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容,留下一起用膳吧。”为防他俩越吵越厉害, 季无常开口当一个和事佬, 又看向官栖枫,“你也是。”
“原来你叫莲蓉?就连名字听起来也很难吃。”官栖枫找到一个可以说的地方, 紧追不放的与他争锋相对。
“看样子你并不想留下来用膳, 不如就回官家去吧。”季无常不留情面,站起身把椅子放回去, 走到一旁的烧铜紫檀木桌上,移开圆凳坐下,不管在茶桌旁的官栖枫。
一天被人丢下两次,先前那梨苑老板用完扔的态度都没让他感觉委屈, 到季无常这一点点委屈都受不了, 干嘛偏向那个叫莲蓉的, 看样子就不是个好人,还总是冷着一张脸。
他腆着脸皮过去, 讨好地说:“再过两日有上元灯会, 你想去看吗?我和梨苑老板说一声, 带你出去玩。”
怕他不答应, 他就开始介绍:“我到时候给你买一个面具, 遮着脸。那时候所有人都戴面具,还有好多好多花灯,我们可以去猜灯谜,猜对的话老板还会送我们灯笼呢。”
官栖枫凑到季无常身边,腻腻歪歪道:“想不想去啊?”
怜容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官公子离得也太近了。可是他又心疼公子,被关起来那么久,对外面的一切都会有所新奇和向往的吧。但是怜容即使不高兴,也不能对官栖枫的举措多说些什么。
季无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见他答应了下来,官栖枫顿时高兴得不行,喜形于色道:“到时候我来接你。”想到外面站着把守的人,想了想又问,“外面这群人怎么办?”
“他们只需要负责大公子人不丢就好了,就算出去的话也没关系,有人跟着就行。”
怜容抢着回答,虽然他讨厌这个官公子,但是官公子毕竟还是向着公子的,他真心地希望大公子能够出去一次,至少是散散心,最近公子的气色越来越不好了,苍白如纸,看得他止不住心疼公子。
“那就好。”官栖枫笑了笑。
算好了日子,官栖枫一连几天上课都没了心思,只想着时间赶快到上元灯会那一天。
去接他之前,官栖枫在屋子里挑了大半个时辰的衣服,这件红披大氅显得太隆重,那件浅色的内衬又太过素了些,淡青色绣花上衣纹了几只鹤,腰间配一匹闇纹腰带,别上玉佩,外罩一件青山走云刺绣的大氅,当真是风度翩翩。
他叫来丫鬟梳发,提了诸多要求:“把我显得身姿挺拔,英武不凡的那种,用岫玉流云簪和发冠,额前留两缕碎发。”
谁知一出门便遇见了官父,因最近他包了小倌一事,官父看他哪哪都不舒服,一见他就开始了训话。
“你那头发是怎么回事,丫鬟怎么给你梳的头,乱七八糟的,怎么见人,回去给我重梳。”
官栖枫不管不顾,撩着发丝,理了理仪容:“您这是迂腐,现在京城谁不这么梳,显得人风流倜傥,潇洒至极。”
“今天不把头发梳上去你看谁放你出门。”官父吩咐着仆人。
听了这话,官栖枫才不情不愿地回房,一路上絮絮叨叨个不停:“这个才好看啊……什么叫乱七八糟……一点不会欣赏……若是醒尘觉得好看怎么说……”
再出来的时候,额头两绺碎发被撩了上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整个人都显得清爽了不少,官父看得顺眼,就准他出去了。
“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混玩。今天晚上早点回来,你娘和我等你吃元宵,别让你娘等久了。”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你把这个带着,面值小,在街上买点好玩的,别到时候钱找不开,人家不肯多收,你就站在那等家丁拿钱,丢人。今天你不是带人出去吗?别让人家为难。”
官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在别人面前能说会道,偏偏在自家儿子面前就嘴巴就不那么爽快,干巴巴的,说不出那么多漂亮话,可他心底不知道有多疼他这个儿子。
“好勒。”官栖枫往袖子里揣荷包,“谢谢爹,我一定早点回来。”说完就往大门口跑走了。
官父看着他不知事的背影,摇摇头往内院走去,看样子这孩子是迷上那小倌了,他叹了口气。
——儿大不中留啊。
官栖枫带上面具,手上拿着一个跑去找季无常:“看,你的和我的一模一样,到时候人很多,我们两个人面具一样,就不怕走散了。”他笑得灿烂。
一路上灯火通明,河岸处有人放灯,每个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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