼睛,发现身上的毯子,愣了一秒钟之后,快速的离开沙发。这时候,贺居楼拧着咖啡刚好走进来。
“我把你吵醒了?”他声音深沉,墨眉中有一丝自责。
乔姝愣了愣,问:“这毯子是你盖上的?”
“嗯。”他只淡淡的回了她一声,他即使收敛自己的锐气,身上也有一种让人不可忽视的强大:“要喝点儿咖啡吗?”
乔姝被噩梦惊醒后头还是昏沉的,她看着他手中的咖啡点了头:“我先去看一下明宴。”
她走向病房,贺居楼也跟在她身后,她什么也没有说,但他感觉,他们之间的僵化似乎有所改变。
这一点点的变化,就足以让他开心。
乔姝到病房时,季明宴还在睡觉。顾医生让她去休息,有事情再通知她。她退出了病房,贺居楼还在外面等她。见她出来,他马上上前。
她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咖啡,还是忍不住说:“你回去休息吧。”
他来这里的原因她也知道,那七年里,她做过很多这样的事,所以清楚。
“你呢?”贺居楼没有走。
乔姝沉默了几秒钟才回答:“我留在这里。”
他心中又漫过一丝痛意,但还是没有劝她离开,而是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很快的漫进她心里。她还来不及感受,它已经消失了。
乔姝答了他两个字:“谢谢。”
贺居楼走了,她在休息室里却睡不着。夜静得没有任何声音,她心底的担忧被放大。已经过去不止24小时,还是没有季明崇的消息。
她的那个梦,她希望只是她太过担心他。
半夜,季明宴又醒了。他比下午闹得还要厉害,执意要离开医院。
乔姝制止了他,拥着他的背,哄他安静。
他的脸色比下午更差,整个人像失去了灵魂一样虚脱。顾医生很担心他的健康以及精神状况。
后来乔姝没有再睡觉,她与美国的杜晓通了一个电话,但是季明崇的消息没有任何进展。
她突然很焦躁,讨厌这种不在预料内的突发状况。
天亮后季明宴又醒了,他又要求出院,被乔姝劝下了。
后来,他没有要求出院,只是独自哭泣。他身体的各项指数,已经很差了。乔姝担心他的身体会出状况,顾医生也很焦急。
下午,叶文静陪着乔振楠到医院了。
季明宴的精神状况有所改变,但是他心底的担忧依然没有消除。
乔振楠与叶文静在医院陪了季明宴一个下午。
第三天第四天,依然没有季明崇的好消息传来。季明宴的状况已经很差了,他几乎不能坐起来,躺在床上罩着氧气罩。
他的脸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虚弱。
乔姝的心已经紧紧地提起,时刻担忧着她。这时,更大的一件事找过来了。
严良中带着律师和季明崇的遗嘱来到病房,不是找季明宴的,而是乔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