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直说了,你大概也想得通我为什么会这么对你,先前是存了利用你的心,后来看你这副德行早就不指望了。”
魏长泽气笑道:“哪副德行?您讲讲理,还有什么要求我是没做到的?”
邵日宛道:“看着你就生气,闭嘴吧。”
魏长泽摇头笑着:“得得得,您消消气,我的错。”
“本打算找个好时机咱俩好好说道说道,”魏长泽道,“谁知道出了这事,说出来也只不过为了求你心安,我若走了,也定会回来。”
邵日宛:“快不要回来气我了。”
“那哪成啊,”魏长泽又恢复成那副要死不活的痞子样,“我一天也离不了我大师兄啊。”
邵日宛道:“合着你一直就知道,就耍我呢?”
“天地良心,”魏长泽道,“我昨个儿看到你手抄的书才知道的,自己还没焐热呼呢就给你露出底牌了。”
邵日宛听得莫名好笑,道:“你还是个东北人?”
“唔,”魏长泽道,“你哪的?”
邵日宛却问道:“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魏长泽微微眯着眼睛一边回忆一边道:“游戏设计,《创世神》这个游戏我也参与了。”
邵日宛愣了一下,道:“当真?”
魏长泽笑着道:“骗你做什么。”
既然两个人都是现代人,那有些话说起来就方便多了,他们随意交换了下信息,邵日宛还是觉得好像很不真实一般,只比他刚刚穿来的时候真实那么一点点。
烨秋一直站在外面的树下,不知道在等什么。
魏长泽不经心地道:“怕是等谭光达吧。”
邵日宛:“他俩当真有意思,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还非要拉着一起。”
魏长泽却并不关心这些,只是道:“人各有志。”
邵日宛道:“你却没有。”
魏长泽苦笑道:“你省省吧大师兄!”
谭光达是在天都快要黑了的时候才被人搀扶着拖了一条伤腿进来的,顺便把在外面守得脸色都变了的烨秋也带了进来。
邵日宛和魏长泽谁也没有分出一丝眼神来看这二人,只是漠然。
第二日一大早,邵日宛推开祠堂的大门,倒进了一室的日光。
外面守着的一个外门弟子拦道:“大师兄,师父还尚未下令解禁。”
邵日宛道:“我去方便。”
弟子略有些为难。
邵日宛道:“做事用心是好事,只是这屋里有四人,你最不该拦的便是我。”
那弟子只好退了一步让出路来,道:“您且快些,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的。”
邵日宛一撩衣袍,抬腿走了出去,这一去,半个时辰都没有回来。
那弟子急得不行,站也站不住了,生怕邵阳峰这就来提人,他狠了狠心,推开了祠堂的门,走到魏长泽身边问道:“大师兄何时回来?”
“莫急嘛,”魏长泽懒洋洋地道,“大师兄出恭去了。”
弟子道:“怎么去了半个时辰?!难不成是掉进去了?!”
“说得有理,”魏长泽道,“要不您去看看?”
那弟子这时候哪里能走,只是央求道:“你可知他到底去了哪?”
魏长泽正要说话,一抬头却笑了,道:“这不是回来了?”
邵日宛背对着日光,身影被阳光融的柔和温顺,一步一步的向着他们走来,问道:“怎么了。”
魏长泽道:“这小师弟担心你,要去茅房捞你呢。”
邵日宛不理他,只是道:“麻烦你了。”
弟子忙道:“无妨无妨。”
烨秋守了这一夜脸色有些憔悴,默默地起身跪到谭光达的腿边看了看伤势。
谭光达闭着眼睛冲她摇了摇头。
烨秋咬着嘴唇,又坐了回去。
门外忽而传来了一行脚步声,邵日宛踢了一脚魏长泽,魏长泽装模作样的转身跪好,面对着神位。
烨秋和谭光达也跪了回去。
邵阳峰推开门,看了一眼他们,道:“出来。”乌贤等人还跟在身后。
四人便跟着走了出来,邵阳峰也不说话,一路走向了练功池旁的空地上,转身道:“清明山是修身养性的地方,却已被你们毁得差不多了。”
四人默不作声。
邵阳峰道:“我平日对你们多有纵容,才致你们酿成如此大错,今日数罪并罚,都给我好好地反省一番。”
烨秋暗暗的假装用手拽住衣角,却是为了挡住自己的肚子。
邵阳峰指着邵日宛道:“我告诫你数次,你仍纵容着魏长泽,才招致今日祸端,罚你在思过崖思过一月。”
这对邵日宛来说真是不疼不痒,直接应了。
接着就是烨秋,邵阳峰道:“修习者最当自重,本就不是双修的路子,却惹出这样的事,清明山容不下你,领些银两盘缠便下山吧。”
烨秋脸色顿时煞白,跪下来膝行向前道:“不、不能这样、师父?!”
邵阳峰并不理会,又指着谭光达道:“清出内门,以后就安心当个外室弟子,看看你还能不能胡闹。”
谭光达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
邵日宛心道:来了。
邵阳峰一转身,双目对上了魏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