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靠近了一点,亲了口他嘴角:“迟来的晚安吻。”
“你别怪我,只怪……你太合我胃口。”
他把手伸进这人的睡衣里,顺着脊椎摸过去,捏了下他脖颈,又从宽大的睡衣里往下滑,朝着一个不可描述的地方行去。
“变态。”
他骂了一句自己。
又把手缩了回来。
“我草,真的是要疯了。”他有些抓狂。
——想什么呢!要死!都是乔幼安的错,他传染的。不然自己怎么怎么装娘娘腔去讨人欢心?
陆琪把错全赖到乔幼安头上,狠狠皱眉,“去死吧。”
这话明着骂乔幼安,暗着还是骂他自己。陆琪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看着季无常脸就发情,幸好裤子宽松,青春期的躁动蠢蠢不安,在裤子里半硬着。
从头至尾。
从坐出租回来的路上,一直到现在,差点没把他憋废。
他红着脸,怒气冲冲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往上边浇冷水,“变态的惩罚。”对他自己。
根正苗红的好少年,祖国未来的栋梁,一直过得顺风顺水,所有人都纵容他。他爱亲谁亲谁,爱抱谁抱谁,他就算真的和人上了床,一切都有人替他料理。
但现在,贪色成瘾,见人发情,放低身段去讨好另一个人,还是个同性,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陆琪咬牙切齿,用脑袋撞墙:“艹。”
——谁让你长那么好看,谁准你长着一张这样的脸?那肯定以及一定百分之百都是你的错。
他又把怒气撒在了季无常身上,脑子里冒出他的脸,手上动作一顿,低低的喘了一声,泄在了手上。
他呆滞地看着掌心的黏腻,到水池旁冲干净,把裤子拉上。临走时把窗户打开,旖旎气散去,再默默回到床上。
“唉。”他望着天花板,“要死,我才是变态。”
——自己的行为和疯了一样,乔幼安都说他喜欢了,怎么能夺人所爱。君子才不干这档子事。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季无常,想起他之前缓声安慰着说着谎的自己,那副场景,是陆琪真的很久没有遇见的,很久没有享受过的温情。
他又叹了一口气:我又不是君子,我是栋梁。
——栋梁会夺人所爱吗?
会……当然会,一定会。
陆琪给自己铺台阶。
——抱歉了乔幼安,都怪你和我提起来,要不是你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喜欢这样一个人。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你把我带进来,就应该承受所有不可预知的结果。
陆琪想清楚了,也就轻松地去睡了。他环抱住旁边人,唇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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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幼安到了隔壁房间后很快就睡着了,他把房间让给陆琪,自己跑到了隔壁,抱着枕头睡觉。
兴奋了一天,是时候该休息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白天觉得这酷炫的场景没被季无常看见很可惜,于是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开车撞进湖里的时候季无常在他身边,夸他厉害,动作帅气流畅,酷的无与伦比。
这是乔幼安一贯的夸人方式,而不是季无常的,因为这是乔幼安的梦。
俗气且烂,但他很喜欢,觉得真诚。
梦里面乔幼安笑得特别开心,飞奔着拉着他一起跳下湖,淋了个浑身湿透。
在他心里,季无常的出现像银河一样,而他自己是一个虚构天球。
季无常在乔幼安心里勾画出一条宽窄不一的带,丝丝缕缕渗入进他的包罗万象,成为不可缺少的景象。
银河只在在晴天夜晚出现,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当人看见银河时,那天一定是一个晴天。
不管怎么样,银河和晴天是有关联的。心情会像晴天一样,这是乔幼安从季无常身上得到的。所以说,会让自己开心,会让自己高兴的事物怎么能放开手。
乔幼安这个心很大的天球,也会想要和银河在一起啊。
他在睡梦中嘟囔着,“……洗衣机……衣服……”
那天晚上季无常给他的外套他还扔在洗衣机里,还没有还给他,他没忘,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想着什么时候再还给他。
陆琪头脑灵活,在实验室里作为和他年纪只相差一岁的师兄来说算是很照顾他了,他们俩是一类人,磁场都一样。喜欢疯,骨子里带点中二,成绩优异。
第一次见面陆琪就看出来了,所以干什么坏事都拉着乔幼安一块儿,但现在,他想做件坏事,不想和乔幼安一起,反而觉得他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