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了邵日宛。
邵日宛就那样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那一刻当真像是一个盖世英雄一般,提着剑王者归来。
“扶着我,”魏长泽面色苍白如纸,轻轻地对邵日宛道,“卧槽了,我可能要死了。”
所有的激动欣慰瞬间被打破,邵日宛面无表情道:“你省省吧,祸害遗千年。”
邵日宛隐秘的用手扶着魏长泽,撑着他的身体不至于倒下去,他甚至能问道魏长泽身上的血腥味,血肉绽开,露出森森白骨。
“你得包扎一下,”邵日宛道,“怎么办。”
“莫慌,”魏长泽轻松道,“祸害遗千年。”
众位弟子隐蔽的瞥像他们二人,神色当真不善。
“你不能跟着我了,”魏长泽喘息了一下道,“你还得在山上混呢,不要把人得罪全了。”
邵日宛不可理喻般道:“我不跟着你你去哪?你能去哪?”
魏长泽果断道:“下山。”
邵日宛想也不想的拒绝:“你现在不能下山,死在半路算是好的了。”
魏长泽到了这个时候仍不正经的调笑道:“知道你舍不得我,哎呀,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邵日宛瞪着他。
“放心吧,”魏长泽微笑道,“我不是说了要回来娶你吗?肯定得活着啊。”
魏长泽:“你给我收拾的行李放哪了?你放开我吧,离我稍微远一点。”
邵日宛并不听他的,只是道:“戒碑后,有些银两和干粮,你下山后先疗伤。”
“那是自然,”魏长泽道,“行了,我走了。”
邵日宛这才默默地松开了手,却感觉心都是悬着的,惴惴难安。
魏长泽失血过多,脸色极为难看,冲他笑了笑,仍然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模样,道:“大师兄,我走了。”
邵日宛莫名觉得鼻子一酸。
魏长泽倒退着冲他挥了挥手,终于毅然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来的时候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走的时候仍然如此。
只是多了一身的伤痕。
邵日宛就定定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出清明山,直到最后他的身影都不曾有一丝踉跄,始终挺直腰背,顶天立地。
邵日宛从那一刻忽然相信,魏长泽当真不是池中之物。
他曾经在一部电影里看到过一句话,就在这时忽然想起:有一种鸟儿是注定关不住的,它的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自由的光辉。
魏长泽就是这样的人,就算他吃尽苦楚,他嬉皮笑脸,他也不是凡人,他就该在泥潭中站起来,傲视群雄。
想到他可以见证着魏长泽的成长,他就激动地难以自抑,即欣慰又痛快。
前提是这人能长点心。
魏长泽走得洒脱,却给邵日宛留下了一大堆麻烦。
邵阳峰当众折了面子,输给一个他都没有正经教过的徒弟,当真是丢人,尽管魏长泽是占了他一时疏忽的便宜,却也确确实实是赢了。
邵阳峰再不容忍邵日宛,等他从思过崖出来后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邵日宛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他也不指望真的要当这个小宗主,不过是平时为了吓唬着这些师弟们听话些罢了,魏长泽走了之后也没人给他惹事了,连吓唬也不用吓唬了。
烨秋等人该处置都处置了,他日子过得不能再滋润了,就是练功比较头疼,这具身体天资真是不咋地,邵阳峰现在不待见他,也不怎么好好教他,功力更是寸步难行。
小道童毛毛躁躁的冲进来,一下子正扑在了邵日宛的怀里,抬头道:“谭光达欺负我!”
邵日宛道:“揍他。”
小道童:“打不过。”
“那便好好练功,”邵日宛道,“自己的仇自己报,告状算什么男子汉?”
小道童瘪瘪嘴,便不再说话。
邵日宛笑道:“今日的功法练好了?”
小道童邀功道:“早早就练好了!”
“那便接着练,”邵日宛道,“你不出门,只好好的练功,怎么会招惹上谭光达?”
小道童问道:“魏长泽当初也是这样练得吗?”
“那是自然,日日刻苦,”邵日宛睁着眼说瞎话,“我拦都拦不住,你也只能这样才能和他一样厉害。”
小道童信服的点头:“我知道了。”
这两年魏长泽的事迹倒是传得越来越玄,好的坏的都有,这孩子年纪小,一片赤诚,根本不懂什么是罪臣之子,什么是欺师灭祖,只佩服魏长泽好厉害,竟然可以打赢师父。
他已经长高了许多,却每天蹦跶着要赶上魏长泽的身高,真の迷弟。